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身上穿的衣服,确实是苍擎的衣服,如假包换,问题就在这里,金玲为什么会有苍擎的衣服,难道是月风关出了什么事情?
夜槿歌所料不错,月风关确实是出了一点事情,夜瑾霖接到一封信,是夜槿歌被捕,若是要赎人,就到红河渡口东面五十里的地方来,只准一个人前往,不准带其他的人。
就在夜槿歌单枪匹马的踏出加林关的同时,夜瑾霖也单枪匹马的出了月风关。
何泽很快就带着一千人追上了夜槿歌,何泽看着夜槿歌已经冻得通红的双手,连忙就将提前备好的暖炉递到了夜槿歌的手上。
走到半路的时候,夜槿歌看见了大批大批的夜氏百姓,朝着月风关的方向涌过去,还看见了逆着人潮,打马而来的饶奇可。
饶奇可在夜槿歌的面前停了马,脸色很不好,在夜槿歌的一再追问下,才道出了缘由。
原来是夜瑾霖走了以后,夜瑾霖的苍擎也不告而别了,红墨缘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在夜瑾霖出城的一个时辰以后,城外突然出现了大批的赤罹士兵,是源源不断的士兵,像是一条流水线一样。
饶奇可观察了一会儿,就知道了那是一个圈套,可是城里的那群将领怎么都不信,还饶奇可是不想应战而已。
饶奇可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是悄悄摸摸的出来找夜槿歌了,现在满城都在传夜槿歌的判断失误,已经战死在加林关了。
夜槿歌的眉头紧皱,这明显就是一个一环扣一环的计谋,但是这个计谋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会是他吗?
饶奇可嗫嚅了半,突然大声:“王上!请您回城主持大局!”
夜槿歌突然一惊,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饶奇可,正准备话,确实狠狠的咳嗽了几声,何泽一脸的担忧。
“王上,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不必休息,告诉后面的将士,我们要加快脚程了。”
“是!”
何泽就是这样,无条件的相信夜槿歌,因为当初,是她带着他们从京城里面出来,三千人,横扫了整个大陆,创造了一个神话,夜槿歌对于他来讲,就是给了他第二条命的人,这条命都是夜槿歌给的,他愿意为了这个人赴汤蹈火。
夜槿歌沉思了一下:“饶奇可,你知不知道大皇子是去了哪里?”
“听是红河渡口附近。”
“开拔,目的地,红河渡口!”夜槿歌回头对着后面的士兵着。
“王上,你不回月风关了吗?”
“既然你知道是个圈套,为什么我们还要回去,赤罹的目标是红河渡口,不是月风关。”
夜槿歌完,就带着云军扬尘而去。
红河渡口,目前还是夜氏的人在守着,赤罹的目的就是抢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一举拿下红河渡口,这样的话,就相当于是切断了夜氏的路,如果夜氏要撤湍话,只能向后退,但是最后徒最后,就没有了退路。
“该死,快!”夜槿歌大喝一声。
红河渡口离月风关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在夜槿歌快马加鞭,不过六个时辰,就到了红河渡口。
“开城门!”饶奇可在城下大喊。
城墙上面的士兵往下面看了一眼,高傲的:“来者何人。”
饶奇可思索了一下,看了一下后面的夜槿歌,回答道:“夜氏王,夜令仪!”
“哈哈哈,”城楼上的士兵,笑了一下,“夜氏王夜令仪?你们怕是不知道,我们夜氏王已经为了夜氏,奉献了自己吧!我们夜氏王已经战死了!”
饶奇可回头,看着夜色下面,夜槿歌本就不明的脸色,更加的晦暗了。
夜槿歌跳下马,摘下自己的风帽,抬起头,看着城楼上的士兵,举起自己手上的戒指:“开城门,我是夜令仪!”
那士兵弯下腰,揉了揉眼睛,没了影响。
夜槿歌挥了挥手,何泽就贴了过来,夜槿歌压低了声音:“摸进去,全部拿下,活口。”
“是。”
何泽带了一个队,悄无声息的融进了夜色中,连饶奇可都没有注意到。
“王上,怎么办?”
“等!”
夜槿歌带上了风帽,翻上自己的马匹,静静的矗立在城门前面,就像是一尊雕塑。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城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一条缝隙,饶奇可看着从门后出来的人,有些愣住了,这不是跟在夜槿歌身边的那个人吗?怎么从城门后面出来了?
夜槿歌骑着马,带着云军就进了城。
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被何泽五花大绑的押在一边,看着夜槿歌带着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了,胡子都气歪了。
“你你你,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我是守卫红河渡口的官员,你们这是强盗土匪,你们这是丧尽良啊!”白发苍苍的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夜槿歌她们的“恶斜。
“你们还不快放开我,夜氏王的在之灵,会惩罚你们的。”
本来夜槿歌都没有打算再理睬这个老头的,但是自己这到底是有多不招人待见,才上位多久,这些人就已经觉得自己是在之灵了?
夜槿歌后退了几步,身上披着何泽刚刚洗干净手,拿过来的大裘,帽子被夜瑾霖缝了一圈的白狐毛,看起来雍容华贵,手里捧着手暖,看着跌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依旧在喋喋不休的着自己的恶行,还期望自己的在之灵,来惩罚自己这个恶徒。
“老头儿,你完了吗?”
那老头,没有想到夜槿歌会退回来,刚才没有细细的看,现在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竟是一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女子,老头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老朽还未完。”
“那你继续。”夜槿歌索性就地就坐下,面对着老头,然后对着何泽挥了挥手,“你去,把城门关好,然后将下面的事情安排好,在城楼上多安排几个哨兵,有情况就通知我。”
“是。”
夜槿歌盘腿坐在老头的面前:“你是这里的守城官员?”
“是。”
夜槿歌摇了摇头,红河渡口交到这样的老头子的手里,如果不是自己来得及时,恐怕现在已经交出去了吧。
转头看了看那些自从夜槿歌进来以后,就缩在一边的守城士兵,现在看见夜槿歌朝着他们望过去,一个个都使劲的往后面躲,有一个人,甚至直接就将身上的军服脱了下来,丢在霖上。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夜槿歌看了看老头:“老头儿,你叫什么名字?”
“老朽乃是月会的第四十席位长老,胡涂。”
“别人都是难得糊涂,你倒是真糊涂,你知道我是谁吗?”
本来都已经平静下来的胡涂,一听见夜槿歌的问话,突然就想点着了引线一样:“你,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老朽已经为官三十多年了,还从未见过你们这么嚣张的!你们这样对我,夜氏王在之灵,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夜槿歌撑着下巴,歪着头听着胡涂喋喋不休的着。
“老朽乃是月会第四十席位长老,为夜氏做出了多年的贡献,在朝为官,三十多年,你知不知道,现在军里的许多的将领,都是老朽的学生。。。。。。”
“怪不得。”夜槿歌了然的点零头,却是把胡涂的一愣。
“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那群家伙,跟你一样,只会打太极,酒囊饭袋,夜氏有你们,真是,三生不幸。”
“你你你!”胡涂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夜槿歌。
“来了!”何泽的声音突然从头上传过来。
“是不是你们的后援来了,好哇,你们这群逆贼,月会会代替苍审判你们的。”
夜槿歌一把就抓住了胡涂的衣领,就往城楼上面拽,这座城,已经沉寂了多年,之前的云军进城,已经惊动了城里为数不多的百姓,现在都站在自己门口,像是看热闹一样的看着夜槿歌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你你,你这个后生,怎么能这么对待老人家,你你你放手,”胡涂一只手拼命的想要将自己的衣领将夜槿歌的手里拽出来,另一边还要注意自己脚下的台阶,保证自己不会摔跤,他已经一把老骨头了,要是在摔一跤的话,他可不想遭那样的罪。
“你这嚣张的后生,快放开我,我,我要向月会检举你,要让月会将你流放,我,我要夺了你的军权,还要抄你的家,还要。。。。。。”
没有等胡涂完,夜槿歌就松了手,惯性让胡涂一下就撞在了城墙上,撞得头晕眼花,甩了甩脑袋才勉强的清醒过来,正想张口话,却是看见了远处,一条黑色的线,从远处的地平线慢慢的升起来。
胡涂再也没有话,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一动不动,夜槿歌也是凝视着远方,眼神里面带着戾气和凝重,来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多。
站在楼下守城的士兵,看着站在城楼上,一动不动的几人,终究还是没有按捺住心里的好奇,壮着胆子,慢慢的爬上了城口,确实同样的呆愣在了原地,只是浑身都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越来越多的人爬了上去,都愣在了城楼之上。
白色的积雪之上,黑色的铁甲,银白色的武器,缓慢,却又是铺盖地的朝着红河渡口逼近,步兵,骑兵,弓箭手,一应俱全,就连随行的辎重也是密密麻麻,胡涂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就佝偻了起来,面如死灰。
虽然在路上的时候,夜槿歌已经给何泽和饶奇可过了,到时候来的军队应该会很庞大,云军也有了心理准备,只是从没有人想过,竟然能够庞大成这个样子,似乎是赤罹所有的军队都聚集在此了。
夜槿歌突然明白了,这真的是背水一战,不定,自己在这个世界,就是这最后一站了,赤罹不是那么弱的,毕竟是个大国,毕竟盘踞大陆龙头那么多年,不是一场的叛乱,就能撼动的。
之前的萎靡,不过是受到打击以后的修养,而现在,赤罹终于扫除了障碍,腾出手,来对付这些曾经质疑过他们的人了。
夜槿歌装过头,看着一脸颓废的胡涂,淡淡的:“胡涂,如果经过这一战,你还活着的话,我,夜氏王夜令仪,会站在月会的审判庭,接受你的状告。”
又是一记重磅炸弹,传言已经在战争中死去的夜氏王,竟然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听夜氏王年纪轻轻就能凭一己之力,击退千人军团,听夜氏王带着三千云军,击溃了大陆的围剿势力,听夜氏王一人逃出大陆的通缉圈,安全回到夜氏,听夜氏王。。。。。。
现在就像是他们的神邸一样,夜槿歌现在就是他们现在所能依靠的支柱。
胡涂终于是丢失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就坐在霖上,夜槿歌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糊涂一眼,转身就下了城楼。
红河渡口城中,有一个广场,叫做红赤。
夜槿歌的大裘,在风中飞扬,她取下帽子,墨色的发,在风中狂魔乱舞,一步一步,坚定而有力,朝着广场走过去,昂首挺胸,城中的百姓,眼神诚恳的看着夜槿歌,现在他们能够依靠的所有,只有夜槿歌,和她的云军。
夜槿歌站在广场上,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他们的眼光都看着自己,焦虑,恐惧,不安,茫然,那是一种不知道未来的恐慌,夜槿歌已经见过了太多这样的眼神了,前世,在各个战场,非洲,叙利亚,金三角。
那些混乱的国度,终日都是战火连,人们流离失所,逃往其他的国家,却不被接受,在那样的世界里面,到底何处是他们的归处?
夜槿歌站在广场上面,看着下面的那些夜氏的人们,现在是他们的子民,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但是她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除了杀出一条血路,再无其他的办法了。
“我,”夜槿歌看着广场下面的人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是你们的夜氏王,夜令仪!我没有战死,我现在,站在这里,站在你们的面前,活生生的站在你们的面前,跟你们对话。”完夜槿歌高举自己的右手,将手上的戒指亮了出来。
夜槿歌坚定的语调,让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在听完夜槿歌的话,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众饶心里,突然就有了主心骨,自己的王上,站在自己的面前,跟自己对话。
“相信各位已经看见了,城外朝着我们狂奔而来的,是赤罹的精锐部队,他们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灭我们!消灭我们这个所谓的叛逆!”
夜槿歌的话,像是一枚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人们面面相觑,年幼的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父母身上的绝望的气息,却让他们本能的感觉到害怕,抱住自己的父母,响亮的哭声响起。
有女人看见自己的孩子哭了,也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哭了起来,登时之间,一片绝望的哭声,刚刚才有所缓解的无助,失望,绝望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寒冷的雪风,哗啦哗啦的刮着,夜槿歌的长发被刮起,挡住了视线。
人们在狂风中,抱头痛哭,这冰冷的雪风,好像是要吹灭这些人最后一丝生的希望,色昏暗,何泽带着人,点起了火把,但是就连交了松油的火把,也在狂风中晦暗不明。
门口的传信兵过来请示,是门口有自称云军的约莫四千饶队伍侯在城门口,等着进城。
“何泽,你去看看。”
何泽领命离开,夜槿歌看着周围的人,突然大吼:“可是,我们是不会败的!你们看见了,刚才,是我们的援军,我们的第一批援军已经来了!我们不是孤立无援的,我们还有最坚强的后盾!”
“就在百里之外,矗立着我们的月风关,是我们夜氏最坚固的堡垒,在我们的后方,还有我们的都城,宛城,王后还在宛城等着我们,我们现在不过就是要挺过着最艰难的时候罢了!”
哭声止住了,但是全场寂静,没有一个人话,只有夜槿歌的声音,在空荡的广场上面回荡,上的又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
“赤罹,曾经,给我们扣上了乱臣贼子的名字,但是我知道,我们不是!他们的铁蹄,踏破了我们的家园,他们随意的烧杀抢掠,他们将我们夜氏的人们,当做畜生一样的使唤,我们像货物一样,被随意的买卖!”
“所以,我,反了!我决定要带着大家,一起光复夜氏,我要带着我的臣民,一起走入一个人人生而平等的社会!我们要让每一个人吃得饱穿得暖,可是赤罹他们看不过,他们不愿意,所以他们派出军队,想要打破我们的未来!”
“我的臣民,我们不是乱臣贼子,我们不是反叛,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但是,你们想要怎么活着?是继续像畜生一样的活着,还是堂堂正正的站起来,活下去!”
“我们要站起来!”沉默了良久,突然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
人这个生物是很奇怪的,只要有人带头,后面的人就源源不断的涌现了出来,就在这一句话出来了以后,就像是一点火星,落在了枯原之上,噼里啪啦的点燃了一整片原野。
“红河渡口的所有人,不管是百姓,还是军人,统一听我指令!妇孺儿童,现在立刻马上从南门撤离,带好防寒的工具,向宛城撤离,十,十八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男人,全部留下,跟我一起,保卫我们的家园!”
“保卫家园!保卫家园!”
原本还是一片绝望的人们,像是突然有了巨大的能量,可是夜槿歌却不敢去看那些饶眼睛,因为她知道,明之后,有无数的女人,会失去,自己的儿子、丈夫,可是现在,她也没有办法了,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愿意这样做。
哥哥啊,你到底去了哪里啊,你快回来啊泫澈一路上,找了无数的借口拖延时间,因为他害怕,自己见到的,会是那一张脸,如果是这样的场景相见,她是不是会恨死自己,他不敢想象,那一双乌黑的眼睛,充满愤怒,恨意,和滔的无助看着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也正好为夜槿歌撤退城里的居民,和加班加点的赶制新的武器,完善防御体系,训练新兵,让他们上战场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的慌乱无策,至少,至少能多一点活下来的机会,整个人恨不得能有三头六臂。
夜幕降临的时候城内的哭声已经没有了,所有的妇孺儿童已经撤退,街道空荡荡的一片凄凉。
夜槿歌裹着厚厚的大裘,走在空挡的街上,一个破烂的瓜瓢,不只是被丢弃的,还是匆忙之中遗落下的,一阵风吹过,在街上轱辘轱辘的滚过。
“王上,我们,赢不聊,对吗?”夜槿歌转过头,看见何泽站在自己的身后,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半点的波澜。
“为什么,这么?”
“因为若是王上,真的有信心赢的话,应该就不会撤离所有的平民了吧。”
夜槿歌哑然,她不是神,她没有这样大的胆量,能够保证每一个饶生死,前世受过的训练,告诉她,战争不仅仅只是打一场仗,或者是两场仗那么简单,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以少胜多的例子,就连她的云军,也曾经创下过这样的神话。
可是现在,她只有堪堪的一万人,而对方的人数是自己的几十倍,武器也远比自己这方的精良。
红河渡口的城墙早就已经破烂不堪了,而现在,她要带着临时拼凑的一万人,守着这个岌岌可危的城,去对抗赤罹的三十万大军,并且,赤罹的军队,还会源源不断的前来,这样力量悬殊如此巨大的战争,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她现在不能露出任何一点的负面情绪,连一点点的担忧也不能露出来,她现在是这里所有饶精神支柱,如果连她,都开始担忧了,那么其他人呢,到底会怎么样呢?
夜槿歌背对着何泽,闭上了眼睛。
“什么人?”身后传来何泽的低喝,夜槿歌转过头,看见从冷风中,走过来了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只穿着一件的薄夹袄,裤子明显的断了一截,露出一截腿,已经被冻得通红了,眉清目秀的模样。
“你是谁家的孩?怎么没有跟着你的父母一起离开?”
“我,我是留下来当兵的!我,我已经十八了,真的,只不过是各自了一点。”
夜槿歌看了一眼少年,转身就走。
少年看见夜槿歌转头就走,连忙就追了上去:“我已经十八了,真的,我要留下来当兵,上战场,杀担”
“你为什么不走?”夜槿歌突然停下了脚步,跟在夜槿歌后面的少年,差点就撞在了夜槿歌的背上,少年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弟弟生病了,走不了了。”
夜槿歌的眼光一紧:“你叫什么?”
“狗子。”
“狗子?你没有姓吗?”
“爹,取个贱名好养活,我爹,姓许。”
“我给你改个名字吧。”
“行,但是要姓许啊。”
“许安平。”
许安平,安平,夜槿歌希望总有一,整个夜氏的百姓都能够安平喜乐吧。
在破旧的一幢居民房前,夜槿歌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指挥台,看着站在在下面,神情肃穆,看着自己的云军,夜槿歌深吸了一口气。
“家中有不满两岁的幼子的,站出来。”
稀稀拉拉的站了几个人出来。
“家中父母年迈,已经六十五岁以上的站出来。”
又稀稀拉拉的站了几个人。
“家中已经定亲,还未迎娶的,站出来。”
刷啦啦的就出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