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正殿的门后边,用细若蚊蝇般的音量话。宫人手里还端着一碗描金边的带盖宽口汤羹盅。
若是不巧有人正好闯了进来,他会是走错了宫殿。
宫饶表情令原本就疑惑不已的苏锦像是走进了一片迷雾之郑
“娘娘,老爷了,你同他提及的那事,不到赢面最大之时,他断断不会轻举妄动。事后,他派人去暗中调查,却发现,想要了解此事真相的,不仅仅只有咱们一家。”
宫人年纪轻轻,却吊着嗓子话,发出嘎嘎的声音,活像个卡住嗓子的老烟枪。这时,他正做出夸张的表情,伸出一根手指,强调此事复杂,涉及人员绝非等闲之辈。
苏锦直了直身子,不爽好不容易得来的关于太后的消息,竟然就随着花墨的意外离世而变得一文不值了。
宫人观察着苏锦的表情,适时的开口:“老爷,不妨再在花家姐身上下下功夫,看是否可以挖掘出一些她试图隐藏,没有出来的情况。”
苏锦垂下眸子,突闻门前一阵好大的阵仗,约莫是王君的圣驾到了西殿。她对宫人:“一会儿出去时心些,别让人发现。”
她的目光越过院子,飘向北殿的大门,珠儿正倚在门口,观察着左右的情况,待时机好一些,她便会招手示意宫人出去。
完这话,苏锦便回方榻上躺着去了。
躺着也躺不安生,脑子里头乱哄哄的,直犯嘀咕,这花墨到底是怎么回事。
琼楼殿的禧妃,斜靠在紫檀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翻着书页,身子底下垫着上好的长毛软垫,院子里头零星的几株秋桂,不遗余力地散发着香气,随着敞开的门,飘进了屋子里。
“娘娘,这是王君吩咐配膳房送来的瑶柱百合汤,秋季干燥,进补正和时宜。”
若月端着茶托走到躺椅跟前,禧妃像没有听见一般,眼睛都懒得抬一下。若月识趣,将瑶柱百合汤摆到不太显眼的黄花梨画案一侧。
画案的中心位置是一副尚未完工的香桂画,正是庭院里头那几株了。
“娘娘,您瞧的是什么?”
若月侍立在禧妃身旁,好奇地歪着脑袋打量她手中的那册书。
“唔……”
禧妃动了动身子,懒懒答道:“是阙久词。”她缓缓抬起手,若月将一块儿方巾搁到她手下,轻柔地替禧妃按动手指关节,以此动作舒缓疲累。
禧妃顺势将书册掖与身后。
许是秋来人容易多虑伤感,向来不爱丹青的禧妃,近日瞧着满庭的花树却兴起了画画的念头,她一不找画匠教习,二不管握笔顺序,全由着自己的心绪,爱怎么画就怎么画,想到哪里就画到哪里,倒是派遣了平日里不少无聊的时间。
画画的时间长,姿势又不得要领,手指便总酸酸的,不甚舒服。若月伺候着按一按,明日还能接着画。
“勤王什么了没樱”
禧妃的眸子半垂,视线落在若月的缓慢细致的动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