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竹依言拿来了纸笔却还是忍不住问:“娘娘您大晚上要纸笔做什么,可是要写信给什么人吗?”漠起云侧头看了雅竹一眼,显然,雅竹的身份也不简单,不过她并不担心,自己来只是找一个人,不参与皇权斗争。
她微微一笑:“自然不是,这以后是不是本妃我的地盘?”雅竹一脸不解,点头,漠起云继续说:“那我们是不是也该有个什么名号?”
“这本来是依心园,后来,后来……就把牌子摘了!”雅竹说着。
哦,这古代也有摘牌的啊!漠起云咂咂舌:“漠云汐住的是不是叫云汐阁?”
雅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有点头的份儿,漠起云说:“那我们是不是也该有个名字,起个什么轩啊,阁啊的呢!你知道以前这里住的什么人?”
耳听漠起云明知故问,雅竹脸色微变,颇有些紧张地说着:“是……是将军府家五小姐漠妃,只是,只是……”雅竹吞吞吐吐地时候,雅竹担心这位新夫人知道了自己竟然住在了才入门五日便被沉河地前侧妃房中而感到晦气,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漠起云不耐烦地挥挥手,大大咧咧地说着:“罢了,那个什么漠妃的,又不干我的事,你还是不要说了!不过漠字我还是很喜欢的,云汐阁有个云字,那我也要带个云字,以后这里就叫漠云轩了!”她扬起手中的毛笔,铺开宣纸,提笔写下“漠云轩”,龙飞凤舞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以至于雅竹也惊叹:“娘娘您的字写得真好!”那是,前世作为杀手需要很多不同的身份,为了伪装,她可是什么都学了,书法刚好她擅长。
随后,漠起云亲自搬来凳子,不由分说踩着凳子将写着漠云轩三字的纸贴在了院门上,雅竹倒也知道她来自民间,所以对她的行为也并不奇怪,只伸着手护着,担心她跌下来。看着黑漆漆中不清晰的三个字,漠起云满意地拍拍手,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现在本妃可以在漠云轩就寝了!”她转身边走边拍拍雅竹的肩膀,这丫头看着不似刁钻之人,即便是监视自己的,也总得好好对她,于是颇为诚恳地说道说:“雅竹,以后咱俩相依为命了,以后没人的时候你也不用叫我什么侧妃,叫我,叫我……”她半天没说出来叫什么,总不能叫紫烟姐姐吧,那料想雅竹是绝对不敢叫的,她干脆说:“你看着随便叫吧!”雅竹有些动容。
漠起云很聪明,她是来自民间,自然而且应该可以随兴一点,换一个风格才能不让人起疑,何况她本性也是如此,根本无需刻意为之。
古人没表,无法知道几点,她也不会听什么更语,漠起云不知过了多久,但她感觉到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的时候,睁开透亮的眸子,快速观察了一下,确定无人时,起身,套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将头发简单绾好,薄纱蒙面,便蹑手蹑脚打开房门,溜了出来。她知道猎御淳已经试过她是否会武功,而她也确实没有内力,至于武功,在现代她的确算的上有功夫,但是这是在高手如云的古代,她的这些根本算不上功夫,所以,据她刚才出门贴“漠云轩”时的观察,并没有没有人专门防着她,看来今夜就是一个好机会,这会谁会防着一个毫无武功的新妇。
她可不会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寻找一个人:左如风!据说被淳王所抓,不知被关押何处。漠起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那么重要,七绝殿找他,皇上找他,猎御淳将他抓来藏了起来。虽然没有轻功,但是漠起云这么多年来身手在现代社会也是没有几个人能轻易制服她的。
看了看王府的那些高墙,据说这王府防守很严密。没事那些侧妃也不得轻易进入很多地方!古人的深宅里都有密室,就算自己在现代,也会看见很多豪宅有私造的密室,她并没有丝毫畏惧,虽然前世是借助很多工具攀援,而如今又没有工具,也丝毫难不倒她。于是凭着敏捷的身手、不俗的弹跳力,以及她的身轻如燕,她爬上了一棵树,借助它伸向高墙的枝丫,轻轻纵身跳起,两手一抓攀上墙壁的边缘,双腿再一蹬,轻松地爬上屋顶,眺望着整个王府。
这淳王府一眼不及边际,晚上虽月光皎皎,也看不真切,只看见郁郁葱葱的黑影掩映着亭台楼阁,朦朦胧胧、黑漆漆地像是一片夜晚无边地大海。她不会轻功,自然不敢乱跑,房顶不像现代都是水泥,这都是瓦片,只要上了屋顶便如履平地,而在这里,那些薄薄的瓦片,只要稍不留神便弄出声响。
漠起云猫着腰蹑手蹑脚,有些漫无目的绕了许久,这古代一个王爷的府邸竟这般庞大,要找人何其难!只是凭着原主的记忆大致知道方向,可如今漫无目的地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便觉得困难重重。匆匆瞥过之后决定停下来细找,她将自己隐在暗影中。只是找了许久总感觉没有一处看似有人把守或是防范严密,便不像是有人关押,如果不在这些房间里,那一定有密室或者地牢。
于是她终认为还是一间间房找比较合适。见到前面一个院落里还有亮光,她翻身下来,想去看看,什么人这会还没睡觉,又在做什么。带着好奇她便悄悄捅开窗户往里窥探,这一看却看得面色羞红。原来竟然是猎御淳和一个绝美的女人,榻边扔了一件大红的嫁衣!醒悟过来,猎御淳今夜在云汐阁,自然这里便是云汐阁。
竟然跑到了云汐阁!漠起云暗自吐了一下舌头,我可不是故意偷看你们二人。房里的那二人还在翻云覆雨,床板摇曳,虽然只瞧了一眼,漠云汐那张绝美的脸还是映入了眼帘,她面上潮红一片,?一双美似闭未闭,**丰臀,完全沉浸其中。
漠起云连忙撤身,总不能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万一因此不举……呸,自己在想什么呢?只是此刻她没发觉自己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就在这一刻内心却觉得分外烦闷,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毅然转身。
就在窗前漠起云转身消失的那刻,猎御淳听着那淡淡的一声叹息,他突然抬头看着空无一物的窗户,其实早在她在房顶上走的那刻,虽然脚步极轻却也逃不过猎御淳的耳朵,猎御淳早知有人,这么笨拙的脚步显然没有功力,他自然猜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