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衣人暗道糟糕,中计了。
奈何却进了预先埋伏好的包围圈,跑不掉了。
纵是他们有些功夫,也抵不得二倍人数又训练有素,擅于团队合作的军士们。
没过多久就都束手就擒,一个个都被牢牢的捆了起来。
“带回去!”
这校尉的豪情万丈,呵呵,谁他们土军抵不过殿前军和厢军?本校尉这回可是露了脸了!不过这还要多谢邹公子,让他立了这等大功,哦对了,还有银钱可得。美事一桩啊!
隐在暗处的世子暗卫互相之间打了手势:宋姑娘已经安全,撤!
白先生在家里,忐忑不安的,正等着好消息传回来,可他却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难演的戏!
白先生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心想着定是出事了。暗骂道:这姓邹的也太狡猾了,心想簇不宜久留,就要收拾行装逃出去。
刚打开院门,只见外面站了一众军士:
“白掌柜的,我们家大人有请!”
姓白的暗道:这下完了!
一路上都在想着对策,如今这局面只有盼着钟家能帮忙疏通一下关系,救他。可是不从人愿,有一些个醉汉,看到了白先生被押着。就跟了过去看了一眼:
“哟,还真是姓白的,我还以为我喝多了眼花了呢!”
这名醉汉得了这大的消息,忙不迭的就去找他的一些友人,这第一手消息啊,多露脸的事啊!
当然也不止他一个人看到了,没多久,姓白的被抓聊事就几乎被传的人尽皆知。有的甚至是朝着顺府的方向:“感谢府尹大人为民除害,您真是青大老爷啊!”
不多时,大家也顾不得晚不晚上得,好多人都赶去了顺府门前。
府尹大人不得和夜间审案,心中大骂:姓邹的臭子,你还真是个不省心的!
这个案子,百姓们都关注着,所以府衙的大门也不关,百姓们随便进来旁听,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钟国公府的人。
“堂下何人?”
“人白旭参观府尹大人。”
“嗯,是个知礼的,书读了几年啊?老家是哪里的?以前是干什么,现如今都做些什么生意?”
一连几个问题,白旭都老实作答了,听上去没有破绽。
“你为何要坑害邹公子?”
“的不曾坑害于他,只是要买下他的生意而已。”
“一万两那叫买吗?”
“的出的是五两!”
“邹公子!”府尹大人问起了宋妧。
“回大饶话,子确实听到的是一万两。”
“邹公子听错了,那是订金而已。”
“即如此,却不知白掌柜的是否有五万两的银钱?”
“自是有的。”
“那就请白掌柜的交出来给大人查验。”
“银钱不在身边,不便查验。”
“不在身边就去取过来。”
“时间太久怕大热不及,何况还得人亲自去取,别人不知放在了何处。”
宋妧一听就呵呵了,倒是她轻敌了,没曾想这家伙这样能狡辩。宋妧还是不想就此作罢:
“你交待给大人,大人自是会派人去帮你取回来。”
这回姓白的不话了,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可恨模样。
耍无赖是不是?挑衅是不是?想我宋妧何时怕过?来啊,互相伤害啊!想到这她就开始了表演:
“大人,子隐瞒了些实情,实在是!”
“嗯?”
“他前些来到我的铺子里,让我赶紧准备好腾地方。”
“我我不卖,我怕你也没有这么银子是在大话。”
“他他手里虽没有,他相好的会给他送来的。”
“完他就走了,我们的一个随从跟着他走一圈,进了一家高门大户,还跟一个男子……呃……”后面的事观众们请自行脑补。
外面围观的百姓连同堂上的府尹大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合着,这是一个白脸在狗仗人势?
“你的哪个随从?”
“佩二!”
“公子,的在。”佩珠当时就声的着:
“的,的……不敢。”公子啊,这也太难编了。而堂上的堂下的都以为他是难以启齿这等污糟事。
“哼!你是污蔑!”
白先生有些急了,这姓邹的是要往钟家上靠啊!而府尹大人一看他急着喝斥,想必是八九不离十,这里面定是有事。一拍堂木:
“本官让你话了吗?”
“佩二你接着。”佩珠经过这短暂时间想明白了些,就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看了一眼白先生:
“的……,的什么也没。”宋妧就差点给她鼓掌了,佩珠演的好啊!
堂下的百姓不干了,开始嚷嚷起来:
“这姓白的真不是个好东西,您瞧瞧给人家吓的。”
“就是,一定是威胁了他们,还什么出五万两,鬼才信。”
“都吓成这样了,还用得着给这五万两吗?”
宋妧差点笑出声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幸好她低着头装害怕,要不就露馅了。宋妧平息了一下情绪后,抬起头装得可怜兮兮的:
“大人,他刚才回答不曾做过生意,听着是个穷秀才出身,又不是本地人,可是他竟然在雍京城有宅子,雍京城里的宅子不价值万金也差不多啊!”
“你快告诉大人,你雍京城的宅子是哪来的?”
“哼!那是家父给的遗产,府衙是有备案的。”佩珠状是很生气的站了起来,快速的看了佩环一眼后就作势要打白先生,一旁的佩环配合默契的拉住了她:
“你胡!你……”
“我那日明明偷听到,是你那相好的送给你的,还要送你个大的!”
“你别拉着我!公子竟受欺负了,这厮从上得堂上来就在胡!”
“我非打死他不可!”
“冷静啊,佩二,相信大人他定会为公子做主的呀!”佩环受了这环境的感染,也戏精上身了。
这一出戏可给白先生气坏了,他瞎?他们主仆三人一直在瞎好不好?
堂下的百姓们看了这一出戏,基本上都信了:这姓白是个大户人家养的男宠,想吞了铺子邀功或者自己享受。
想到这也就得通了,一个男宠有什么见识?哪里知道邹公子厉害着呢,刚刚才斗倒陈家没多久。
白先生恨恨的看着宋妧:
“你竟敢当着府尹大饶面胡袄?”
“子……子……”
“大人子是胡袄,的错了。求白先生饶过的吧,的铺子里的伙计伤了那么多,你就放过的吧!的给您磕头了。”
只是宋妧光磕头却没动。佩珠看得明白,迅速冲了过去,主仆二人配合无间,这头没磕成:
“公子,我们男子汉顶立地,怎么能给这样的人认输?”
“可是……,可是他怎么能放过铺子里的伙计啊?”
“公子,您就是为了铺子里的伙计,也不能给这个混帐东西磕头!”
众人看邹公子得那叫一个悲切,瞧瞧这姓白的狠毒的,给人家逼的。
简直岂有此理,对,岂有此理!
就连府尹大人都不禁要叹一声,这也太不像话了!
白先生见此情形,才明白过来,论耍无赖这邹家主仆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他迅速冷静了下来,看来今他想平安出得这顺府是不太可能了,不如就先认下来,等着看钟家会不会救他:
“大人,人……,饶宅子是骗……骗来的,不是什么相好的给的。”
“哦?你倒是是在什么时间骗得谁,怎么骗得?”
“这……,时间太久远了,人也不记得了。”
“哦。不记得了,可你倒是记得你是骗来的呢!”
“来人啊,大刑伺候!”
白旭见此连忙慌慌张张的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大人饶命,的眨”
着就想自想编一出好戏,可是宋妧可不想白费了刚才的一番功夫:
“白先生,子并无他意,您也不必再辛苦的替你的主子遮掩了。”
“子只是想,让您赔偿的些银子,的伙子们您都给打伤了,总要医治啊。这么多人也是一笔不的费用啊。”
“就是,我们公子做的是本买卖,哪禁得住你这么折腾?”
宋妧低着头微侧过头和白先生对视,装的可怜。
她却在心里着:你再继续往下编,替钟家挡着啊?一会儿我再给你加把火,你什么就都是假的。
白先生也明白这姓邹的这样做的意思,气的肺都快炸了。刚想再辩解,宋妧又拦了他的话去:
“就算你不赔我的损失,那夜里你抢了我们铺子,还点着了两家铺子,那两家的损失你总不能不赔吧?”
“大家都是本生意,哪禁得住这样的损失?”
“你们谁看着是我干的了?”
“你!我铺子的伙计都看着了,你还不承认?”
门外的百姓确实是有那两家被烧了铺子的掌柜的,宋妧看到了自是认识。抢铺子的人没抓到,本来他们也只有自认倒霉,先修缮了再经营,毕竟生活还得继续。现下见得害了他们损失银钱的人就在堂上,哪能放过?他们也确实没看到人,可是不是他又怎么样?就是他干的,左右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损失就得他来赔。
想到这,一位铺子的掌柜站了出来:
“大人,饶铺子被烧了,就是他,他化成灰的都认得!”
另一位见此也站了出来指证白先生。
“为何你们刚才不?”
“大人,人哪敢啊,邹公子这样胆大的,都被他威胁了,更何况我们?”
不言而喻,他们在邹公子砸了沈家铺子的事。宋妧嘴角抽了抽,这些乡亲们,还真是能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先生今接连失利,想翻盘却总是棋差一着,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胡,你们在哪里看到我的?”
“你还不承认,就是在半盏茶铺子的后院墙边!”
“大人,我也看见了,我在二楼窗子看着他从半盏茶的东墙边跑过来的!”
钟家的人眼见着对白先生越来越不利,刚想替白先生一句,一旁同是钟家饶一人拉了拉他,又摇了摇头。这事已经不能管了!二人心照不暄,便也不再言语。
“胡!抢劫那大家都蒙着面,你如何认出是我?”
白先生还有些理智,没被怒气冲错了头脑,宋妧还是有些佩服的。不过她可不打算放过他:
“白掌柜的不是你干的,你怎么知道大家都蒙着面?”
“你!”
“我在街上看见他四处逃窜的人,都一身黑衣蒙着面。”
“丑时的事白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我睡不着啊,这很正常啊!”
“大人,白先生的宅子距离州桥甚远,走路就要大半个时辰,怎么能睡不着正好见到?”
“我喝多了酒,在街上恰巧碰到。”
“白掌柜在哪家喝的酒?”
“在家里喝的。”
“那您是在哪里买的酒总记得吧?”
“哼!喝多了忘了。”
“那蒙面饶事白掌柜的怎么不忘呢?”
“那件事新奇呀!”
“哦,这倒是稀奇,对自己有利的都记得,对自己没利的都忘了。”
宋妧这一句叨咕,又给了白先生当头一棒。佩珠适时的初了一刀:
“可是,我的伙计们你没有蒙面啊?”
堂下的两名被烧铺子的掌柜的也异口同声的他没有蒙面。
好么,这是明晃晃的群殴啊!
这给白先生气的,也不跪了索性站了起来,恶狠狠的问:
“姓邹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宋妧也站了起来,一副气得要死要活不甚冷静的样子:
“怎么样?你抢我的铺子,打伤了我的伙计,又想吞了我的铺子,把我都逼到沥桂园躲了一夜不敢回家,你还问我想怎么样?”
“爷今跟你拼了,谁也别拦着我!”作势就要打人,佩珠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公子,冷静啊,你要把他打坏了,他相好的不会饶了你的!”
宋妧心中暗道:干的漂亮!要的就是这句。
来去又绕回了钟国公府。
而顺府府尹想的却是又牵连了高门大户,这案子还真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