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年再也忍不住,啊呜一口,就将那果子咬下了半边。接着,吃什么仙桃仙果一样,几口把果子吃了个精光。那果子终于不说话了。
直到那香味散了,她才慢慢清醒过来,震惊地看着一手的红色汁液,她到底做了什么!
狂奔到池边,阮年年跪着看着水面,倒影中的自己,除了嘴上有一抹可疑的红色痕迹,什么意外状况都没有。她惊疑不定,“就……就这样?”
那果子不择手段地让自己吃了它,吃完了,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总觉得自己可能会出什么意外,无心寻宝,干脆早早地捏碎了烟火珠,这一次,那珠子总算起了作用,不消多时,几个执事捏着诀,从天而降,将她带出了灵山。
除了那果子,她在山中一无所获,不过心不在此,匆匆回去,找了云星,给自己看看。
云星道:“一切正常,并无大碍,怎么了?”
阮年年打着哈哈:“哦,没事,既然无大碍那我就放心了……”
一会儿想起来,她正要把戒指还给云星,他却拒绝了,轻轻一笑,“留在你那里吧,我拿了没什么用。”
显然,在这个世界,并没有送戒指定终生的暧昧规定。阮年年乖乖点头,收好戒指,道了谢,折返回去了。
接下来等崔湛然出来。她在半山之上等了许久,最后才看见他慢吞吞地出来了,便问:“你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没有,惊吓有一箩筐!”崔湛然模样甚是狼狈,身上好几处都是焦黑的,愤愤道:“闹什么鬼,从来没见过灵山里打雷的!”
闹了半天才得知,崔湛然是被雷劈了。幸好身上带了引雷符,否则被劈焦了,还回不来。
“你不知道,我碰到兰霓儿了,真是……跟他们玉望山的人在一起就没好事!”他一边走一边用法宝在身上修修补补,神情很是愤怒,“一个人走得好好的就没事,碰上她就被雷劈,真不知道是她下绊子还是我倒霉。更糟心的是,我被雷劈了,她没事,居然还敢捡了那根雷劈木,说正好可做个火属的法宝!你说可气不可气!”
阮年年眼睛瞪得老大,“黑锅你背,战利品她拿啊……”
“谁让她们玉望山势大,”崔湛然哼道:“我行定峰一个弟子而已,哪能抢得过她?”
她心有戚戚。不过话说回来,打雷的时间,好像正好是自己采那异果的时候?难道这两者有关?
总之果子已经吃了,再想也无济于事。与崔湛然告别后,她径直回到屋中,直到此时仍心有余悸,不知道那果子的事有没有后续。
当夜,遣丫鬟澄儿去睡之后,阮年年闭目躺在床上,正考虑着是否转药修的事,突然感觉背后脖子上有点瘙痒。她挠了挠,并没当回事。然而那痒好像从皮肉里面透出来,极不舒服。她使劲挠了几下,直到痒意没有了,这才沉沉入睡。
睡到半夜,似乎又开始有点痒,迷迷瞪瞪地抓了几下,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