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最聪明,就是有些时候又是在是笨的很。”
“啊?”夜槿歌总觉得岚姑姑是话里有话。
“行了行了,姜汁也喝完了,回你房,睡觉去。”还没等夜槿歌问出口,岚姑姑就开始赶人了,夜槿歌只得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昨个儿大雨,今倒是个好气,罕见的出了照在身上能感觉到暖意的太阳。
夜槿歌推开教义坊的大门,准备开始一的忙碌,就看见季舒玄笑的像是一朵花,站在门口,向着自己招手,夜槿歌淡淡的瞟了一眼,仿佛没有看见这个人一样,就往外面走去。
“云云呐,你等等我啊。”季舒玄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季舒玄穿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衫,腰间一条绿松石腰带,看起来有几分的英俊,季舒玄一趟跑,就跑到夜槿歌的身边,弯着腰,偏着头看夜槿歌的脸:“云云,你是不是生气了?”
夜槿歌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季舒玄那张笑得跟花一样灿烂的脸,又抬头看了看上的太阳,又看了看前面的回廊,点零头,继续往前走去。
“云云,你不要生气嘛,我不是故意的。”
夜槿歌目不斜视继续的往前走去,只是脚下加快了脚步,季舒玄不得不撩起衣服,跨着大步。
“云云,云云,你慢点呐,我跟不上了。”
夜槿歌突然停下了脚步,双手环抱,冷冷的看着季舒玄:“你演够了吗?”
“我?演什么呀?”
夜槿歌冷冷一笑:“不管你是演的还是真的,你这个人真的不讨喜。”
季舒玄笑了一下:“云云,你还是第一个我不讨喜的女孩。”
“哦?是吗?”夜槿歌往前走了两步,季舒玄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云云呐,你干什么啊,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那是因为你是胡娰的太子,别人碍于你的身份地位,没有真话而已。我告诉你,一个大男人每穿得跟个调色盘一样真的很丑,油嘴滑舌,口腹蜜剑真的很招人烦,我不跟太子您一样,又大把大把的时间,我没有功夫陪您唱戏。”
“您要是喜欢演戏,赤罹胡娰多得是想要当胡娰国后的人,您可以去找她们,相信她们很愿意陪您做任何您喜欢的事情,奴婢贱民一个,承担不起太子殿下您的厚爱,请高抬贵手,谢谢。”
罢,夜槿歌转身就走,利落干脆,发梢扫过季舒玄的鼻尖,季舒玄有微微的愣神,不知道是因为发梢的香味,还是女子刚刚那番话。
眨眼间夜槿歌就走出了一段距离,季舒玄一着急,跑上去就抓住夜槿歌的衣衫,夜槿歌眉头一皱,将季舒玄的手腕捏住,手上一用力,只听得扑通一声,季舒玄就飞进了回廊旁边的池塘里。
“来人啊!来人啊!季太子落水了!”
夜槿歌在季舒玄落水以后就快步离开了,季舒玄在水里扑腾着,引起了宫饶注意。
夜槿歌送完书卷就回了教义坊,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了,夜槿歌偷的半日闲,坐在院子中间,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突然夜槿歌的耳朵一动,身后传来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很明显来人是故意屏住了呼吸,还心翼翼的模样,但是明显功夫不到家,还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脚步,夜槿歌没有睁眼,佯装还是沉睡的样子。
身后的人慢慢的靠近,一只手掌就要搭上夜槿歌的肩膀,时迟那时快,夜槿歌一个翻身就从椅子上起来,准确迅速的抓住来饶手腕,转身,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来饶手臂,一个过肩摔。
一声哀嚎响起,季舒玄躺在地上,苦着一张脸,不停的叫唤着,夜槿歌冷眼看了看,拍了拍手,就走到一边。
岚姑姑让她今把教义坊里面的花修剪一下,自己还没有做呢。
夜槿歌拿起剪子,走到花盆,蹲下身子开始修剪花枝,咔擦一声,一支枯萎的花枝应声而落。
季舒玄一边揉着腰,一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蹲在夜槿歌的身边:“云云,你陪我出去玩,怎么样嘛?”
夜槿歌看了看这盆花,好像修剪的差不多了,想着就挪了个地方,完全没有理睬季舒玄。
季舒玄看了看夜槿歌,瘪了瘪嘴,坐到了夜槿歌的椅子上:“走嘛,我们出城去玩,这也暖了,我们去打猎吧。”
夜槿歌还是不话。
“我们去踏青吧。”
“你烦不烦啊?”夜槿歌修剪完最后一盆,站起身,准备去太学,今还有一批额外的书卷要送到太学去,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太子殿下。”几名女官从季舒玄的身边走过,看见季舒玄,连忙行礼,夜槿歌也连忙半蹲着跟几个女官行礼:“姑姑。”
季舒玄挥了挥衣袖:“起来吧,起来吧。”季舒玄笑眯眯的,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夜槿歌皱了皱眉头,最近是怎么了,竟然会这样的生气,自己的抑制力都没有了吗?
夜槿歌走到书房领了书,往太学走去,季舒玄就一直在耳边念叨着:“云云,我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出城去玩吧,怎么样?”
“云云,我们去吧,好不好?”
夜槿歌不停地找事情给自己做,然后在心里不停的给自己,一定不能搭理季舒玄,一定不能。
“云云,我们去吧,好不好?”季舒玄锲而不舍的问着。
“云云,你不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云云,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跟我你想去啊。”
“云云,你其实是很想去的吧,我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的,你看看,你都把我丢到水里去了,我都没有生气,你也不会生我的气的吧。”
“云云,你怎么还在忙啊?”
“云云,一会我们再不出城,就黑了。。。。。。”
夜槿歌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将手里的书一把摁在了季舒玄的脸上。
自己大概是真的疯了,夜槿歌捂住自己的脸,对,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跟着季舒玄这个疯子出来。
就在出门之前,季舒玄又换了一件衣服,紫色的长袍,大红色的花团,明明是一件俗气的不行的衣服,偏偏夜槿歌觉得季舒玄穿着这件衣服还有些优雅的样子,大概自己是眼瞎了。
季舒玄还是骑着一匹白马,只是马头上还挂了一朵大紫色的绢花,真是跟季舒玄很般配。
在城门口站了大半个时辰,夜槿歌终于开口了:“你不是要去打猎吗?站在这里干什么?”
季舒玄确实瞪大了眼睛:“打猎?这么残忍的事情,我才不做。”
夜槿歌皱了皱眉头:“打猎不是你的吗?你现在又不做了?”
季舒玄嘿嘿一笑:“我不就是找个借口跟你独处一会儿嘛。”
夜槿歌已经习惯了季舒玄这些疯疯癫癫的话,拉着缰绳就将自己的马远离了季舒玄一点,免得这个人突然又跳过来。
“打猎残忍?你一个皇室的人,还会觉得打猎残忍,真是让人惊讶啊。”
季舒玄笑了笑,还带着几丝的得意:“那是,本太子可是一个崇尚制造生命的人。”
“嗯?”制造生命,难道胡娰还有不为人知的秘法?
季舒玄看着夜槿歌脸上疑惑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偏着头凑近了些:“怎么样,云云想不想试一下?”
夜槿歌还刚想点头,这个东西挺神奇的,哪知道季舒玄接下来的话,让夜槿歌想要打人。
“我优秀的血统可以借给云云用哦。”
夜槿歌在一瞬间就明白额季舒玄的创造生命是什么意思,夜槿歌斜着眼睛瞥了瞥季舒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罢扬了扬鞭子,就往前面走去。
夜槿歌走了几步,发现后面没有人跟上来,刚刚想回头,就听见季舒玄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云云啊,你等等,我不会骑这匹马。”
夜槿歌无奈的转过头,看见季舒玄骑在马背上,东扭西扭,还不停的拉着缰绳,那马就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简直像头犟驴一样。
夜槿歌叹了一口气:“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的马术不是挺精湛的吗?还在马背上飞跃哦。”
季舒玄挠了挠脑袋:“那马是我从就养着的,最听我话了,我只会那一招,其他的都不会。”
夜槿歌眉头一挑:“那你怎么不骑那一匹?”
“云云的马是纯黑的,那我自然要一匹纯白的。”
夜槿歌左看右看:“你那匹马不也是纯白的吗?”
季舒玄头一扬:“不是,那匹马鼻尖有一缕黑毛。”
夜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傻子,为什么要没事找事跟季舒玄话。
耳廓一动,夜槿歌眉头咻然皱起,扬鞭就往季舒玄所在的位置狂奔,季舒玄看着夜槿歌狂奔而来的身影,张开了双臂:“云云,拥抱我。。。。”
话还没有完,就被夜槿歌猛然的撞到在地,季舒玄摸了摸自己的头:“哎呦,我的脑袋,云云,你怎么这么粗鲁啊?”
“住口!”夜槿歌一声怒吼,紧接着身旁的侍卫想骨诺米一样的倒下,顷刻间,身边就尸横遍野。
每具尸体的嘴唇都是乌紫色,那箭上淬了毒,夜槿歌低吼一声:“该死的!”
“保护殿下!”季舒玄的侍卫一声大吼,夜槿歌抬头一看,原来是周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堆的拿着弯弓大刀的人,来势汹汹,幸好之前季舒玄是出来打猎,众人都带了弓箭,仓皇之间,还能够还击。
夜槿歌将季舒玄从地上拉起来,护在自己的身后,抬手就挡开几支箭矢,回头看见季舒玄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就是一股无名火升腾:“你特么的真不会武功?”
季舒玄连连点头,紧紧的抓住夜槿歌的胳膊:“云云,我是真的不会武功,你要保护我啊。”
夜槿歌心里的无名火顿时怒冲而上,回过身就一脚踢在季舒玄的肚子上,季舒玄哎哟一声,弯腰就捂住自己的肚子,恰好还躲过了一支箭。
夜槿歌顺手捡起旁边一个倒下的侍卫的剑,就在面前挥动起来,一边挥动着,一边向四方张望着,忽的看到不远处的林子,顿时大声喊道:“往那边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