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山庄派了一名信使过来,大意是说,想知道沈溪在玉虚宗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若罗朗认她做亲妹子,山庄就以最高规格的礼仪,为胡盛时迎娶沈溪若沈溪仅是个门人弟子,胡公子也会送上丰厚聘礼,只是纳为妾室。
这件事在宗门之中也引起了不小的波动。男婚女嫁,原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有人甚至提议,可以双喜临门,罗朗娶妻,沈溪出嫁,这样玉虚宗便同一时间与另两个豪强宗族皆有联姻。
而如剧本所说,到底没有结果。白玉山庄的信使被罗朗草草打发,吃了个闭门羹,一肚子怨气回去复命罗朗不再与伊语见面,与无尘宗之事,恐怕也要凉了。
罗朗行事向来算无遗策,步步为营,这次的举动,不仅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也引起了众多门人的不满。有流言道,罗朗宁要美人不要江山,为了一个沈溪,不惜与另两宗为敌,赔上玉虚宗也在所不惜。
一时间谣言满天,沈溪果然成了众矢之的。
光是明面儿或暗地里的威逼利诱,阮年年就收到了一箩筐。但她依旧不能见云星,因为沈溪实在是太倔了。
她就这么焦躁地等待剧本刷新。又过了半月,剧本终于刷新了。
她面红耳赤,看着这神奇的剧情
“溪夜会朗,私相授受。”
私相授受。
私相授受。
……
虽然她是个敬业的演员,但也没准备好突然来一场床戏啊!
想必云星那里也收到了新信息。一想到他云淡风轻的脸上可能会轮流出现不可置信、尴尬羞涩,或者羞愤无比的神情,她就突然觉得欣慰了一点。
挨着挨着,就挨到了“私相授受”的那一天。
阮年年心一横,趁着月色,就准备出门寻罗朗。然而那万恶的剧本似乎对这段情节十分熟稔,无比重视。前脚刚迈出门槛,几个字便开始飘红:“溪夜会朗,私相授受。”
怎么了?没问题啊……
她反复念叨了几遍,觉得并没有问题,再次出门。
信息再度变得赤红,带着严重警告的意味。阮年年莫名其妙,“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啊!”
而剧本当然不会告诉她答案。
阮年年急得一头汗,拖拖拉拉耽误了许久,再不去,天都要亮了。
最后,她低头检查检查自身,与往常一样,黑色大氅披身,里面也是黑色的常服。
这一看,脑回路就飘到了一个甚为羞耻的地方。难不成是衣服有问题?
夜会私会,按照沈溪的想法来,或许……她会稍微奔放一点,穿得更暴露?
想到这里,阮年年顾不上别的,试着脱了一件外衣。果然,极度飘红的大字稍稍变淡了一些。
她无语地鄙视剧本。
光脱一件当然不够。接下来,阮年年又脱了中衣,信息颜色继续变淡然后将头发披散下来,再淡一些
最后里衣也脱了,只剩下一条月白色的肚兜。她赤脚立于夜色之中,只觉得肌肤沁凉,脸上的热度就上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