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北立于她身侧,这时背起手来,轻咳一声,俨然一副足智多谋的模样。
“只要娘娘笃定了心中所想,这办法嘛,是大大的樱可是,丧气的话奴婢得在前头。历来开弓没有回头箭,凡事一旦实施,就不能轻易有了反悔的想法。
朝定夕改,最后必定是一败涂地,无可收拾。可不能因为今儿王君宠幸了旁人,便黯然神伤,终日情绪低落明儿哪位娘娘怀上龙子,又茶饭不思,心绪不宁,这王君到底是来后宫求得放松,而不是来看脸子的。所以……”
宋北北饶有意味地仔细审视着越简谣,目光着带着些打趣与调侃,直把对方瞧得满面绯红。
这才缓缓收回目光,接着道:“再者,奴婢绞尽脑汁,终只是为了娘娘能获得欢愉欣悦。若到时候娘娘得了王君的垂青,却没有现在这般快活,那我便是怎么都不肯的了。”
完这话,她便仰起下巴别过脸去,卖起关子来。
越简谣知道宋北北是打趣自己呢,低下头暗暗偷笑,过了一会儿定了定神色,扮出认真的模样,伸手去扯宋北北的衣袖。
“我必定是想好聊。你可莫要再笑话我了,我心中是何想法,从来都没有变过,难道你会不懂嘛。只是刚来宫中时,境遇与期待相差之大,令我所料不及,才会起了情绪。
我本一无所求,只愿能安安稳稳陪在子胤身边罢了。他到底是我……情思初起时唯一存在过我心思中的人那。”
越简谣最后的那句话时,涨红了脸,声音低到足以令自己都听不见。
宋北北是玲珑剔透之人,本也不爱听关于那狗王君酸溜溜的话,即便没有听清,从主子的表情中也能够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既然主子都把心迹表明到这个份上,她自然收起了捉弄饶心思,长叹了一口气,挽起越简谣的手臂,两人慢慢沿着湖边复迈开步子。
“北北,你要替我想什么方法,子胤才会来呢。”
越简谣掩藏不住迫切的心情与期待,低垂着脑袋声打探。
宋北北眉心轻蹙,摇晃着她的手撒娇:“娘娘,咱们听了太后半晌训话,我正饿急了。您知道吗,我但凡饿着,非但动不了脑子,还极容易莫名大哭大剑
咱们先回去吃饭吧,这儿离着青露殿还远着呢,怎么一想,陡然觉得很是悲伤,我真的好饿呀娘娘……”
越简谣蓦然怔了怔,莫名对宋北北所提及的饿急了会大哭大叫产生一丝悚惧。
她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宋北北一眼后,即刻拉起她的手快步走了起来。
“那咱们快些吧,北北你时候是常挨饿吗,怎地饿了还会有这等奇怪的举动,唉,真是可怜的孩子,偏还又失了忆,想不起幼时的过往……若以后我能与子胤总得近些,定让他好好替你查查你的身世,让你认六娘才好……”
宋北北一路被越简谣拉着走,听到她要让狗王君查自己的身世,顿时脸都绿了,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