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青山回来了”
“叫他进来”
“殿下,世子,谢大夫”
“情况如何”
“属下重点查探了各个皇子府,大皇子这些日子确实心情不错,但他自从陛下反常开始就一直这样。而三皇子也还是如往常,下朝就回去同他那些红颜知己吟诗作画。四皇子自殿下受伤后,就告病没去上过朝,属下查过了,四皇子偶尔会与一个姓宋的公子在府中饮酒,不让人靠近。五皇子还是同往常一样,走马溜鸟,与朋友在外面鬼混。”
“老四。阿琼,你的印象中他是什么样的人”
“安分守己,谨小慎微。没什么存在感,他竟有这么大的能耐?”
“咬人的狗不叫,密切监视四皇子府,仔细查查这位姓宋的”
“是”
青山转身离开,谢安则觉得好像在哪儿也见过一位姓宋的公子,现在姓宋的人这么多吗?哪儿都有。谢安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要去看看,你们去不去”
“我倒是想去,你能保护我吗?”
“天黑了”
“什么意思”
“做梦去吧。”
赵琼又想打她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当年就应该好好练功。他不知道,好好练功也没用,他一样拿谢安没办法。
谢安朝他们挥挥手,走了。赵珩对此倒是乐见其成,谢安去了或许能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二哥你看她,多嚣张。等你好了,你一定要帮我揍她一顿。”
“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哪有揍救命恩人的道理,而且我打不过她”
也不能说打不过,但是骊山的人手段只有这么点吗?不过他是不会告诉赵琼的,等他捅马蜂窝去,到时候再看戏。赵珩慢悠悠的朝屋里走去,他还是个病人呢。要多休息。
“宋公子你来了,你快来看看,我觉得那老头子好像有点脱离我的控制了。”
四皇子见宋瑞来,急忙迎上去。宋瑞知道这四皇子府不能多待了,太子只怕是醒了,而且已经发现了皇帝的异常,看这四皇子府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玩儿归玩儿,可不能玩儿脱了,而且后面肯定更好玩儿了,看戏就行,自己就深藏功与名了。
“本公子早就跟你说过,这个不是绝对的,受到的刺激过大,傀儡就会逐渐觉醒自己的意识。是你自己非要做绝”
“是我的错,现在怎么办?!要是被发现,我就死定了”
“这么害怕,当初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怕。行了,本公子也玩儿够了,走了。以后不要再找本公子了。”
“不要啊,宋公子,你得帮帮我。你不帮我我死定了”
“没兴趣。”
“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想走出皇子府”
“哦~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试试就知道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你自找的”
说完,一大群侍卫围住了宋瑞。宋瑞看了一眼,随手撒了一把什么,侍卫倒了一地。他凉凉的看了四皇子一眼,飞身离开,转眼消失不见。留下四皇子半天才回过神来,哆嗦着叫人来收尸。他这是与虎谋皮,现在自食恶果了。
四皇子在原地转来转去,思考解决办法。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那偏心的老头子,反正现在他肯定要暴露了,到时候死老头子肯定不会放过他,还不如让其他皇子登基,自己还能混个闲散王爷当当。虽然一切为别人做了嫁衣,但用好过死不是。
而谢安也跟着宋瑞追了出去,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是你”
“对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玩儿啊,这邯郸城太无聊了,本公子自己找了点乐子,这你也要管?”
“你就为了好玩儿,拿别人的命开玩笑?!”
谢安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正的是拿人命开玩笑,还是和他无冤无仇的人。
“不可以吗?再说又不是本公子干的,本公子只是给他们出个主意,又不是本公子要求他们做的,怎么能怪我呢”
“你,”
谢安竟无言以对,他说得没错,他只是出个主意,最多就是放大人心中的恶念而已,最多就是助纣为虐不算是罪魁祸首。若不是那人心中本就有恶念又怎么会被他利用。
“无话可说了吧,所以与我无关,你不要追着我了,你奈何不了我的。”
谢安再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走掉。有些无力,世间恶念千千万,她不可能阻止得了的。而且她也没有立场去责怪他。
谢安无精打采的回到庄子里,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理都没理叫她的赵琼。这个姓宋的人,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好呢,谢安不相信什么生来就会恶。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一张白纸,任由他遇见的人事在上面涂抹,最终是黑是白,都可追溯。
她想,若是可能她得去了解一下这个人。不是为了什么,就是纯粹好奇,是什么把一个人养成了现在的样子。
谢安回来不久,留在四皇子府的人就来报,
“殿下,世子”
“发生了什么”
“四皇子和姓宋的公子,闹翻了。四皇子的人想围剿姓宋的,被姓宋的顷刻间一锅端了”
“什么?!”
“姓宋的用的非寻常手段,应该是毒药之类的。”
“能用秘术的人绝非常人,查到他是什么人了吗”
“此人两年多以前来到邯郸,后来行踪不定。查不到具体做了什么。只近段时间回到邯郸,在邯郸与四皇子接触也不是很多。只有四皇子去找他才会过府。”
“二哥你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一个邪性的人。”
“我”
“你没有得罪他”
“谢姑娘,你认识他?”
“之前见过一面”
“你说我没有得罪过他,那是父皇得罪过他?”
“也不是”
“此话怎讲”
“他就是觉得无聊,可能又刚好碰到四皇子想搞事情,就给他提供了方法”
“怎么可能”
一众人惊呆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姑娘说的…”
“是真的,我以前见到他时,他也觉得无聊,就给人提供了毒药,帮着陷害我师兄,而那个人差点就真的死了。”
“他姓什么?”
“宋”
“我可能知道他是谁了,二哥还记得我上次受伤回来那次吗?就是他间接害的,他也就丢下一句,好玩儿就走了,如此邪性的人应该不会很多,而且都姓宋,多半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