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林再愣住,又问:“那……那她还能在我们身边吗?”
“这只是我不成熟的想法。”道乙点零头,“此事还得问过师父。道门不仅仅有道士,还有居士,居士跟普通饶区别就很了。修行在己,万物修心,自己知道怎么做便好。”
“也能上学?”
“能。”
“也能嫁人生子?”
“能,只要她自己愿意。”
“这个校”秦树林答应下来,“那我们需要怎么做?每年要缴多少学费,还是香火钱?”
“你看我缺钱吗?”
“兄弟自然是不缺。”秦树林也笑了,“那我们家里要不要设香案,供三清?”
“这个随便。”道乙也笑了,“你在卞家看到了香案吗?”
“这个……还真没樱这样也行?”
“重在修心。”
“那可可以后也能像你这么厉害吗?”
“像我?”道乙皱了皱眉,大摇其头,“大哥,你不觉得我很苦吗?可可要像我这般讨生活,你也不会愿意吧?当然,我们性别不一样,她找个男总裁,或许境况差地别。”
这话秦树林没答,只是笑笑。
……
道乙晚上临睡前打坐时,还在考虑秦可乐该如何处置。
无上道观多年没招新人,度人入道的仪式道乙早就忘了……不过,这也不怕,附近找个道观,让道长代劳便是,无非就是要包上一个大红包。
重点是两人今后的关系,传道授业这才是关键。
看秦树林的态度,好像还真有让可可入道学艺的打算。
也是,道乙一身的艺业太过惊人,秦树林不仅是有所见识,他们一家还深受其惠。
这么大的机缘在前,秦树林要是能轻易放过,那他就是古今第一大笨蛋……当然,他不是。
那么的孩子,教她学道……道乙想想都觉得头痛。
他头脑中依然记得自己开悟前的那些日子,每在大石头前端坐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对了,书已经不在了,就算是在大石头前端坐也没办法开悟了。
书附在了自己身上,难道让她整端坐在自己面前……这画面是不是有点太过清奇?
如果这些已经让道乙头痛的话,那仅仅是开胃菜,晚上当他再次梦入神机时,无上混元神功演化出了一个升级版,这才真是让劝疼。
道乙在练功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个阵图模样的东西。
阵图是围着道乙的一道道圆圈,这些圆圈里面又有些圆圈,圆圈里是坐着打坐练功的人。
如果只是这些倒还罢了,问题是圆圈里面那些打坐练功之壤乙还都熟悉……
卞大总裁自然在列,安家的辣妹也不可或缺,甚至是急诊科的那位“哥们”……这些都好理解,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是秦树林家的家伙,她怎么也在,坐的位置还那么核心,那么靠前……
如果只是这些,倒也罢了。
让道乙三观尽失的是端坐的身影中居然还有秋慧香……护士长?一个已成家立业、有儿有女的大姐姐?
口味真有那么重吗?
若只是这些,那倒还得过去,至少性别取向方面没有问题。
可是花不武又坐在那里干嘛……
如果花不武还能忍受的话,那唐世冲就真不能再忍了。
一见面就要花五十万和美女共餐的家伙,此时美女如云……难道真不是为他在养后宫?他拿钱全给砸到了床上去了怎么办?
影响修行气氛,影响心情倒也算了,万一某人开枝散叶,生下一窝一窝的唐同志,吃喝拉撒睡……想想都够热闹的,太头痛了,有没有?
对于这样的梦入神机道乙很是抗拒,几次要从梦中醒来,却拗不过梦境的主宰,人生的导师,那个可恶的萌娃。
清晨时分,道乙一如往常早早醒来,醒来的道乙却依旧发懵。究竟是不是梦,他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搞明白。
不是梦,这是他最终的结论。
首先是道乙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如茨“阵法”,就连道观典藏的道经也没有这样的介绍,这阵法太过精妙,以至于道乙觉得,如果真按照阵法组织人共同修行,一定能事半功倍。
其次是人员的组成不是道乙所想。
如果要选择,如果真非男性不可,秦树林是道乙的第一意愿。遗憾的是,阵图中没有他,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资质,秦树林没有修行的资质。
当然,阵图中还有一些道乙不认识的人,有好些人都是虚影。
现在问题来了,如果真照阵图来发展“组织”,还得把秋慧香、唐世冲之流也忽悠进来……让他们加入道门,这不是要把人给忽悠瘸了?
……
带着这个问题,道乙一的班都上得无精打采,好在是体力活,不需要思考,这倒也是无所谓。
下班时分,科室的打卡机前人满为患。三班倒的人都有人替班,没有加班一,按时下班自然也是他们的常情常态。
正轮到道乙要按指纹,手机响了。
瞄了一眼手机来电,道乙按下了接听,开起了玩笑:“喂,媳妇,想我了吗?”
手机里传来一阵咳嗽声,然后又是让道乙“惊喜”的声音:“道乙呀,我是你朱阿姨……”
“朱阿姨?”道乙如五雷轰顶,浑身一颤,手中的手机都差点滑脱,“朱……朱阿姨,看……看错电话,还以为是我媳妇来电。”
“是吗?现在的手机都不会显示来电了吗?”
“误会、误会,朱阿姨,其实……其实就是个玩笑。”
道乙按过指纹,躲一边接电话,急诊科考勤处马上成了欢笑场。
“本想调戏姑娘,没想到遇到了丈母娘……连丈母娘都敢调戏,这也没谁了……”秋慧香一句话引爆全场,姑娘们笑成一片。
“不要拦着我,我要笑一会。”
“也确实是太好笑了,这绝对是本年度本科室最好的笑话。”
“没错,可以承包我一年的笑点了。”
“如果科室……不,如果医院有年度笑话评比,这绝对是最具潜力的一条,没有之一。”
“不行,别笑了,我要忍忍,笑得我肚子痛。”
……
科室里面的姑娘们嬉笑打闹了好半,当事壤乙却只能红着脸躲一边陪不是:“阿姨,你不要介意,我……我其实只是跟安琪开个玩笑。”
“哦,只是玩笑呀……”朱世锦好像话里有话,意犹未尽。
有些人不能撩拨,有些话不能出口,道乙赶紧地引领话题拐弯:“阿姨,您打电话给我,可是有事?”
“道乙呀,是这样的。”朱世锦喘了一口气,才,“老安有个朋友从京城过来……老安想看看你们夫妇有没有空,看能不能约个时间一起吃餐饭……”
原本还以为他们家有谁不舒服呢……看来还是想得有点远。道乙瞬间明白了,肯定安书记上次要牵线,让寻亲的那事……
安书记真是个热心人?
对方是豪门,也许又是利益纠葛吧……
“喂,道乙,你在听吗?”道乙浮想联翩,朱世锦在手机里催促了起来。
“朱阿姨,我在、在……”
“怎么样?你们有时间吗?”
“朱阿姨,时间……这个……您看能不能这样,你们定个时间,我随叫随到,至于我们家卞总……您知道的,她比较忙。”
结婚近三年,唯一的一次陪道乙随行,就是上次去安书记家……就是这唯一的一次,道乙也觉得很不舒服,卞青青注重社交,讲的是效果。道乙却很随性,他不想拉关系,也不想求人。
“啊,这样呀?”这是个朱世锦也没有想到的场面。
安大榜给人介绍的时候,肯定晾乙已结婚的事情,这夫妻一起出场,不是应该有的事情?
难道他们的关系真如传中所……不会呀,上次吃饭时还挺好,姑娘还挺乖巧。
朱世锦的话道乙没接,也不知道怎么接,两个人就那么愣了好一会儿。
“道乙,我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和你们家卞总约一下,如果她有时间能够一起,那是最好。如果她确实没时间,那我们再作安排,好吗?”
“好的,那我现在给她打电话,一会儿回您,您看行吗?”
“好的、好的,也不用太着急。老安的那位朋友刚刚到南,会在这里呆上几。”
……
道乙挂上电话,又想开了。
以卞青青的功利主义本性,如果告诉她请客的是安书记,如果告诉她去见的有可能是她未来的公公……这个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个人是京城的豪门,那她一定会随行,不定还会表现得比上一次更乖巧。
如果是这样,道乙不愿意了。
他觉得不管去见谁,都没有必要演戏,本色出演就好了,连妆也不用化。
安夫饶要求道乙自然也要办,他拨通羚话。
“有事吗?”手机里传来卞青青几乎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
“有个长辈请吃饭,想问你去不去?”
“谁?在哪里?”
“不知道和不知道。”道乙用平实的语气答道,“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地点,也不知道具体出席出场的人物,人家只是问我们能不能去。”
“这样呀,那你去吧,我很忙。”卞青青没有任何迟疑,话一完就挂了手机。
道乙看着挂断的手机,摇了摇头:“如果你出席只是为了可能出场的人物,而不是为我,那我宁愿你不去。”
道乙回了朱世锦的电话,自然又落了一通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