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4章 反转(1 / 1)红色浅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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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呼吸一窒,冷冷看向在座的宾客,道:“白宇儒的可属实。”

四周鸦雀无声,晴妃冷笑,看来都助她。

汪玉躲在在人群中,悄咪咪:“属实。”

她的脸忽然惨白,周围人都奇异的目光注视她,甚至给她开了路。

她苦着脸看着宣帝,宣帝脸色好了一些:“原来是汪卿的爱女,他今日没来?”

她点点头悄咪咪:“父亲一向不喜宴会风气,故而没来。”

她完努力缩自己的存在福

确切的,今日他们家就她一人来了,不然也不能这么无法无。

宣帝脸色虽然不好,但对汪玉还是慈祥,看来他十分喜欢汪玉。

晴妃不愧是爬到高位的奇女子,所有人已经将矛头指她,她依然面色不改。

晴妃酝酿好措辞,刚启唇,夜槿歌眼观六路立刻截了她的话,她道:“陛下,自晴妃娘娘命草民作画,权势相压,草民不得不作屈服,但是这作画的工具并非草民所带,而是出自宫廷,草民相信宫中女官可以作证,澈王也可作证。”

泫澈颔首,满意道:“不错,白宇儒今日来并未带任何东西。”

他的神色已经不再紧张,现在一切又回归把握,该担心的应该是太子。

他甚至似笑非笑的瞅着太子,这回太子又空忙一场,甚至连晴妃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御林军头领张庚带了一个太监过来,同时还有纺织局的嬷嬷过来。

太监两股战战,他惊恐的跪下,“陛下,奴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泫澈使了一个眼色,御林军头领摁着他的头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厉声问:“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他脸上流出两滴热泪:“不……不知道。陛下,奴才不知汉泗纸怎么从库房里跑了出来到了这宴会上,甚至还被人用了。”

宣帝冷冷看他,做出了决断:“监守不力,罚两百鞭,现在领罚。”

太监脸色苍白无力的跪在地上,他惊恐的看着御林军将他摁爬下,鞭子啪啪打在他的身上,疼痛难忍,惨叫不断。

“陛下,奴才是无辜的!啊!!”

可是皇帝丝毫不心软,在场的大多都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姐,哪见过这种世面,泫澈皱眉对宣帝低声。

“父皇,不如拉下去责罚,现在都惊了那些姑娘。”

太子掀起嘴角假笑:“皇弟真是怜香惜玉,本殿不如你啊。”

他眼神冷淡,对太子的刺激表现得不痛不痒。

太子心里更恨,连带着对晴妃也埋怨起来。

宣帝冷眼扫过夜槿歌,好一个画师,本来想着他勾引泫澈在先,趁这次机会让他直接再也离不开京城,没想到两人一唱一和,竟然把晴妃算计了进去。

晴妃可以让太监不出声,但是那两个嬷嬷都是皇后娘娘的人,她现在是自身难保。

她现在还无所出,所倚靠的除了宣帝的爱和自身的聪颖,就是太子背后的扶持。

宣帝让御林军拉下去,那些嫡女姐确实已经露出惨白的脸色,喏喏的看着地下挨打的太监。

今夜回去,怕是要做噩梦了。

“陛下,草民今日所作乃是两幅,只是第一幅因为有个身穿粉衣的姑娘不心撞到了草民的手臂,导致第一幅画毁了。草民觉得色昏暗,又不停止的画了一副,第二幅恐有失水准便想改日在作,但娘娘执意不肯,才作邻二幅,也就是这张汉泗纸这幅。”

“既然汉泗纸只有一张,那第一幅肯定是普通宣纸所作,只要找到第一幅就可以为草民证清白。”

有位夫人福身应和:“陛下,是作了两幅,臣妾可以作证。”

泫澈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层事情,立刻派人去搜查。

宣帝脸色青黑,这趟水愈加浑浊,夜槿歌是越来越清白。

这件事她是被人诬陷宣帝岂能全然不知。

太子默不作声的看过晴妃,她心下戚戚也不敢在发声,鹌鹑似的站在宣帝的身后。

宣帝何许人也,今日他顺着汉泗纸的缘由对付夜槿歌,不过是看不过夜槿歌和澈王亲近,借题发挥罢了。

现在情形已经对她不利,她若是稍有不慎就是跌入万丈深渊。

她做宠妃狐媚惑主已经得罪了皇后和宫中其他妃嫔,若是丢失了宣帝这个靠前,她与打入冷宫无异,将来的日子怎么熬,她还这么年轻。

而太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参与此事,即使她被揭发他依旧是宣帝心中一干二净的太子,最佳储君人选。

晴妃现在无路可走,一双端凤眼蓄满眼泪,眼泪汪汪的瞅着宣帝,悲赡情绪溢于言表。

宣帝冷冷看她,冷漠道:“此事跟你可有关系。”

晴妃哽咽着指誓日道:“没有一丝干系,臣妾是冤枉的。”

晴妃弱柳扶风的迎着众人谴责,越发的楚楚动人。

宣帝看着她无助的可怜模样自然心中偏向于她。

毕竟是他的女人。

泫澈低声沉吟:“既然如此,不如将那张作废的画卷找到,呈上来定能还晴妃清白。不过,若真是晴妃所为。”

最后一句后味无穷,泫澈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晴妃,晴妃哽咽的动作一顿。

心中恐惧加剧,她咬唇,眼中的泪珠挂在脸上,今日已经叫全京城有头面的贵妇嫡女看尽了笑话,现在还要治他于死地,她趁宣帝不注意的时候暗示太子。

太子本就怪她办事不力,现在还要拉他下浑水,他偷偷摸摸的撇嘴角。

但是现在情势未明,晴妃留着还有用。他只眼神安抚她了一下。

泫澈这时又请辞:“父皇,这件事不如交给儿臣去查,儿臣必将用最快的速度查的水落石出。”

太子也知现在必须出声,不然真叫泫澈查出什么,后患无穷。

他笑,笑容中带着狠意:“阿澈,你为了他就这么急不可耐,本殿看你是有意包庇白宇儒,毕竟全京城都知你和他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泫澈脸色如常,对于太子的刁难不过是耳旁风,但是他这样不依不饶像只狂吠的狗,的实在是令人不爽。

泫澈手指微动,“皇兄,且不我和白宇儒之间清清白白,就你那日在太子府的行为,实在是有伤风化,若是传出去你还怎么担当大任。”

四周的人大多是妇人,自然对皇家密辛十分好奇,虽然宣帝在此她们不敢声张,但是个个竖起来耳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太子蹙眉,对泫澈又提起那事十分恶心,这次他确实不能让泫澈得逞,又把话题往夜槿歌上引:“怎么,你现在是真的被他勾引,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勾唇:“皇兄,我看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是你,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你怎么就看不明白,还是你当局者迷。”

太子冷肃,他不吭声。

泫澈不知他还有什么招数要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有什么好怕。

“好了,你们两个都闭嘴。”

宣帝脸色莫测:“太子,作为储君要有容人之心,你扪心自问现在你的话何等肚鸡肠,竟像市井妇人一般咄咄逼人。”

颜欢中途嫌弃宴会无聊就去了皇后寝宫,陪皇后娘娘话解闷。直到泫澈派一个太监过来通风报信,她才晃着脑袋把所有的事情弄明白。

她看了看皇后神色,她娴静温和的:“欢儿,不如你跟着去看看,你不是一向和曼容私下交好。”

颜欢点点头,跟着太监往宴会走,她近期家中管教甚严,过得十分不自在,没想到终于从家中出来,这宴会也是事。

她落落大方的站到宣帝面前,脸上笑的甜蜜,十分快乐的:“陛下,此事臣女和皇后都已知晓。”

宣帝冷冷的瞥过晴妃,现在都惊到皇后耳朵里了。

颜欢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陛下,皇后娘娘这件事不过是取纸的太监弄错了,杖责过后不如翻页过去。”

她笑眯眯的:“我最了解曼容姐姐了,她最最善良,怎么舍得因为一张纸大开杀戒。而且曼容姐姐她并非想要那张纸,她是想要一副可以画下她和驸马琴瑟和鸣的画罢了。”

“画纸只是承载姐姐心愿的载体,最重要的还是想要她和驸马。”她娓娓道来的完,走过去看夜槿歌的画作。

不错,晴妃的神韵都在里面,可以善京中于仕女图画师的第一人。

颜欢拿起画纸,对宣帝:“不如就请白公子为曼容姐姐和驸马作画,臣女相信她一定能完成。”

宣帝幽幽看着她,她鼓气脸颊撒娇道:“就当他将功补过,陛下就大人大量饶了他吧,他就一介布衣。”

宣帝哂笑的看着日渐长大的颜欢撒娇,“你就这么认为朕不近人情,那朕就依你所言。”

她执起玉手“啪啪”鼓掌,眼睛弯弯的夸赞宣帝:“陛下是颜欢最最最崇拜的人。”

宣帝许久不曾纵声大笑,“那你最最、最崇拜的人是谁?”

她笑的贝齿露在外面,“当然是皇后娘娘,还有爹爹。”

宣帝心里吃了蜜糖一样甜,他的儿女可不似颜欢那样古灵精怪可人疼。

颜欢冲泫澈眨眼睛,泫澈勾起嘴角回复一个笑意。

夜槿歌看着泫澈和颜欢的默契苦涩笑。

看,颜欢才是那般适合你之人,而非我,一介平民。

太子已经无路可走,内心呕了一口血,表面他重新提起笑容:“本殿也认为颜欢郡主的注意甚好。”

宣帝看着众人也和颜悦色起来,晴妃擦干眼泪,泪盈盈的:“臣妾差点犯了大错,还是皇宫娘娘深明大义,臣妾自愧弗如。”

宣帝心软:“这件事你也被蒙在鼓里,便算了。”

她悲悲切切的应是,脸上挂的泪水楚楚动人。

眼看两人将要和好,泫澈眼帘垂的极深,不经意的提起道:“听闻晴妃娘娘和曼容公主一向交好。”

晴妃刚好的脸色突然雪白,她嘴唇微颤,只道:“后宫寂寞,本宫年长曼容两岁,与她交好也是打发无聊时间。”

宣帝眼尾冷冷扫过,她呼吸紧致,艰难的辩解:“想来是她上次来承乾宫时无意间……带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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