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夫，你说这话之前先收一收你眼中的兴味之色好吗。你这样说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赵琼看着满脸兴趣，一点都没有知道得太多的自觉。而且谁没事跟知道无国界还医术高明的大夫过不去。

“行了，你刚醒就多休息。至于你说的，有机会我会去看看的。赶紧休息吧，你好了我也好解脱”

说完拉着赵琼出去，

“走走走，你和我说说你们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和太子关系怎么样？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变成这样的？”

赵珩看着出去的二人，开始沉思。经过这一次他反而更加确定，父皇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父皇尽管有帝王的心狠手辣，但他从未对手足赶尽杀绝，只是让他们再也没有办法争那个位置而已。更何况自己还是他一手教养长大的，父皇要真想让他没办法成为皇帝有的是办法而不是用这么让人诟病，让人心寒的手段。就算父皇对他或多或少有些不满，但绝不至于赶尽杀绝的程度。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想着想着就沉入睡眠。而外间，谢安坐在门口的石阶上，问院子里的赵琼

“我听说你们皇帝以前文治武功皆是天下人称赞，其它国家忌惮。现在老了老了一副要与他的大业同归于尽的样子。”

“陛下，一直都是朝臣和民间人人称赞的明君。但从两年前大病一场后就开始变得，专制独裁，一些理念都与以往相悖。我们一直以为是因为年老了，导致头晕眼花，才这样的。现在看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至于陛下和二哥的关系，就是寻常父子，不似其他皇子与陛下的先是君臣后是父子。他们的关系甚至比许多寻常父子关系都好，这也是这两年二哥处处受制的原因，二哥甚至想过，既然陛下不想让他当这太子，那他不当便是。还是我们用天下苍生劝他他才勉强继续。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内心很矛盾，这次更是直接放弃抵抗。”

“如此看来这其中确实有猫腻，这次他忽然放过你们只怕其中也有异常，不如咱们今晚就去看看。”

“我就算了吧，我这二吊子功夫。还没靠近就会被扎成刺猬，我让清风和青云护送你去。”

“行吧。”

月黑风高夜，谢安换上夜行衣，同清风青云二人一起去了皇宫。一路躲着皇宫守卫，就是谢安也够呛，果然不愧是皇宫。到了皇帝寝殿，守卫反而松散了些，这倒方便了谢安他们。谢安蹲在房梁上，等宫人一个宫人出来的间隙飘了进去，坐在房顶的房梁上，皇帝坐在房间右侧的桌案前不知道做什么，看着倒是正常。忽然他快速将手中的东西收起放到房间一个角落的暗格里。然后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小人得志的气势。谢安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确实不是刚刚那个人了。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还需要近身查看，谢安将随身携带的迷药送到那个人身前，不一会儿他就倒在地上。

谢安上前，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那就排除了蛊毒，毒药的可能，但这个人确实前后差异巨大。

查不出什么，未免时间久了被人发现，谢安先带着清风青云回去了。

“谢大夫，如何，可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大碍，明天再说吧。好困哦”

赵琼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他在这儿焦急等了半天。紧张的等着她的检查结果，结果你给我说困了。好想打她怎么办，又打不过。

其实谢安自己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她就是个大夫，无法从身体看出异常，就只能了解更多情况才好做推理，反正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先睡觉吧，明天再说。

“你以前有没有发现你父皇有时候忽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未曾”

“你与1你父皇呆在一起的时间应该挺长的吧”

“是，但是从未发现过你说的这种情况”

“那就排除他本身有问题这种可能了。那就是有人加害，可是我检查过了，没有中毒，也没中蛊。那就只能是其它手段了。这种情况，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傀儡的一种了。我以前见过一本志怪奇谈里说，东瀛有种秘术，能控制人心。会不会是这种东西”

“这个我也听过，就是也没人见过。我以前游历的时候就听说过这样的事。”

赵琼年少时喜欢四处游历，这几年才安定下来。

“不管怎么说，要控制一个人，中间必定有什么联系。按照话本里说的，要么是血，要么是拿生辰八字做手脚。”

“那话本里的东西能信吗，谢大夫，你能不能靠谱点。”

“你懂什么，艺术源于生活，必定有蛛丝马迹。”

“姑娘说得没错，既然无法从父皇身上看出什么，那就只能从幕后之人身上下手。”

“没错，从我昨晚看到的来看，幕后之人最近心情不错。但也不排除心思深沉，你们无法查到的可能。”

“不管怎么样，先查有没有人最近行为反常的，毕竟我这么久生死未卜，与他而言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大半，这时候还能沉得住气的人，我赵珩这伤也不算冤。”

“阿琼”

“是，我马上去查”

赵琼立马下去吩咐，没想到邯郸还有这等人物，伪装功夫这么不错，等他抓到他一定要让他每天戴十个面具。

赵琼回来见谢安还在这儿，

“谢大夫，你不是早就要走了吗？现在二哥身体已无大碍，你怎么还没走”

“做人要有始有终，做大夫更是。更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怎么没有，青山他们都听到了，对吧青山，青山呢？”

“青山不在”

“青云他们也知道，对吧青云”

青云望天望地，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他。废话，谁没事为了一点小事得罪一个高手，还是一个身上有奇奇怪怪东西的高手，作为一个昨晚眼观一路谢安是怎么解决皇宫守卫的青云是不会做那找死的事情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留下了看戏。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上骊山的？”

赵琼憋了这么久了，这段时间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其他人又是一个个木头桩子，他只能找谢安的茬了。尽管谢安每次都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他。

赵珩则是每次隔岸观火，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大概其实每个人都爱看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