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不是与另一个名字很像吗?
她看着屋外,那里季逍的影子也看不到。阮年年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季逍与那个叫做季遥的孩子,真的有关系吗?
有人夜闯后山的消息很快在玉虚宗不胫而走,却并未掀起什么波澜。阮年年趁仆役送来热水之际,想打探一二,那仆役也知之甚少,只说:“兴许是这一批新晋弟子中有人不知底细,胡乱走岔了路。”
“不知什么底细?”她追问。
这几日在此地服侍的都是这个仆役,可能是阮年年平日里对他的态度不错,这人见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与她咬耳朵,“这是你可别往外说,其实许多人都知道,后山有一处禁地,听说是用来惩处犯事的人的,平时打扫,我们都绕着那地方走。”
阮年年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又问:“那禁地里到底有什么?”
“不知道,”那人摇摇头,“谁也没进去过,进去过的就没出来过。”
他倒完热茶就往外走了,阮年年便不再往下问。等了半日,总不见季逍的人影,却有人来通知她,过几日办收徒大典的事。
整个仪式并不麻烦,其实只需在师父前敬弟子茶,随后分发玉碟,之后便可与其他人改口相称。
直到仪式开始,季逍都没有再出现。阮年年心中不安,又托人去洒扫处打听崔湛然的情况,却被告知这个人一连几日无影无踪,洒扫处已经准备把玉碟上他的名字划掉。
几天的时间就在这惶惶不安中过去了。
很快,收徒大典的日子到了。
这一日,玉虚宗天空中有无数灵兽仙禽上下飞舞,徘徊在清恩殿上空,仙鸣清叫,瑞气千条。所有新晋的弟子们纷纷出来观看,叹为观止。而这在玉虚宗中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每当有仪式举行,这些仙兽们便会被放出来,以示普天同庆。
玉虚宗总宗主闭关,坐镇者乃二位山主,而光靠这两人,当然是不够的,与山主同门中,另有各位师伯、长老,下有管着各处的处士,大小人口加起来,有上万之数,这还算不上归附依属于玉虚宗的各个家族与小宗门。各种盛世名目繁多,因此这新晋弟子的入门大典,实则算不了什么。
清恩殿为弟子赏罚之所,新晋的弟子举行仪式,则也是在此进行。仆役们早早地就将殿内打扫干净,并未多加装饰,就已庄严肃穆。有处士将各弟子带到殿内,按比试名次,依次排好。等了两三刻,众人鱼贯而入。
先是玉望山与问虚山各自八名师伯,然后是长老,都带着名下的弟子而来,最后来的是罗颂月与云徐。人到齐后,两排尊者上座已全数坐满,收徒大典即时开始。
什么人,收哪些徒弟,在比试过后,就已非正式地派人告知,众人心中都有数。最先是兰霓儿,向罗颂月敬茶,接着便是阮年年向云徐敬茶。
大家今日穿的都是门内弟子的服饰,男子为淡蓝衣衫,女子为纯白裙裾,十分清爽。而个人气质不同,像兰霓儿,即便穿一身白,也掩盖不住发自内心的淡淡的傲气,黑发朱唇,面貌绝美,与旁人截然不同。阮年年年纪小些,目光清澈如水,秀气温柔,让人心生好感。两人同日入门,成为两道最新鲜的风景,也注定了一辈子会被人拿来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