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他完全明白了过来,可能是第一次接触女孩子生理上的事,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
“你且先忍忍,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离开后,差不多快半个时辰时,他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宫女,宫女端着一碗暗红暗红的汤水。
进入房间后,他接过汤水,挥手让宫女退了出去,端着汤水坐在我的床畔。
“起来把这个喝了。”
我从被子里起来坐靠床头,看着他手里暗红暗红的汤水,问道:“这是什么啊?”
“红糖热水,我刚才询问过太医,女子来月事腹痛,多为体寒,喝些红糖热水,就会缓解疼痛。”他拿起勺子,掏起一勺红糖水,打算亲自喂我的样子。
“你亲自去问太医?”我不由得睁大眼睛,惊诧不已。
他可是一个高高在上、精明能干的皇上,既然亲口去问太医这档子事。
“不然呢!快些喝了,起来吃点东西在睡。”他将掏起的一勺红糖水喂到我嘴边。
“我自己来。”我哪可能让他喂,伸手就去接他手里的碗。
他倒是没有多坚持,将勺子放回碗里。
我一口一口很快将碗里的红糖水喝完,他又把空碗接了过去,放到不远处的桌上,折回床边坐下。
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又缩回被子里,“我想躺一会儿,你去忙你的吧!我没多大事,不用管我。”
“你先睡一会儿,我就在这里陪陪你,一会晚膳备好,再起来一同用晚膳。”他赖着不走。
“你在这里,我会不自在的,让我怎么睡?”我直接了当的说。
“慢慢习惯就好了,习惯我在你身边。”他这话像阳光投进心里,听着真的很温暖人心。
我看着他,他柔情的样子像透过云彩的光,很光彩照人。
有那么一刻,我想要伸手去触碰他那阳光透过云彩般柔情的脸,让手心沾染上他的暖意。
最终,我袖口下的手指只是动了动,然后慢慢卷缩起来。
知道也赶不走他,我收回被他迷恋的目光,背过身圈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假寝,红糖水似乎真的有所见效,腹痛有所缓解。
我本是假寝,却真的有些迷糊的睡着了,隐约听见有声音,“皇上,晚膳备好了。”接着就有人摇晃我的身体,焰溟熠的声音入耳,“先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起身收拾一番,夏歌端来面盆,我洗漱之后前往偏厅,一桌美食当前,焰溟熠等候于桌前,见我,笑着拍拍身旁的位子,“坐这里来。”
我顺意的坐去他身旁的位子,他动起筷子为我夹菜,“饿了吧!快些吃,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要吃鱼,你给我挑刺。”我拿起筷子,将他给我夹的鱼香肉丝送入口中。
连续几日与他一同用膳,我发觉让他给我挑鱼刺成为一种习惯。
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人产生一种依恋,时间久了,便会爱上这种依恋。
我开始依恋他了吗?
“够不够?”他将一些挑去鱼刺的鱼肉放入我碗中,宠溺一言。
“焰溟熠,你这几日似乎挑鱼刺挑出技术了。”我取笑。
他真的挑鱼刺挑出技术来了。
“那你可满意?”他笑得极为风情,风情得有些醉人。
“作为一个……”我本想说:作为一个用来谈恋爱的男朋友的话,其实还是可以试着交往交往的。
最终我把余下的话吞回腹中,与吃下的食物一起消化了。
“作为一个什么?”他追问,似乎很想知道我余下的话语。
“作为一个皇帝,你一定是无数皇帝中最能挑鱼刺的一个。”我打趣之言。
“也会是最深情的一个。”
他深情的目光投来,我与他对视一眼,埋头扒饭没有出言。
一顿饭吃完,他没有多停留便走了。
一连几天,都有红糖水送来,因为生理原因,我没有再去御书房研磨。
闲暇的日子里,我做了一副扑克牌,教会了夏歌与晓菁斗地主。
天气极好,阳光温暖的照耀下,我与夏歌、晓菁三人围坐在桃华宫的宫院中,一边晒太阳,一边斗地主,输了就往脸上贴纸条,晓菁与夏歌脸上已经贴了很多,白色的纸条飘飞在脸上,活像百面鬼吐着许多白色的长舌头。
“1、2、3、4、5,顺子。”夏歌出牌。
“不要。”晓菁看了看手上的牌。
“6、7、8、9、10,还有两张,报双。”我吹起晃悠在我鼻头的纸条,打出一手牌,对她们晃动着手里的两张牌,嘚瑟的说:“你们可要小心哦!我可能又要赢了。”
二人突然呆愣的定神住,目光直直的盯着我身后,半天不出牌,我催促道:“顺子,你们要不要,不要我可打完了。”
二人依然目光直直的盯着我的身后,不为所动,我再次催促,“你们是要不要,要就快出牌,直直的盯着我身后做什么?我身后有鬼吗?”
“你好像很会找乐子玩。”散漫的话语近在耳际,我闻声转头,放大在眼前的便焰溟熠弯腰趴身的侧脸。我转头之际,差一点就亲上他的侧脸。
我连忙歪头躲过,不满的抱怨:“焰溟熠,干嘛悄无声息,你是鬼吗?”
听闻此言,焰溟熠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显是已经被我大呼小叫习惯了。
跟在他身后的承德不由为我汗颜一把。
夏歌与晓菁蹭的一下弹起身,手忙脚乱的扯下贴在脸上的纸条,负身行礼,“参见皇上。”得到焰溟熠鼻间应一声,二人规规矩矩站立好。
“你这是玩什么呢?瞧你这一脸贴的。”他黑着脸扯下我脸上贴的纸条。
“斗地主啊!你要不要玩,我教你。”
结果,结果就是……
他真的坐下来与晓菁、夏歌对决玩斗地主,我站在他身后教他。
“一对五。”晓菁出。
“一对十。”夏歌出。
“出对A,快点,出对A。”我教着教着,就自然而然的趴在他身上,将双臂交叉撑于他肩上。
他回头看我,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与他太过亲密,没好气的催促道:“看我干什么啊?快出牌啊,出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