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己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我每一次待在爷的身边总是很快就入睡,是不是他身上带有什么药剂可以迷晕人,杀人于无形。
绿柳仍然是跟刚醒来的时候一样,呆若木鸡,没有什么表情,总是坐在床上凝视着某一个方向,却不知她的脑袋瓜在想什么。
她一直都没有发出半句话,甚至连想喝水也不支一声。
如果不是有一次我发现她的嘴唇干涸得很,把水灌入她的嘴里,我想她会在不知不觉下因缺水而亡。
为了让她尽好回复生气,我尝试了不同的方法,先是读书给她听,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再来是买来一些新奇好玩的小玩意逗她,就连照顾她的小丫头都盯着乐不可支,只绿柳仍然目无表情。
最后,我带她到外边逛市集。
她终于不是木讷的表情,只要是我带她外出的时间,她都会面露微笑。
于是连续好几天我都带着绿柳去市集或酒楼,只是不敢带她回玲珑轩,担心她会想起以前的种种,也害怕她会问起张力的事。
道上的小摊贩在喧闹,整个空间充斥着无比热闹,门庭若市,满声过来瞧瞧,我这是最划算的。
虽然这幢的人口是杂乱了点,可是对起相府的冰冷无情,这里显得更为有人情味。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绿柳才这般喜欢出来逛街吧。
“绿柳,有没有喜欢的?“
为了不让她走失,我都是挽着她的手走的。
她没有回话,只是寂静地继续向前走。
自打从她醒来后便是这般模样,不哭不笑,活在只有自己的世界,不与外间有任何联系。
我猜想,可能是她已经被这个世界伤害得无比害怕了,想要把自己完全藏在心底永不出来。
“如果看见了喜欢的尽管跟我说,我买给你。“
“绿柳,你看那边,有人耍离戏,有不少人围观,看似不赖,我们过去凑凑热闹吧。“
我就像个自言自语的小疯子一样,对着一个人偶说话。
我拉着她过去了人群之中,一探究竟。
原来是有戏团有表示心口碎大石,这名场面只有在电视里看过,可现实中却是头一回,就连是我也不禁有点眼馋。
满身肌肉的壮汉上半身涂满油光,在阳光下反射出光泽,闪烁着光芒。
我不好健美先生的一口,可也为他的一身英肌而指掌叫好。
他躺在一张长板凳上,身旁的人把一块足有十吋厚的石碑放于其身躯之上,肉眼估算有好几十斤。
身旁的人拿起一旁垂落的大铁锤向那块石碑用力捶下去,铿一声绕梁于整个现场,好一会才消散。
壮汉身上的石碑应声一碎,裂成了好几瑰石头。
他从木凳下来,再翻了几个跟斗表示自己丝毫无损。
我见他的身上除了一丁点零星的红印外,是一点伤痕也没有,中气十足地求打赏。
这是一场玩命的戏码,精彩绝伦,也可是得知他们的辛酸。
围观的群众为他们的表示卖力的拍掌,纷纷为他伉奉上几个铜板。
正当我转身想跟绿柳聊天时已发现四处不见她的踪影。
我内心焦急,心乱如麻,东张西望盼能觅得她一番倩影。
可现实不遂人愿,不论我呼喊她的名字多少遍,仍然没有人回应。
我像个疯子一样在街道上疾走,游走在各个小摊贩之间,不停地寻找那抹娇小的身影。
我恼怒着,埋怨的不是别人,正正是粗心大意的自己。
明知绿柳刚才醒过来,脑袋空空的,随便就能被一个不安好心之人带走,而我却没有小心翼翼地看管她、保护她。
要是她真有不测,我的内心也不好受。
我停下脚步,回想应否先回相府,多带点人搜索效率会高一点,找到的可能也大一点。
这时一身淡黄色的长裙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从未有试过如此患得患失。
顷时之间,我的眼眶充满了泪水,嘴巴则是上扬,内心五味杂陈。
我立即上前抱住了绿柳,狠狠地、紧紧地锁定她,不让她再次离开。
她没有再多的表情,只是冷眼地看着我的激动。
我不在乎她的反应,只要她平安无事便好了。
“对不起,你刚才去哪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
她依照是一句话也不说,目不转睛地回看我。
“这里人太多了,很是容易走丢,我们先回府中吧。“
绿柳没有表示好与不好,安安静静地任由我拉住她的小手回府。
我在回府的一路上一直跟她唠叨着陌生人的危险,要她注意安全,活像是个老妈子。
我心里有些许感慨,俗语说得好,生儿百岁,长忧九十九。
现在的我,终于能体会当年母亲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