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的弓箭下来,士兵不剩多少,接着他们才全部冲上前来,凌厉无情的杀招,普通士兵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几乎死伤殆尽。
他的退让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这些成功把人护送回去,那么功劳有他一份,如果没有护送成功,反正罪名都让澈王担着。
澈王衣袖里卷了数十只箭,一甩衣袖,全部都向着死士飞出去,带着内力的箭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避开,暂时阻挡了他们的脚步。
澈王跨上马背,淡淡下令:“撤。”
没有必要和他们纠缠,如今最重要的是把拓拔柘送回蜀国,其他的,慢慢的回来收拾。
纠缠不休的死士没有放弃,全部骑马跟了上来。
往远处狂奔的时候,云尘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生平第一次啊,他们被人这样追着打。
要是阁里的兄弟们在,王爷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好吧,都是后面那个拖油瓶害的。
不善的目光看向还在悠哉悠哉的拓拔柘,看到他的目光还挑了挑眉,挑衅的看回来,云尘气得快要吐血。
看起来是被死士追赶,不过澈王并没有跑的很快,而是放慢马速,处理着跟上前来的死士。
大概就是一百多人,追着他们三百多个人,对方以一敌十,谁知道拓拔柘会不会忽然抽风作妖子,所以澈王必须看着他,这也制约了他的能力。
所以最后的情况就是,他们被追逐出去百余里,才算凭借马匹的优势,把人甩在身后。
进入到树林里,澈王下令让休息,最后剩下的,也不过是副指挥以及澈王他们,加上三百人左右的士兵。
一脸后怕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们运气不错,没有被杀死,如今还能在这里休息,都说澈王无敌,怎会让他们全军覆没?
萎靡不振的士兵,一点斗志都没有,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他们直接打不过对方,这样一边倒的情况,让他们隐隐绝望,休息够了,全部都低垂着头看着地面。
澈王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俊颜淡然,在闪烁的火堆下,五官深邃刚毅,看起来大半日的逃跑,没有损坏他一丝风华。
不仅是他,最悠闲的要属拓拔柘,自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杀了一只野兔,处理一番用剑戳着开始烤起来。
香气十足的味道勾引起所有疲累的人肚里的馋虫。
这种场景,就像本来就在绝境里,还有人在你耳边,说如果离开就自由了,就不用忍受这些了。
“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我还不想死。”
“我也是。”
“我也要一起。”
“……”
接二连三的士兵们在澈王面前站起来,丢下手里的兵器,愤愤的说。
副指挥脸色铁青,没有想到自己手下的人这么没用,却不好说什么,他的人马几乎没有了,就算可以把责任推到澈王头上,但前提是有什么合理的借口,如今澈王确实根本没有做什么。
澈王没有出声,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睁开,幽幽的看着面前的火堆,仿佛放任了一样。
那几个士兵却是不敢动了,站在原地踌躇不定。
云尘心里有怒气,见澈王没有出声,只能移开目光,拓拔柘看着他举了举手里的东西:“很香,吃吗?”
戏谑的话,在这个安静的时刻尤为突兀,让副指挥爆炸了:“三皇子,为了你,我一千个兄弟,如今只剩这几个了,你到底要这样拖累我们到什么时候?”
被撒气的拓拔柘,目光漫不经心的移到他身上,蔑视的说:“你这废物,也好意思和本殿说话?”
“你……”副指挥脸色气紫了,颤抖着手指指着他,话都骂不下去。
“不服气?”拓拔柘冷淡道,“不是你让他们去送死的吗?如果是那位指挥,再不济也不会正面迎敌吧,还是本殿冤枉你?”
他抬起下颚指示着云尘说。
“蠢钝如猪,也敢在本殿面前蹦哒。”拓拔柘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
副指挥的头差点没找个地洞钻进去,是他意气用事,根本没让澈王殿下有说话的机会,他依仗自己是那一千个人的指挥使,不就是在和澈王夺权吗?
不悦的指着方才闹事的几人,不耐烦道:“还有你们,要当逃兵赶紧滚,别碍了本殿的眼。”
“逃兵”二字,让他们坚定的决心被打击了一下,好好的当个兵,最后为了这件事,他们就要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们能忍受吗?
在原地窸窸窣窣半天,都重新坐了回来。
澈王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才缓缓说:“方才本王与云尘在那边抓了一个东西,你们抬过来杀了。”
几位士兵这会儿极快的点头去办事,哪里还有先前的低糜神色。
都说澈王手下的兵对他最是忠心,也最是崇拜,是因为澈王总会在各个方面照顾到自己手下的兄弟,澈王对待他们,是把他们当兄弟一样的。
“怎么,不感谢一下本殿?”拓拔柘挑眉询问。
“多谢。”澈王说,倒是没有嫌他多管闲事的意思。
虽说自己有办法让他们恢复士气并收服他们,不过有他这几句话,也省得自己再多此一举,他们不信自己,由拓拔柘说出来,比他解释更加服众。
“啧啧,澈王的道谢,这多珍贵啊。”拓拔柘又恢复不三不四的神色,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云尘一脸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的撇过头,他不想看见他,太伤肝。
一旁由五六个士兵们抓来的,居然是一头野鹿。
看脚上的伤,应该是被澈王殿下用石头打折的,他们这才明白,澈王殿下先前失踪了一会儿,居然是去处理这个事了,心里的震撼自然不轻,回来的时候神色尊敬了许多。
至于身后跟来的死士,被一群黑衣人灭了个干净,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盛宴。
和胭脂约好第三日来,夜槿歌吃过午饭就带着墨竹前来,不过今日胭脂似乎有事,她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到她,胭脂坊里的人来了几波,都是由一个叫红儿的女子接待询问需求。
红儿给她倒的茶水已经见底,再给她添时,夜槿歌微笑着拒绝了,伸手想拿旁边的样式画册,冷不防的与面前伸过来的手一同落在上面,夜槿歌想放手让给对方看,转过头发现这人挺眼熟的。
可不就是第一次进宫对自己说话的和晶晶。
夜槿歌是才发现她,而看对方来势汹汹,却是早就发现她所以才过来的。
“和小姐,你请。”夜槿歌率先放开,当做没有看到她的挑衅,也是懒得和她争执。
“你也来得起这个地方?”和晶晶嘲讽的说。
“和小姐,我有没有得罪过你?”夜槿歌看着她,淡淡询问。
“你嫁给了澈王殿下,就得罪了我,不仅是我,京城所有喜欢澈王殿下的小姐,都看你不爽。”和晶晶怨恨的说。
“哦?”夜槿歌看着她,“我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和晶晶问。
“你是澈王殿下的青梅竹马?”夜槿歌问。
“不是。”
“那你可曾与澈王殿下指腹为婚?”
“并无。”
“那你是澈王殿下的未婚妻,还是已经是澈王殿下的女人了?”夜槿歌走近一步,凝视着她问。
“你什么意思?本小姐清清白白的。”和晶晶忍不住瞪着她质问,对于夜槿歌的话,很是恼怒。
“没什么意思,”夜槿歌扯唇,面无表情道,“我只是觉得稀奇罢了。”
“稀奇什么?”和晶晶问。
夜槿歌一字一句的说:“自然是稀奇我倒是不知和小姐与澈王殿下的关系,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澈王殿下娶谁进王府,关你什么事?还是说,如果你日后的夫君被其他女子喜欢,那么你就要自己认罪,把自己的夫君让给别人。”
夜槿歌笑了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无话可说。”
“你强词夺理,”和晶晶这才反应过来夜槿歌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冷笑道,“别人喜欢澈王殿下,只是干干净净的喜欢,可没有你这样直接把人躺到澈王殿下床上的,如果你真的是因为光明正大进入王府的,本小姐自然不会看不起你。”
“这可难说了,”夜槿歌摇摇头,嗤笑道,“你们就能说自己没有想过,躺到澈王殿下床榻上去勾引人的心思吗?只不过你们没有本事,我有本事嫁给了王爷而已。”
看夜槿歌一点都不以为耻,还觉得荣幸,和晶晶眼睛瞪得更大:“竟然有你这样无耻的女人?本小姐算是长见识了。”
“我也不知和小姐自诩家教严修养好,怎会如此刻薄?”夜槿歌勾唇反问。
夜槿歌深知对于这样得人,最好一次性就让她识趣,收好想刁难人的心思,否则她就会得寸进尺,烦不胜烦。
“你……”和晶晶脸色铁青,憋屈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睛看到手边的样式书册,指着夜槿歌,冷声问旁边走过来的红儿,“你们胭脂坊不是说过不会有重复的花样吗?怎么本小姐前几日订制这件衣服会与她的一样?”
红儿愣了愣,看了一下两人的衣服,夜槿歌的是抹胸束腰加薄外套的纱裙,而和晶晶的,则是一个领口在上,另一个领口在下,腰间束了一根玉带的浅黄色纱裙,外面也是有一件薄衫,要说想同,颜色什么的都不同啊。
红儿实话实说道:“和小姐,您身子高挑,穿这样的显身材,更显气质,而夜姑娘的衣裙,是适合她个人气质的,就像和小姐身上这件,由更深一些的黄色线条勾勒出的菊花,还镶了一圈的金色边线,添了贵气,和小姐穿着很好看,夜姑娘的外套显飘逸淡雅,和小姐的显大方贵气,根本就不一样。”
“本小姐看着就是一样的,本小姐喜欢独一无二,可不想和别人穿同样的衣服,胭脂坊的规则是如果我们不喜欢,或者你们的样式有重复的,就要给一定的赔偿。”和晶晶越说越理直气壮,被夜槿歌怼的心里不舒服,她只有转移发泄怒火的对象,心里才能舒服一些。
和晶晶转移怒火,胭脂坊就莫名其妙的被连累。
夜槿歌没有立场反驳她,站在一边沉默的看着。
红儿的态度也还可以,被这么指责,都没有生气的迹象,她微笑着问:“和小姐不满意的话,我们给你重新做一件,你看怎样?”
“重新做一件就可以弥补你们的失误?你们这胭脂坊的名誉也太过低价了一些。”和晶晶冷笑道。
和尚书是吏部尚书,位同刑部侍郎与户部尚书,在这里,吏户礼兵刑工六个部门的尚书就是帝王之下最高一级的官吏,所以在和晶晶心里,她根本就不需要忌惮一个小小的绣坊,想任性就任性。
“那和小姐想要如何?”红儿问。
“自然是赔偿,这衣服一共五百两,你们让本小姐失望,自然得双倍赔偿吧。”和晶晶说。
“双倍赔偿?”红儿惊诧的问。
双倍赔偿,那就是一千两,她们虽然赚的不少,也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要给赔偿,她们可还要名誉的。
“若我没猜错,和小姐的衣服穿了半月有余了吧,如今才突然说与夜姑娘的相似,我可否认为,和小姐本来就很满意我们的衣服?”一声不低的女音从身后传来,平淡而明悦,是从后院进来的胭脂。
她一身红裙,领口露出纤细的锁骨,头发简洁利落的绾在头顶,从耳朵后面掉下来一两绰,把白皙的脖颈映衬得更加美丽,耳朵上带了一堆小小的红色耳坠,随着步子轻轻移动。
她的气质,不亚于和晶晶这位尚书府的小姐。
胭脂,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艳美得如同六月的枫叶,热烈如火,而她的眼眸却一片冷静,静得没有涟漪。
她是平民,可她不怕被人找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胭脂自以为很多人都会喜欢她的东西,不是和晶晶一句污蔑的话就可以抹杀的。
况且,她也不在意生意好不好。
“本小姐说了不满意,你们说了不满意就会赔偿的,本小姐先前满意,这会儿不满意了,就是因为她。”和晶晶的手指过来,傲慢的说。
这会儿她的底气又回来了,颐气颇使的道:“你们也不愿道意为了一个,根本就买不起也不懂欣赏胭脂坊东西的人,从而失去一个常客吧?”
“我胭脂坊自然欢迎任何有善意的人,”胭脂淡淡挥手,让红儿下去,走上前道,“不过看起来,和小姐根本就不稀罕我们这的东西。”
“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随意接待某些人,否则拉低了你们胭脂坊的名声就不好了。”和晶晶说。
“我也这么觉得,”胭脂认同的点点头,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和小姐,请。”
和晶晶脸色一下就黑了:“你什么意思?”
胭脂皱眉,觉得她很难伺候的表情:“不是和小姐说的,不欢迎某些人吗?”
和晶晶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沆瀣一气,自己还自取其辱。
“你眼睛有问题?”和晶晶咬牙问。
“是啊,所以我才要听一下别人的意见,我觉得和小姐的意见就不错。”胭脂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难道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澈王府的小妾,勾引男人极为有一套,你也敢跟这样的人来往?”和晶晶不服气的指着夜槿歌又问了一句。
胭脂坊一向有名气,虽说和晶晶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但是在小姐夫人之间,最喜欢谈论且引以为豪的一件事,就是谈论在胭脂坊购买的新奇的衣物或者金饰耳坠等饰物,若是得罪了胭脂,就相当于让自己在帝都女子们平日的娱乐中脱离,从而让的其他人嘲笑,这是她忍受不了的。
“槿歌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她,而且我觉得,槿歌嫁给澈王殿下,才是澈王殿下的福气。”胭脂微笑道。
“原来你们是一丘之貉。”和晶晶冷笑,转身离去。
夜槿歌偏头看着她,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轻轻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是最开心的,那种从内心深处缓缓流出来的浓郁佳酿,醇厚的久久的萦绕在胸膛,流淌进心间,温润了她们干涸禁闭的心。
那是一种朋友之间的相见恨晚,最让人温柔的情感,往往是心有灵犀的友谊。
她们两个人,性子不一样,一个明朗,一个冷静,心里都装着各自不能触碰的心疼,见面之后,仿佛都能和对方感同身受,理解对方的心思。
可以这么说,她们都相信,如果自己有什么困难,她都会不远千里,不怕麻烦的帮助她,并且不论自己的对错,不论别人怎么说,都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不遗余力的信任支持她,这就是她们两个人的想法。
就像那句话说的,如果有你在身边支持我,那么即使要对抗整个世界我也不惧。
胭脂仿佛才想起什么来,把她拉进里面,严肃的对她说:“槿歌,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嗯?”夜槿歌柔柔的看着她问。
“额”胭脂的勇气忽然就没有了,犹豫片刻,豁出去一般道,“就我帮你画的画像,估计这会儿在澈王殿下手里。”
“嗯?”夜槿歌愣了一下,沉默下来。
“槿歌你不会是不想让澈王殿下看到吧?”胭脂着急的瞪大眼睛问。
要真是这样,她就算现在去追人都要把画像带回来,否则槿歌还不得怨死她啊。
胭脂欲哭无泪,该死的拓跋柘。
夜槿歌失笑,摇了摇头:“不是啊,可以给他看,但是胭脂,你把那个画上去了没有?”
夜槿歌最关心的就算这个,要是画了,他会有什么表情?
胭脂后悔的捂脸:“没来得及,哎,其实画上了效果更好,槿歌你欲迎还拒的样子,简直太勾人了好吧,难怪当时澈王殿下被你勾住了。”
胭脂的语气是真诚的赞赏与羡慕,是第一个知道她当初的事,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的人,只是闺蜜之间的小乐趣,无伤大雅。
夜槿歌脸微红,更是让胭脂看呆了,她凑近一些,伸手戳了一下夜槿歌的脸颊,软乎乎的,胭脂笑了笑说:“槿歌,你的脸真滑。”
夜槿歌任由她耍了一下流氓,睫毛轻轻颤抖着,啐了她一句:“胭脂,你这小色女,你自己不也是国色天香的人女人吗?”
离得近了,夜槿歌注意到她脖颈上的淡淡脂粉,虽然很浅,但还是能看得清楚,猜测她有什么喜欢的人,不过按照胭脂的性子,她既然遮掩起来,必然是不想让人看到,所以她毫无痕迹的移开视线。
胭脂没有发现她的目光,依旧仔细的观看她的脸色,还边看边感叹道:“槿歌,你不用胭脂水粉还可以把皮肤保养得这么好啊。”
夜槿歌嘴角微微抽搐:“你说的是反话吗?我脸上这么多的痕迹,没人说丑就是不错的了,你还夸好?”
胭脂笑笑:“你这个只是暂时的,你看,右边这里是不是淡了很多?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好了,再说,澈王殿下应该不介意吧?”
夜槿歌轻轻点头:“他确实不在意,比这个严重的时候,他都能”目光闪烁了一下,她停了下来。
“都能吻下去,是吧?”胭脂促狭的笑着接下去。
夜槿歌看着她,怀疑的询问:“我真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单身,否则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我自然是单身啊,那些俗气的男人,才不会让本姑娘看在眼里。”胭脂干脆的说。
夜槿歌笑了:“是是是,我们胭脂这么倾城,自然没有人配得上。”
越是心里有伤的女子,越喜欢这样说话来掩饰自己心里的伤,胭脂就是这样。
“不过槿歌,你真的不关心你的画像是怎么跑到澈王殿下那里去的?”胭脂偏头问。
“没事,在他手里就行。”夜槿歌说。
她也想知道,他到底想不想她。
两人在胭脂的住处一起待了半天,夜槿歌才打算回去,她来这里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王府,所以让墨竹回去了,而墨竹从澈王府来找她的时候,差不多已经黄昏了,因此她和胭脂一起吃了晚饭。
“王妃,我们回去吧,否则如果太妃知道,又要刁难王妃了。”墨竹随着她出来,等送她出来的胭脂回去之后小声说。
这几日太妃一直让人看着王妃,就连墨菊,伤才稍稍好一点就被叫来了。
说到这个,墨菊阴狠的视线让她看起来都无比的害怕,她不知道和自己一起待在王府这么多年的墨菊,心里怎会有这么多的怨恨,要说是因为喜欢王爷,可她不是还对着那位三殿下痴迷吗?
说到底不过是一颗肮脏的心里有一些异想天开的痴心妄想。
太妃也找过她,让她监视夜槿歌,日后给她一个好的归宿,不过她拒绝了,也没有让王妃知道,省得让王妃心烦。
自从认了夜槿歌当主子,她就没有想过要背叛,一开始做奴婢,是王爷收留了她,虽然王府不多她一个人,之后王爷也根本没有想过让她来伺候,但是她一直都是以王爷为重的,这个想法一直没变,在王府渐渐的就像是一个闲人,她的想法有点其他的变化了。
那就是被王爷亲自点来伺候王妃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王爷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让她来伺候身为小妾的夜主子,不是对她的轻视,正是因为重视夜主子,才会让自己伺候夜主子,王爷心里都不知道对夜主子与其他人不一样,她却是知道的,王爷根本就在不知不觉中对夜主子很是关心。
所以她的想法从好好的做好王爷吩咐的事,认真照顾夜主子,到现在的,这一生她总要好好跟随一位主子的想法,这也是她一开始嘴里说着让夜主子赶紧回去,怕王爷担心,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