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容公主看到这眼神有些退缩,但是她现在一心想要让夜槿歌死,也就特别大胆的,“对,本公主谁都不信。要不就直接杀了夜槿歌好了,这样就不用在这里继续争论了。”
“放肆,你如此话成何体统,而且朕还在这,还轮不到你一个公主下令。”虽然宣帝很想采纳公主的意见,把夜槿歌杀了算了,但是毕竟是泫澈的人,宣帝还是要让他三分的。
曼容公主听到宣帝如此训斥也不敢再多什么,太子可就着急了,不断的继续朝着她投入眼神,可是曼容公主无动于衷,好像没看到一样。
而太子做的一切动作都被夜槿歌看的一清二楚。
太子开口道:“既然公主怀疑夜槿歌身份,不如就现场检验。等到衣衫褪尽之时,是男是女岂不一目了然?”
曼容公主摆手叫好,宣帝却冷笑一声,道:“就是褪尽衣衫,你也未必能够断定一人是男是女。”
曼容公主愣愣得看着宣帝那双看破一切的眼睛满是智慧。
太子倒是见多识广,可这一层也未曾料到,问宣帝道:“父皇这话可有明证?白日便是白日,夜晚便是夜晚,男即是男,女便是女,如何脱去衣服也看不出来?儿臣眼睛好着呢,针尖都看得清楚。”
“哼”宣帝又是一声冷笑,看向太子,道,“那傍晚是日是夜?凌晨又是日是夜?子夜时分,属于昨还是明?边境之地,属于我国还是外国?”
太子一时愣住,跟公主一样变成泥胎木偶了。
泫澈也冷笑一声,站在原地不多。
太子喃喃得还要争辩:“儿臣认为,饶事情,还是不能随便和他物类比。男女之别如果没有意义,那么家庭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男人也能生子,还是女人和女人交合也能怀孕?明显不可能嘛!”
宣帝又是一声冷笑,声音却依旧平静:“男人生子,你没有?朕却听过。西方有国,其中有一男性神医,将身上细胞取下,经过培养器皿培养完后,变成幼儿胚胎,接着长大成为新生儿,整个过程只有神医一人,将此过程命名为克隆。敢问这绝无女子参与的生育过程,不是男人生子又是什么?”
公主更愣得出神了,太子也哑巴吃黄连有口无言,呆呆得看着宣帝,可是眉宇之间,依然有一股不服之气。
宣帝看得出来,便继续冷笑道:“女人和女人自然可以交合,至于是否可以怀孕,当然可以。同上,如果一女子和另一女子交合后,使用其细胞克隆,待形成胚胎后植入自己腹中,算不算为何她交配的女子怀孕了?”
这话一出口,太子和公主都哑口无言了。
宣帝又笑了,这次十分得意,有点哈哈大笑的意思,摆摆手对内侍监了几句话,内侍监立刻点头,下去了。
公主和太子呆立在殿上,泫澈哈哈大笑,引来众人瞩目。不过泫澈对宣帝一拱手,道:“父皇所言实在是金玉良言,振聋发聩,醍醐灌顶,儿臣不能不为父皇的智慧而感到极为高兴,十分幸运。”
“哈哈哈,不错,是我儿也!”宣帝也大笑起来。
这时候内侍监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宣帝道:“这是朕在民间得到的两个奇人,不过在世上,这种裙并不少见。”
完摆摆手。内侍监对二人道:“可以开始了。”
二人闻言便在原地舞蹈起来。
只见其中一人,双手环在腰间屈膝做一个美美的万福,对太子公主和泫澈笑道:“贱妾见过三位贵人,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声音不出得阴柔绵蜜,既有大家闺秀的大方得体,又不缺少家碧玉的细腻温柔。
只见此人,身穿一件粉红轻纱,里面是丝绸内衣,打扮得不失妖娆而又十分优雅。生就得肤白貌美,丰乳肥臀。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一双丹凤眼像是有勾魂本领,看得太子都有些飘飘欲仙了,看得公主都感觉自愧不如。举手提足之间,尽显女儿娇柔本色。
而另一个人,一拱手,行一个标准的军礼,对三人道:“末将西门拜见三位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声若洪钟,气如奔雷,言辞间是慷慨激昂,让人感觉烈日灼目,十分阳刚霸气。
再看此人,生得是虎背熊腰,唇上有须,眉峰高耸,双目幽深,大耳朵高鼻梁,身材高大而手臂坚强有力,在原地跳着战舞,挥舞刀枪,看得出是疆场英雄,妥妥得男子汉,顶立地可为国家栋梁,世界砥柱。
这舞着舞着,二人就开始退去衣衫。刚开始还没什么,等到二人衣衫褪尽,脱得精光,这看的人除了宣帝,都目瞪口呆。
只见那娇柔的美女,双腿之间尽显男儿本色,看来只要提供给他一个女体,必能生下一对健康宝宝。
而那英武阳刚的男儿,双腿间却是妥妥的女性特征。看来只要提供给她一个合适的精子,就一定能怀上一个美妙的胎儿。
“如此二人,是男是女,请太子公主给朕个答案吧!”宣帝完这话,又是放松又是高兴,仰躺在龙椅上,“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太子公主都更加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太子还是机灵一些,喃喃道:“若前面那人,除了生育之物之外,是完全的一个女子,且是美女而后面那个,除了生育之物外,则完全是个男子,且是壮模若要只谈生育之物,则完全相反。放在一起,那么可以前面那人后面那人,可以是女也可以是男或者不可称男,也不可称女。亦男亦女或者非男非女。”
“哈哈哈,太子得好。”宣帝大笑道,竟然鼓起掌来。泫澈也跟着大笑,此时父子心意十分相同。
公主知道太子已经把话完了,只呆立殿上一言不发,看着那赤裸二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太子又:“夜槿歌毕竟不是此二人,还需特事特办,请从我意。”
泫澈怒了,和太子大吵起来。宣帝听了头疼,阻止二人争吵,同意太子。
夜槿歌为难起来,心感羞涩,为了不连累泫澈,打算承认自己的身份。
正在要之时,内侍忽然禀告:“泫烨亲王求见。”
宣帝命宣入,一行人也来到了大殿上。
很快泫烨来到殿上,朝夜槿歌微微一笑,然后给泫澈使个眼色,对宣帝奏秉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原来,入宫前泫澈已猜到今日情形,便安排如此。
皇上还在笑呢,看着泫烨道:“烨儿来了极好。当今有一桩公案,十分让当事之人棘手难为呀。”
泫烨机灵得笑,道:“父皇不妨与儿臣听,儿臣看看能不能为父皇分忧,替当事人解难。”
皇上指指夜槿歌,笑道:“太子公主觉得此人是女,欺瞒朕自称男子,而泫澈他就是男子,并未欺君罔上。你看如何是好吧。”
“这好。”泫烨笑道,“让儿臣来验他正身,不就结了?”
“朕看如此甚好,众位儿女以为如何?”宣帝依然仰躺在龙椅上,十分舒服得笑道,旁边宫女早就过来捶背捏腿,伺候宣帝。
“这个……”太子不知道该不该反驳,因为这是他的父皇,当今一言九鼎的万岁,不能随便反驳。可是他也知道泫烨是泫澈的死党,让他验明泫澈的亲爱之人,不就等于让土匪查明自己是否是土匪一样吗?
宣帝还是仰躺着呵呵得笑,看着他的几个孩子。大殿上的气氛,如今是十分得放松得。因为宣帝已经把这里当做寝室一般,完全没有平日大殿上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是你宣帝不是皇帝吗?宣帝依然是皇帝,言谈之间就可以让子民人头落地,家破人亡,所以大殿也依然是大殿。
“儿臣以为不妥。”曼容公主终于发够了呆,其实是终于从惊愕的状态清醒过来,开始发表意见,“泫烨平日便和泫澈交好,与这个夜槿歌不定也是有些交情的,让他来验明夜槿歌的真身,儿臣以为有些贼喊捉贼的意思,不甚可信。”
宣帝微微一笑,道:“曼容这话得有理。朕也以为不妥。”
泫澈本来以为泫烨一来就可以解决问题,谁知道宣帝怎么如此支持曼容,便拱手道:“父皇请明鉴。儿臣和泫烨虽然交情不错,但那是赖父皇恩宠,兄弟之间的交情,与儿臣与太子之间的感情是一样的。不可能因此使得泫烨敢于欺瞒父皇。”
泫烨也一拱手,笑道:“父皇再请明鉴。儿臣和泫澈交情是有的,和夜槿歌交情也是有的,但是能比的上和父皇的交情要深么?”
宣帝点点头,笑道:“二位皇子所得也是很好,朕现在也以为妥当。”
“父皇还请明鉴。”太子终于又发话了,“俗话两口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是夫妻情深深似海,往往能够使得人利令智昏,做出欺父误国的事情。这夜槿歌和皇弟平日里共处一室,勾勾搭搭,早就是情丝暗结,私定终身了,他们知道欺君之罪可以诛灭九族,又怎么会不枉私情,在验身之事上不做手脚呢?”
宣帝竟然又点点头,笑着:“太子得也很好,朕现在以为还是不妥。”
“父皇仍请明鉴。”泫澈又拱手道,“倘若之前儿臣和夜槿歌一起欺君,罪可当诛,儿臣为什么不恳请父皇念在父子情深,饶过儿臣?以父皇德行高尚,爱子心切,自然会宽大为怀,不与儿臣计较,因为此事目前并未造成什么恶果,正适合悬崖勒马。干嘛一错再错?”
“不错。”宣帝再次点点头,笑道,“琛儿此言甚好。正是符合朕的教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