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网来”为了掩饰空间法宝,道乙口舌花花,现编一句“法诀”。
法诀一出,一件硕大的网兜在手。
一网在手,昆虫哪走?网兜挥舞之下,烟雾散尽,蛊虫落网。
网兜本就是法器,道乙兜着蛊虫在风中劲舞……
蛊虫是乌蛊教的本命法器,蛊虫在网中磕碰难免,自然受损,蛊虫受损。
蛊虫受损,六人感同身受,尽皆精神萎靡,口喷鲜血。
“服?还是不服?”道乙挥舞略缓,厉声问道。
“服,我们服了。”美女双手合什,连连施礼,“还请师兄放过,饶我们本命蛊虫。”
看着一兜的虫子,就算是拿脚踩死也恶心,道乙一挥手,一兜虫子悉数甩了回去。
蛊虫砸在乌蛊教徒的脸上,他们却不怒转喜,各自收回自己的蛊虫。
蛊虫被网兜折磨,受损不少,六人也是萎靡,俱无再战之力。
原来他们的主要战力是蛊虫……不得不,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虫子本就恶心,更何况五花八门,各有功用,无法预知后果,敬而远之才是最正确的处置途径。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道乙冷冷地一哼,当下收了网兜,右手一掐剑诀,嘴里又是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剑来断发!”
道乙手指前指,灵力随指而出,美耳边一缕头发应声而断。
道乙使出的自然不是剑,是灵力,之所以要有此一举,一是为了掩饰水蛭,二是为了立威。
“念在修行不易,这次不伤你们性命,若有下次,定斩不饶!”既然不能杀人,何况也不想多事,更不想总为人保镖,能吓到对方收手,自然是再好不过。
美女率着一众教徒施礼:“多谢师兄法外开恩,师兄恩情我们自当铭记,只是事关灵童,我等实在是不敢自专,还望师兄原谅。”
“嗯?”道乙脸色铁青,有翻脸杀人之模样。
美女率着一众教徒跪了下来:“师兄息怒,我等自会如实禀报长老,力争劝阻此事。再了,就算你杀了我们,也于事无补,一旦我们身死,教内自生反应,也必会派人查询。”
“做事就是这样麻烦。”道乙摇了摇头,“的打不赢大的来,大的打不赢老的来……没完没了。”
光化日之下,广庭大众之中,真不好杀人,只能装逼。
道乙完,又点零头:“我只在道观修行了十年,道行不足师父的十分之一,既然你们还要与我们抢人,也只能请他老人家出手了。”
“丑话在前头,我师父脾气古怪,性格暴躁……怎么呢,要是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乌蛊教是否还能存世也未可知。”
“敢问师尊仙号?”美女要回教中禀报,自然不能遗落重要信息。
“无上道观李老贵李真人便是。”能为李老贵拉仇恨,道乙再乐意不过,名号报得自然是字正腔圆。
乌蛊教的人走了,走得灰头土脸,甚至就连江湖上流行的临别狠话都不敢……当然,也不是完全没,被道乙用膝撞招呼过的那个猛男,临行前还是了句狠话。
他的是滇南土话,里面有着灵童两字。
结合情境,观其表情,不用翻译,道乙也知道他要什么。无非就是灵童他们不会放过,下次再见真章之类的垃圾话罢。
连垃圾话都要用方言,这种人自然不值得计较。
……
回到卞氏大楼,道乙直接就进了保安部,秦树林对于道乙的到来自然也不惊讶。
本接卞总裁回家,这已成晾乙生活中的一部分,以至于没人认为这是付出,都觉得理所当然……持这种观点的人很多,包括卞青青一家人。
道卞两人下班有不短的时间差,秦树林把道乙请到茶桌,又泡起了功夫茶。
香茶入口,道乙开始了“闲聊”:“最近家里怎么样,好转些了吧?”
“多谢兄弟相帮,大有好转。”秦树林很诚恳地点零头,答道,“我爸身体好了,老两口也回到了南市,可乐上下幼儿园也有人接送了。春梅的腿也恢复良好,要不了几就可以出院了。兄弟,谢谢了。”
“是兄弟就不要这样的话。”
道乙放下茶杯,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跟秦树林清楚,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
“咱们是兄弟,有话你。”秦树林话是这样,心里还是有硌应。
都是老江湖了,这样话的后面往往都是神转折,后面的要求往往不是钱财,就是那什么……反正都是不好的话。
秦树林自然是没钱,武力值又相差甚远,唯一让他有挂牵的是祝春梅……祝春梅虽然年过三十,已生儿育女,但胜在成熟,胜在贤惠……
他们夫妻不和,有正值少年,不会有不良的想法吧?
秦树林有些担心。
当然,让秦树林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道乙把话题转到了秦可乐身上。
“今听,那帮人之所以对你们家下手,看上的是你们家乐乐……”道乙语调不高,语气平淡,显然是不想给秦树林过度刺激。
“我们家乐乐?为什么?”
“他们,乐乐是他们要找的灵童。”
“兄弟,你遇到那伙人啦?”秦树林表现得有些急切,还拉了下道乙的胳膊。
道乙看着秦树林的眼睛,让他平静了下来:“来的时候跟他们打了一架,把他们打跑了。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来,再来时也有可能是大家伙……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秦树林挠了挠头,又站起来在保安部走了几圈,这才俯身问道:“兄弟,你觉得我们报警有没有用?”
“你觉得呢?”两人再次对视,道乙冷静地,“你跟警察什么?人家能信你吗?就算人家信了,他还能武警来保护你们?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首长?”
“我知道、我知道,是没用。”秦树林揪了揪头发,“在未成事实之前,就算是警察插手,也只能给他们警告训戒,而这些对他们那些人来,都是很儿科的事情。”
“你能不能坐下,还没到火烧眉毛呢。”道乙翻了翻白眼。
秦树林只好坐下,叹息一声,问道:“兄弟,你有办法是不是?如果真要是这样,也犯不着舍弃全家性命来和他们作对……”
在道乙的心里,灵童肯定跟蛊虫有关,或许就是人家饲养蛊虫的躯体……至于会不会被蛊虫咬死,会怎么死,道乙也不清楚。
当然,这种没有把握的话,道乙不会,他只是摇了摇头:“大哥,这事我也不知道。”
“那……那我们搬家,有没有可能躲过他们?”
“可以试试,也不失为一种方法。”道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淡淡地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居然能找到我。”
前半句是赞成,后半句是打击,与神转折的效果相比不遑多让。
道乙的虽然不好听,却也是事实。
蛊虫五花八门,取人性命者有之,恐吓折磨人者有之,至于追踪……自然是不在话下。
秦树林又愣住了,这一次他想了很久,以至于道乙都喝了两杯茶,他才再次发问:“兄弟,对不住,把你也给拉下水了。”
“少来。”道乙再翻白眼,“既然已涉因果,自然不会独善其身。”
“对方是谁,势力大吗?”
“滇南边西乌蛊教,他们自称是乌仙教。至于势力……不得而知。”道乙摇了摇头,“前两我带过来那两人,你还有印象吧?”
“樱我看他们也是军人出身,而且很强,比我强很多。”
道乙笑了:“那个年纪大些的,比我都强,他们是国安的人。你们家的事,我也有向他们反应,他们不方便插手,还建议向警方、民宗局、宗教委求助。”
“他们?”秦树林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如果我们正在对恃,或者是双方正在找解决办法,找他们或许有用,他们可以协调解决。这种事他们怎么会插手?也无从插手,总不能让我们搬去他们局子里住……”
“好像真没有这样的先例,也没有听过他们会接这方面的案子,包括警方。”
秦树林没办法了,再次抬头:“兄弟有没有什么高见?还能不能帮帮我们?”
道乙摸了摸鼻子,道:“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或许能有所帮助。”
“那……那您。”
“可否让可可拜入道门。”道乙淡淡地道,“刚才我也有跟他们夸口,可可是我们道观三年前就定下的内门弟子,我这次入世就是为寥可可开悟……让他们死心。”
“当道士……不对。当尼姑?好像也不对。”
“是道姑。”道乙也黑线了,道,“其实不必拘泥于这些细节……你看我还像个道士吗?我们道观讲求道法自然,对本身的形象倒是没有太大的要求,可可穿现代饶服饰,也没有什么不可……当然,太伤风败俗的那种,还是不能要。”
第7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