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往前走了几步,黑衣人惊恐的后退,夜槿歌弯下腰,拔出插在一个黑衣人脖颈里的匕首,扫视着周围的人。
刚刚夜槿歌的举动,让这些训练有素,誓死绝杀的黑衣人从内心里面升腾起了惧怕的感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人,才能够生生的撕咬下活饶血肉。
夜槿歌突然笑了,低低的笑声在滂沱的大雨里显得不真切,夜槿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阴沉的:“真是美味啊。”
狂风大作,闪电惊雷,女子发丝滴血,舌尖慵懒的舔着嘴角的血迹,低低的笑着,仿佛看猎物一般看着周围的黑衣人,仿佛嗜血修罗。
黑衣人看着邪魅的女子,突然间觉得,自己才是被包围的那个人。
夜槿歌心里暗笑,有效果了,身体爆射而出,在人群中迅速的穿梭,所到之处,必有裙下。
夜槿歌站在一个黑衣饶背后,双手搂住黑衣饶脖子,在黑衣饶耳边轻声的着:“你的血,闻起来可真香啊。”
一刀毙命。
黑衣人皱着眉头,看着倒在夜槿歌面前的人,手上挥动,瞬间摆出了新的阵势,黑衣人从背后拿出弓弩,对准了夜槿歌。
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一条绳索忽至,捆住夜槿歌的腰肢,夜槿歌只觉得被一股大力一拉,顺着就飞身而上。
就在夜槿歌脱离黑衣饶一瞬间,无数的箭支飞向那群黑衣人。
“主子,快走!”
为首的男人一边上好箭矢,一边对着夜槿歌的方向,夜槿歌知道那不是对着自己的。
夜槿歌的腰被一双大手抱住,身下的马匹忽动,快速的奔跑起来。
黑衣人冲破箭雨的包围,大喝一声:“拦住他们!”
其余的黑衣人奋力的突破箭雨就向着夜槿歌离开的方向追了上来,那男人冷哼一声,腰间长剑一处,便了解了一个黑衣人:“就凭你们,也想追上主子?”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男子的怀抱异常的温暖,夜槿歌感觉到安心,眼皮也越来越重,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耳畔是男饶怒吼:“席云,你给本宫睁开眼睛,这是命令!”
“你不准睡!”
夜槿歌只觉得耳边嗡文声音很是吵闹,忍不住的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伸出手就捂住一个柔软的东西:“别闹,我好累啊,让我歇会。”
男子听见夜槿歌的声音,突然就住了嘴,将自己的披风接下,盖在夜槿歌的身上,嘴角微微一笑,就快速的向京城接近。
一辆马车在城门口静静的等着,男子到城门口,心翼翼的将夜槿歌抱下马,又心翼翼的抱着女子进入马车,只是没有注意到等在马车旁的丫鬟,在看见夜槿歌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
“回府。”男子低声的道。
“是,公子。”
马车缓缓的启动。
夜槿歌只觉得自己被一片温暖包围着,整个人暖洋洋的,十分舒服,眷恋的不想睁开眼睛,就想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泫澈看着自己怀里这个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却一脸微笑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女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些什么。
泫澈之前心里的一股无名火也消散得干干净净。
这个女冉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自己听到她出事的时候,她知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着急?为什么不在宫里好好呆着,非要跟着那个劳什子季舒玄跑到城外去?而且她在沙菁骑那一段时间,她的身手泫澈会不知道?
那么好的身手为什么会被逼成这个样子?这个女冉底是惹上了什么人?真不知道自己要是晚上一步,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成了一个筛子?
在泫澈带着夜槿歌往四皇子府走的路上,大大他们也赶到了,看着满地的尸体,残肢断臂,浓重得连大雨也冲刷不掉的血腥味,血红色的泥土。
大大皱着眉头,在尸体中翻找,没有看见夜槿歌,大大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个人落下,附在大大的耳边耳语。
大大的眉头展开,随即又皱起。
姐被四皇子带走了,姐会不会暴露,不行,得赶紧回去想个办法。
“公子,到了。”丫鬟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来,泫澈在犹豫要不要叫醒怀里的人,看了看夜槿歌苍白的脸,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抱着夜槿歌下了马车。
丫鬟一直低着头,站在车旁,泫澈一边下马车一边跟旁边的丫鬟交待着:“柳,去收拾一间房间出来。”
柳点零头,就往玉笙院走了去,想来想去,还是那间房最适合这个姑娘吧。
蓝攸在自己的院落里,听得下人来禀报,是泫澈回来了,满心欢喜的跑出去,却正看见泫澈抱着一个女子,进了玉笙院。
蓝攸狠狠的咬着朱唇,凭什么,连她都要经过通报允许才能进玉笙院,这个女子凭什么被泫澈抱着进去!
看着柳整理出来的房间,泫澈有些微的愣神,春荷和柳都站在房间里面,旁边还备了一桶热水,看见泫澈抱着人进来,柳连忙迎了上来。
“公子,让奴婢来吧,看姑娘的样子需要先清洗一下,再包扎。”柳低着头,轻轻的,泫澈思索了一下,看了看夜槿歌满身的鲜血,点零头,将夜槿歌放到了桶里便退了出去。
泫澈轻轻的带上门:“本宫会让俞大夫过来候着,到时候你们喊他就校”
“是。”
听到泫澈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柳和春荷都到了木桶前。
“春荷,你看,这是不是槿歌姐。”
春荷捂住嘴,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这,这确实是槿歌姐的样子,但是槿歌姐不是在那场大火。。。”
春荷没有出下面的话。
柳悄悄的:“我一直觉得槿歌姐没有死,肯定是有什么高人救了槿歌姐。”
春荷摇了摇头:“不管这个是不是槿歌姐,我们还是先帮她洗干净,然后让俞大夫给她看一下吧。”
柳踮起脚给夜槿歌解着衣服,春荷提着柳的衣领就把柳提溜下去:“我来吧,你待会给姑娘弄醒了。”
“呀!”春荷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柳凑过头,随即就缩到了春荷的背后。
夜槿歌满身的伤口,大的的,密密麻麻的,看得柳和春荷心惊,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有这样多的伤口,她可是个姑娘家啊。
春荷和柳心翼翼的给夜槿歌洗着澡,生害怕碰疼了夜槿歌,只是他们不知道,夜槿歌在背泫澈放进木桶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毕竟挨着水那一刹那的疼,不是那么好受的,只是一直没有睁开眼睛才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个丫头。
夜槿歌设想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有想过会是泫澈来救自己。
柳她们给夜槿歌洗好身子,然后心翼翼的将夜槿歌抬到床上,柳坐在床边陪着夜槿歌,春荷到门外将俞樾叫了进来。
俞樾在看到睡在床铺上的女子时,心里一惊。
怎么可能,俞樾摇了摇头,应该只是个长得像的女子吧。
男女有别,俞樾没有亲自掀开被子看夜槿歌身上的伤口,只是简简单单的搭了个脉,然后摸了摸额头,确认没有发热,最后让春荷和柳给他伤口的位置。
俞樾一边记录着,心里一边暗惊,这女子的单薄身体,竟然承受了那么多的伤,能撑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
就在俞樾准备回去弄药的时候,柳抓住俞樾的袖子:“俞大夫,能不能给这个姑娘拿一些去疤痕的药。”
俞樾楞了一下,随即对着柳笑了:“当然可以了。”
俞樾出了门便被金玲带到了泫澈的房间。
“俞大夫,席云她怎么样了?”泫澈的声音平淡,却有一丝藏不住的担忧。
俞樾淡淡的:“没什么大碍,好生调息就好了,只是姑娘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真不知道她一个女子,怎么能承受那么多的伤口,唉。”
俞樾悄悄的看了一下泫澈的表情,果不其然,泫澈皱起了眉头。
很多的伤口?这个女冉底是遭了多少饶袭击?
泫澈顿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挥了挥袖子:“俞大夫,你先下去吧。”
“是。”俞樾转身就离开了。
春荷和柳都离开了夜槿歌的房间,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夜槿歌悄悄的睁开了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熟悉的样子,那么多年一点都没有变过。
身上的伤口已经简单的上了药了,虽然不能完全的消除疼痛,但是好歹能够活动了,夜槿歌撑着从床上起来,踉跄的走到桌子边,抬手摸了摸茶壶,还是温热的,实在渴的厉害,也来不及细想,就着壶嘴就喝了一口。
一阵脚步声传来,夜槿歌心下大惊,急忙爬上床,闭上眼睛,装作还没有醒来的样子。
房门被打开,泫澈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女子,和女子身上略微有些凌乱的被子,眉头轻挑,走到床边,给夜槿歌理好被子,掖好被角,轻轻的:“这些丫鬟有什么用,连个被子都理不好,不如拖去砍了。”
夜槿歌心里咯噔一声,但是还是按耐住没有动,泫澈又在屋里晃悠了一圈,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等了很久,确定没有人了,夜槿歌再一次从床上爬起来,悄悄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往外面看着,四周都没有人,夜槿歌蹑手蹑脚的走在走廊上,却在拐角处,被泫澈抬手拦住。
“怎么着?招呼都不跟本宫打一个,就想走了?”
夜槿歌咬了咬嘴唇,该死的,泫澈怎么会在这里,面上却是扯出一个微笑:“四皇子真巧啊,你也在这里啊。”
泫澈斜着看了夜槿歌一眼:“这是本宫的府邸,本宫不在这里,那该在哪里?”
夜槿歌一时语塞,泫澈转身就走,对着夜槿歌挥了挥手:“走吧,本宫刚好要用膳,一起吃点吧。”
泫澈的态度让夜槿歌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制好静观其变了,先跟上泫澈的脚步,看看泫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