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目光回到牌上,嘴角扬起特别愉悦的幅度,打出两张牌。
夏歌与晓菁见我的举动,微有愣神,随后垂下眼,晓菁打出两张牌,“一对二,报一张。”
“不要。”夏歌牌都不看,直接不出,因为她与晓菁一家,焰溟熠是地主。
“四个八炸她。”我出言指挥。
“郡主,你确定要让皇上炸,奴婢可就一张牌了。”晓菁担心焰溟熠输大,出言提醒。
“就炸,快点炸。”
焰溟熠目前对于斗地主,还是个二愣子,我知道晓菁手里是张小王,故意让焰溟熠输大。
“你确定炸了能赢?”焰溟熠侧头皱皱眉头看我,显然知道自己没有赢的把握。
“有炸为什么不炸,听我的,快点炸。”我态度坚决。
“那就听你的。”焰溟熠炸出四个八,打出一对,被夏歌一对K大了。她发出一张单牌,我让焰溟熠用二顶,晓菁手里剩下最后一张小王,却有些不敢赢焰溟熠,畏畏缩缩不敢出。
“晓菁,不可以故意让啊!不然会受惩罚。”我见晓菁有意不出故意让焰溟熠赢,带点警告出言威胁。
晓菁犹豫了一下,打出手里最后一张牌。
“哈!焰溟熠,你输了,有炸翻倍,贴四张,我来贴。”我高兴的转到他身前,拿起四张纸条得意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就是故意让我输的。”焰溟熠蹙起眉头对着脸上的纸条吹了口气,贴条便飘飞了起来。
“对啊!我就是故意让你输。”我得意的歪歪头,将纸条贴在他脸上,看着他已经贴有十几条纸条的脸,愉悦的笑了。
晓菁与夏歌看着,暗自垂泪,她们这样赢皇上,会不会发配去浣衣局洗衣服。
站在一旁的承德也垂首扶额,心里肯定在想:嗨!这东旭郡主,连皇上也敢捉弄,偏生人家皇上还乐意被捉弄。
“晓菁洗牌,继续。”贴完贴条,我对晓菁喊道。
“你好像很能玩?”晓菁洗牌时,焰溟熠挑着眉眼看我。
“我能玩的多了去了,以前在帝都时,赌场,妓院,酒馆是我常溜达的地方,自从住进你这西黎皇宫,我就成了笼子里的鸟。”我有些哀怨的诉苦。
“你去逛妓院?”焰溟熠眼中凝聚几分不悦的色泽。
“整个帝都城随我逍遥,只要不让我父亲抓到,怎么闹腾都行,就算闯祸了,有凤离宠着我,给我收拾烂摊子。”我说得豪气十足。
“郡主被你父亲抓到会怎样?”晓菁一边发着牌,一边好奇的问。
“你问夏歌,反正有我被责罚的,就少不下她的。”我把回答全交给夏歌。
“会怎样?”晓菁好奇满满的追问夏歌。
“一般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就会被罚跪祖宗祠堂,要是惹出大乱子,就会被鞭子抽。”夏歌小声的回答。
“郡主还会被鞭子抽?”晓菁惊讶的睁大双眼。
“常有的事。”夏歌补充一句。
“东旭太子宠着你?”焰溟熠目光投来,透着打翻醋坛子的酸味。
“对啊,凤离宠着我。”我得意的对他眨眨眼睛。
凤离本来就很宠着我,大多数的事情都会依着我。
除了逛妓院。
记得我逛妓院,被凤离黑着脸逮着两次,他直接对帝都城那些妓院的老鸨发狠话,日后要是再敢让我进,就拆了妓院,吓得那些妓院老鸨见到我就像避瘟神一样,求爷爷告奶奶的抹着泪不让我进。
见我一脸得意,焰溟熠沉着脸看我,好似我非常可恨,可恨到想要吃掉我。
我好死不死的来一句,“焰溟熠,你有没有去逛过妓院,要不哪天你带我出去溜达溜达,我带你去逛逛。”
此言,晓菁被雷得发牌的手抖了一下。夏歌也面色变了变。
一旁的承德更是闪了腿,呛了口水,捏起拳头放在嘴边压抑的咳嗽几声。
带皇上逛妓院,不被雷到才怪。
“你还想要去逛妓院?”焰溟熠磨着牙,一副真的想要吃掉我的架势。
“为何不去?”我死猪不怕开水,晓菁已经发好牌,我不以为然的催促,“看牌。”焰溟熠看了我一会,拿起牌打开,我摇头叹言:“喷喷,这手牌,西黎皇上,这局你又是被贴纸条的命。”
结果很不意外,焰溟熠又输了。
一场地主斗下来,我有意让焰溟熠输得那叫一个惨目忍睹,脸上纸条多得都没处贴了。
我撑起下巴,看着他像个白面鬼吐着满脸长舌的脸,颇为欣赏,遗憾的说道:“可惜没有相机,不然拍个照片晒晒朋友圈倒是不错。”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挑眉道:“焰溟熠,要不去请宫廷画师来给你画一个。”
他给我一个“一会再收拾你”的眼神。
结果,他不是做做样子,他真的要收拾我。
他们继续斗地主,我觉得有些口渴,前去房间喝水。
正于房中倒上一杯水喝着转身,便被跟来的焰溟熠双手撑于桌上,抵触在桌子的边角上附身罩住,“今日捉弄我,可开心。”
“那还不是你自愿的。”我反手将手中茶杯放于桌上,翻着白眼,甩给他一个自作自受的表情。
“我的英明今日可是被你给毁了,既然你开心了,就该对我做些补偿。”他的脸贴来,彼此凸起的鼻尖几乎只有一指的距离。这调调着实有点向在撒狗粮,甜得羡煞旁人眼。
“补偿?焰溟熠,不就输了几局牌,往你脸上贴了些纸条,你至于来要补偿吗?。”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都能触上他的呼吸,突感脸上热流拂动,我身体往后弯曲一定幅度,与他保持距离。
“你胆子很肥,还想去逛妓院,敢在我面前炫耀被别的男子宠着,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撩人的姿势,撩人的话语,却透着让人心悸的危险。
感情他还记着我之前说的那些话。
“凤离与我青梅竹马,本来就很宠我,日后我还会让他继续宠着,怎的,你意见很大?”我继续三风点火的找死。
“你还敢提他?你是自己主动点,还是我主动。”一言从他牙缝中挤出来,视线扫过我的唇,嘴角扬起丝丝邪魅的幅度,那张脸魅惑得仿佛成为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话意很明显,是我主动亲他,还是他主动亲我。
这个可恶的臭男人,简直就是废话,反正都是亲,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