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还没回答本小姐的话。”夜槿歌的脸上浮现了两分略有魔媚的浅笑,一字一句一出,唤回了白氏的神智。
“当、当然是按相府的规矩,将以下犯上的奴才杖责二十大板,扣除三月俸禄以此为戒。”内心蔓延着丝丝恐惧的白氏将牢记于心的相府家规说出来,显得几分无底气。
该死,为何面对现在的夜槿歌她总觉得心里多了几分压抑感,甚至是恐惧!
夜槿歌看了看她身边的冬芙,之后再将眸光转向白氏,一派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哦?可那是我的丫鬟,我夜槿歌的人,还轮不到区区一个小妾来管教!”
琉璃色的眼眸一闪寒光,夹杂的是丝丝嗜血的冷芒,那冷傲的气场,让白氏的心肝脾肺肾仿佛都隐隐颤抖着。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白氏的笑容仿佛冻结在了脸上,夜澜翩的脸更是黑的难看。
夜槿歌这个贱人...这么多年了,在夜家上下,谁人敢把她当做小妾看待?也因此让她渐渐多了些作为当家主母的满足和优越感。
但是夜槿歌这番话无疑是在说她是个妾!一个与那些无论身份高低都站在一起的妾!
而偏偏这时五姨娘却忍不住笑出了声,让白氏的脸更是挂不住。
“哟~我说我们的夜大小姐啊,您给我们摆什么架子啊?还真以为自己要嫁给王爷了就能攀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告诉你!您要嫁的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傻子王爷罢了,他能给你什么?地位?钱财?呵呵~恐怕啊...连行房之事都不知道怎么做呢!”五姨娘说完,后面紧随的是一阵阵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白氏的脸色此刻才有所几分缓解。
夜槿歌花瓣般娇艳的唇上挑起一抹冷笑,神色清傲:“是吗?那本小姐还真佩服五姨娘的定力呢,如狼似虎的年纪嫁给一个年过四旬的老男人,比其‘守身如玉’更煎熬的,恐怕就是欲求不满吧?”
“噗——”夏芜忍不住笑出了声,精致的脸上是想笑却不敢笑出来的滑稽表情。
她家小姐真是什么都敢说,想必现在那五姨娘心里被小姐定是气的不轻。
“你...你......”五姨娘气的眼前昏花,听着周围不断传来的嗤笑声,她脸色涨红的向夜槿歌骂道:“你个贱蹄子!我是夜家的五姨娘!相府还容不得你们撒野!”
夜槿歌抬起脸,眼里平静的出奇,她冷眼扫过在场的那几个女人,只幽幽一句道:“哦?姨娘,你们也配?”
话落,她手掌轻轻一翻,原是如常凋零的一片树叶便落在了她手心。
素手一挥,刹那青绿的树叶利如刀刃,将五姨娘束在纤腰上的白纱腰带顿时划断。
瞬间,她身上鲜艳华贵的衣裳从她肩膀脱落,露出了那红色肚兜和仅此一件的薄纱衣裙。
“啊——我的衣服——”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惊天动地,在场的男人眼睛像是定住一样一瞬不瞬的定在五姨娘的身上,大片雪白如凝脂细滑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
“呵...本是出身青楼的女子,如此蛮横张狂,真是脏了夜家的门槛。”夜槿歌冷眼看着近乎**的五姨娘,拍了拍手,眸中丝毫不留情意。
这个女人,真是找死。
“嗷呜——”尘袭霎时从夜槿歌的袖口奔跳而出,直冲五姨娘的方向。
那尖锐锋利的爪朝五姨娘的脸狠狠抓挠着,随着五姨娘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那张脸早已血肉模糊,毁容破相!
“啊——我的脸——”
白氏瞪大了眼,被惊出一身冷汗。
“天啊...五姨娘的脸...”其他几个相府小姐看的触目惊心,胆颤不已。
“夜槿歌!你不要太目中无人!”白氏转头狠狠瞪着夜槿歌,“若老爷回来了,他定不会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