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羞耻了
沈溪的脑袋里是不是真的有坑嗯……
这时赤红的颜色才回归正常。剧本表示,过关了。
阮年年果断披上那件大氅,面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黑,赤着脚走出屋。
她的院子与罗朗离得本就不远,在常走的山路之外,罗朗专为她又铺了一条半露天的走廊,以免她来去自己院子,常走山路,对腿脚不好。
这条走廊并不会有别人经过。她慢慢地,心中忐忑地一步步离他越来越近。
夜风一吹,将阮年年的神思吹得清明了一些。这时她才开始想起沈溪的意图。无疑她的心思极为复杂,想的也多,今夜之事,却带着一股不属于她平常行事风格的孤注一掷。
将罗朗往外推了这么多年,难道沈溪终于想通了?
一边想,这就到了他的院子。
院中依旧有灯光。她悄悄听了听,除了虫鸣声之外,听不到其他一点声音。院中也见不到一个仆役。她放松了一些,踟蹰半晌,刚才被夜风吹散的热度又升上来了,站立于廊下,始终没下定决心敲门。
今夜之后,还怎么有脸见云星?
总不会来一次假戏真做吧?阮年年这时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为难与剧本的操蛋。
而罗朗并没有给她时间胡思乱想。只不过片刻,门便被打开了。
或许是云星的意志压过了罗朗,他并没有说话,仿佛看穿一切,只沉默地侧身,让她进屋。
屋中有灯火,并无灯油,乃是一团凝聚的火灵,安静地漂浮于几处壁上,将宽敞的空间照得明亮清净。阮年年在灯光之下无所遁形,突然恨起这几团认真值班的火焰来。
她光裸的脚又往大氅中缩了缩,低着头,只看见他衣摆的边角,与鞋上精致的绣纹。而那双脚缓缓踱到了自己身边,停住。
阮年年只到他胸口,他这一站近,仿佛已经将她一半拥入了怀中。
她全身都感觉热了起来,像滚水煮沸过的虾,恨不得就蜷起来装死。
这时,罗朗伸出手来了。他的手很大,也很粗糙,带着干燥的温暖,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一步步地,带着她来到榻边。
阮年年终于忍不住了,“你……”
她下意识地想喊师兄,但声音像被糖黏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来那两个字。
而她终于看到了罗朗的面容。
他的脸在灯光下被映得微红,眼中有属于罗朗的灼灼烈焰,以及属于云星的羞涩赧意。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剧本依旧显示那几个字,“……私相授受”。
也许是看着两人半晌没动静,剧本终于不干了,傲娇地开始在字上飘红。阮年年呼吸零乱,觉得屋中有点燥热,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心一横,眼一闭,就要去解大氅的衣带。
罗朗却先她一步动作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强势地带入怀里,拥着她娇小软嫩的身躯,心跳急促如擂鼓,胸膛一起一伏,肌肉贲张。
阮年年小声惊叫,双手撑在他腿根,脸上红得几乎能滴血,连眼角也红了,带着一丝勾人的魅意,柔软的身子微微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