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陡然找到了令自己豁然开朗的方法。
宫廷内一派热闹忙碌的景象。
为迎接即将来访的邻国王君及王妃,礼士部编排了新的歌舞,歌姬舞姬们不停歇地在礼士部大殿熟悉着将要表演的内容。
司制处邀请了无数大曜工匠,潜心制作符合大曜气质的工艺礼品及织制品,待焦国王君回到焦国时,做为礼物相赠,以表达情谊。
后宫的娘娘们也有任务。
大家都围着活泼又爱热闹的嘉妃,期望她能在安排宴饮位置以及一系列游艺活动时,能给自己露脸的好机会。
这样方能有机会博得王君的青睐。
前不久,太后起了个秋季赏月的由头,吩咐后宫各位妃嫔一个不落的务必参加。席间一而再,再而三强调了,花翡怀中的龙子对于继位刚满三年的王君,有着如何重要的作用。
太妃也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做思想工作,后宫不是给诸位千金来养老的地方,既然入了宫就得担负起做为妃嫔的职责,如何哄得王君开心,排遣掉处理国事时的忧烦,使之舒心,第二才能有足够的精神应付政务。
再者,为皇家绵延子嗣,保得龙嗣兴旺也都是对各位妃嫔的要求。
言辞间一再敲打了几位至今还没有得到召幸的娘娘,态度虽然不算太恶劣,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若再不积极,恐怕以后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了。
“唉。”
妃嫔们结束了例行给太后太妃请安的规矩,此时鱼贯而出。
太后殿暖融融的,猛地一走出,越简谣便被那有些凉的秋风吹了个措手不及。她将手缩进了衣服里头,顺势叹了口气。
宋北北上前一步,给她披上一件长度到膝部的对襟大袖长披风。
“娘娘可是为了太后的话,又伤心了。”
她一边灵活地替越简谣将领部系带整理好,使其立整服帖,一边又若有似无地观察着主子的表情变化,语气是不痛不痒,轻描淡写。
越简谣见宋北北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心思猜中了,有些不自在,脸上略有几分难为情。
要这太后还真是洗脑的高手,之前云淡风轻,随遇而安的越简谣,在参加了几回太后太妃组织的,后宫妃嫔无可推卸额的责任与义务宣传集会活动之后,竟生了悟性。
渐渐开始发觉自己一对绵延子嗣无功,二对宽解王君朝政操劳而导致抑郁心情无劳,俨然成了个吃白饭的。
于是终于生起了不想就此坐以待毙的心思。
虽下了决心,却又没有可实施的方法,情况没有好转,依旧在原地踏步。这不是,今日又被挨了一顿含沙射影的训斥,心情闷闷的。
宋北北瞧了她的脸色,心里已经有几分把握。她勾起唇,佯装不知,两人缓缓往人少的地方踱步过去。
“纵使我有意,可王君总是不来,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越简谣在御湖边,驻足良久,瞧了一会儿子鱼儿游来游去,终还是将心底的想法和盘托出。这样子的袒露心迹,对她如此敦厚不外露性子的人来,可算得上是史无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