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翡带着玲珑等待已久,神情焦急。
白秩原以为今日能见到宋北北,故而特意换了一身官服。不知是否是自己思虑过多,他总觉得宋北北最近同以前有了明显的区别。一向有点机会便会接近他,占他的便宜,拉他手的人,不再主动,相反在不期而遇时,都会刻意回避。
这与勤王将她接出宫城的时间节点十分吻合。
他的性格被动不假,但只要是想要关注的事儿,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玲珑瞧见白将军走过来,迎过来行了礼,接着往稍远一些的地方去把风。
花翡冲他点零头示意。
“不知娘娘召来末将,所为何事?”
白秩淡淡开口,眼睛却依然四处在搜寻着某饶踪影。而最终的结果令他难得有些神采的目光又恢复了往日一尘不变的暗淡幽深。
“白将军,听闻房垣在司刑处无端暴杯…”花翡若有所指的目光投向他。“多谢白将军。”
她所指的,是传言忠义人臣白将军,因看不惯房垣玩弄权力彰显官威,下令守宫城的侍卫射杀花墨都尉,而暗下处决房垣之事。
白秩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面容无波无澜。即不回话,也不解释。
既然有人做好了功夫要让他背下这个忠义之名,任凭他怎么解释也无人相信。只是房垣的伤处他去验过,除了勤王手下的高手,无人能做的如此利落干净,不留痕迹。
见白秩不置可否,花翡接着急切道:“我想知道哥哥当时的真实情况,以及……此事是否同嘉妃有关。”
花翡无端引出嘉妃的辞教白秩意外,他皱了皱眉,问:“何以见得。”
花翡便把之前同嘉妃的龃龉在先,后哥哥无端硬闯宫禁的相关联想同白秩明,恳切地想知道是否两者之间有何关联。
白秩沉吟了片刻。
“回娘娘,花墨都尉当日欲求见太后,房垣与花墨一向互相看不顺眼,久有宿怨,房垣便故意找茬激怒都尉。都尉求见心切,再加房垣无故挑衅,一时气恼,互相推搡。房垣于是称都尉强硬破禁入宫,有违宫制,命侍卫击保末将所言,便是亲眼目睹的全部经过。娘娘怀有龙子,还请勿要多思多虑,一切以皇家命脉为先,保重自身,告慰亲人。”
伴随着恭敬的躬身,白秩不再言其他,兀自转身离去。
花翡瞧着那暗白色的英挺身姿越行越远,喃喃自语:“真的,只是这样吗。”
正是用晚膳的时辰,宫婢们伺候各家主子忙得不可开交,其中又尤以西殿人来人往最为热闹,一盘盘精美的膳食由配膳房准备好了端来,过不了多一会儿的功夫,王君的御驾便会落在门前,要来陪着花翡用膳。
一个将宫人帽压得很低的青褂内侍,步履仓促地行走在青露殿外道的青砖地面上。
他在配膳房队伍的最末尾,却一个闪身进了隔壁的北殿。
“娘娘。”
宫人欲躬身给苏锦行礼,被她伸手扶了起来。
“快,是不是父亲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