江司南:“我的太太有魔力,每一个和她呆久聊人,都会变得很了不起。这可能要归功于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在她眼里,每个人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予南安
……
其实,景予安已经记不大清自己钢琴启蒙老师的面容了。
但她不止一次听到母亲提过,她第一次练完一首钢琴曲,跑到老师家里弹给她听时,她夸奖道:
“景予安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钢琴家。因为,即便是你的心河这样淡淡哀愁的歌,由她来弹,我都仿佛能听到花开的声音。”
“她的心里,盛放shengfang着整个春。”
景予安练琴的时候,还不是很能深切体会到这种感觉。
直到她此刻,坐在这个舞台上。
arsky,一首将生命的力量喷薄到极致的歌曲。
音符在她的指尖律动,提琴悠远的旋律牵引着她的思绪,使她完全沉浸在了这个壮美的故事里。
音浪一声高一声,一浪盖一浪。
直击人心的钢琴曲,在每个饶耳边炸响,好像药师李的灵魂,真的从异维度受到感召而来,在舞台上,吟咏着或激越或凄婉的颂歌。
江司南的余光,全程都没有离开过她,手上的动作,更是轻了又轻,柔了更柔。
很多人都他今这场演出大失水准,一点都没有平头哥往日里大杀四方的水准。
反倒是被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姑娘,压了一头。
闻言,江司南但笑不语。
谁能想到,盛名如他,也会有一日,心甘情愿沦为她的陪衬。
所有人都不难发现这一点,唯独景予安,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这个故事里。
在江司南看来,也唯有她,将生之希望刻入灵魂的人,才能奏出国士内心,奔涌着的,对这方家国的眷恋与深情。
当尾音戛然而止的时候,景予安的眼角,有一滴眼泪缓缓滑落。
灯光下,全场掌声雷动。
国士国士钢伴仙女姐姐几乎是在一瞬间,引爆了s大的热搜!!
姐姐弹琴好飒!!爱了爱了!!
国士盛名之下真国士!!魏大佬与学妹牛批!!
楼上不要强行组p,学妹是我的!!
……
景予安的礼服没有口袋,手机都收在车上,完全不知道今自己给周围人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她只知道谢幕时,她的手肘,被人轻轻地碰了一下。
她转头,江司南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她身边,对她悄悄地眨了眨眼。
大型文艺汇演的传统,在谢幕的最后一刻,会有专人负责摄影。
江司南横跨好几大步,才从舞台的一端跑到了另一端。
为的,就是和她凑这个“情侣谢幕”。
大魔王,放开那个姐姐!让我来!!
hhhhh……莫名觉得他们还挺搭是怎么回事?
卧槽,看见没看见没,照片里大魔王对学妹笑得好温柔啊!!
楼上你是魔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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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予安没有多想,刚刚在舞台上灯光照得暖和,现在一下台,才惊觉肩膀已经快要冻僵了。
江司南心疼得不行,又见她脸上有泪痕,急急忙忙拉过她的手,“怎么了?冻哭了?”
景予安摇头,回答的时候牙齿都在打着颤儿,“没…我是刚刚太投入了。赶紧先找羽绒服吧。”
江司南这才放下心来。
“奇怪,我放着里的羽绒服你后来又动过吗?”
景予安:“没有啊。”
“我刚刚明明放在这里的,没有了!”
景予安双手捂着肩,冻得脸色煞白,“是被师姐他们拿去车上了吗?”
江司南皱眉:“不像。我叮嘱过他们不要动我的衣服的。”
景予安:“那…可能…可能是谁拿错了吧。后台人多眼杂的,你的羽绒服又黑……”
看了一眼身旁瑟瑟发抖的某人,江司南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了她的肩头,遮住了一抹皓白。
搓了搓手,替她扣好了扣子,又拉过一个志愿者,嘱咐道:“你先跟着志愿者去别饶化妆间里蹭一下空调,顺便借点热水,暖暖胃。”
“我找到了羽绒服马上来接你。”
景予安看了一眼他单薄的内衬,皱了皱眉,“找到了你自己先穿。实在找不到,就问师姐借一条毯子,我能对付。”
江司南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宽慰道:“放心,我很快回来。”
她目送着他一路跑远,西装外套上,还留着他的体温。
还有极淡的,熟悉的香味……
他的味道包绕着她,莫名有一种心安感,在她心口蔓延。
旁边的志愿者带着一顶红帽子,帽檐拉得很低,看不出表情。
景予安虽觉得她的身形有些熟悉,但也没有多想。
她朝着景予安微微躬身,压低了声音,“请跟我来。”
景予安轻笑着道了声“谢谢”,跟在了她的身后。
……
“我们要去哪里?”
志愿者:“学姐,化妆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这边的大化妆间里,等会儿都有工作人员换衣服。我带您去的是化妆间,那里会比较方便。”
景予安点头,“有劳。”
她跟着她,来到走廊尽头的化妆间,她推开门,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景予安简单环视了一下里面的陈设,觉得有些不对,刚想退出去,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
景予安穿着高跟鞋,一个踉跄,摔进了化妆间正中央冰凉的地砖上,脑袋磕在凌乱的椅子角,撞出了一个大包。
她还未反应过来,门就被“砰”一声,合上了!
她捂着脑袋,“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谁?
是谁要害她?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师妹。”
“好久不见。”
……
江司南在后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逮着一个问一个,问了一圈,谁也没看见那两件羽绒服。
他看了眼时间,不打算找了,打算直接带景予安回实验室,那里还有他平日里通宵时裹的羊毛毯。
他不知道景予安去了哪个化妆间,只好一间一间地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