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猎御淳,本来同时要了漠云汐来,就是想杀杀漠淮的威风,而且也是为了刺激漠起云,他本不打算在什么云汐阁就寝,让人送来了几本兵书,闲着翻了翻兵书,可是这漠云汐一阵耳鬓厮磨的,猎御淳倒是觉得这个漠云汐并没有什么城府,美人在怀,他也是不会拒绝的。
此刻突然听见窗外那一声叹气,他莫名的烦躁,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子清瘦而决绝的背影,便起身离开了漠云汐。漠云汐娇哼一声,她怎么能让王爷这时候走呢,一下缠住他的脖颈:“王爷,妾身喜欢……”猎御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眸子里的寒意让漠云汐不自觉地连忙松开手,一脸委屈。猎御淳穿好衣服,没有再看一眼漠云汐:“本王还有事,你先睡!”说完打开门头也不回离开。
出了门,天易鬼魅一般立刻出现在猎御淳面前,拱手行礼:“主子!”猎御淳问:“可看清了!”天易点头:“是烟妃没错,看似她没有功力,但是使用的招数怪异!”
猎御淳从遇见江紫烟的那刻便已经暗中查探,知道了她没有功力,所以也并不意外,但是却不知道她竟然还能飞檐走壁。他的脑中不自觉地出现了那个女人的脸,是和她的目的一样吗,一样的身手怪异!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样貌可以伪装,可以改变,但是她确实没有内力,而那个真正的夜紫烟却是内力高深。
如今这个女人和当初真正的夜紫烟出现都是相同的目的吗?一切也皆是因为那个真正的人落在了他的手里。她会出现吗?还是他们这次派出的是这个相府嫡女呢?但是他坚信不论来的是谁,这次自己不可能再次让她得手。
他幽深的眸子望向了无边的黑暗,他不自觉地问着:“她目的是什么?”天易稍作思考后禀报:“似乎找什么?她似乎先看了看王府夜景,在房顶上走了一圈,然后便到了云汐阁!”
猎御淳想到了她出嫁前曾经入宫面见过皇后,眉头微皱说:“大晚上跑到云汐阁,如果不是为了争风吃醋,她应该是找什么,如果估算没错,她是在找左如风!那她是谁的人?皇上?还是破龙阁?”
“应该不是皇上的人,如果是,皇上断不会公然召她入宫,咱们知道了了一定会猜测她是皇上的,对她提防,而皇上偏这样做了,只怕皇上这样做也是在告诉主子,她是皇上的人,让你提防她!”天易很是认真地说着,他自然知道自己说的,主子都能想得到。
猎御淳微微点头:“你先去,继续留意,包括这云汐阁的动静。”
天易一闪身,人便不见了。
猎御淳迈步来到了漠云轩,抬头看着那宣纸上写的三个龙飞凤舞的字,若有所思,“漠云轩”,心中一样东西如涟漪一般漾开。便推开门走了进去,黑暗中,他一眼看到床榻上有个女子的身形缩在被褥里。他走进榻前,看着月光中那双眸微闭的清丽的脸庞,你是谁?漠起云?夜紫烟?抑或是谁也不是?
漠起云本就没有睡着,她也刚刚回到房中刚换下了夜行衣,便听见猎御淳的声音,窜上了床盖好被子假装睡觉。可是猎御淳那灼灼的目光看得她浑身不舒服,见他没有走的意思,并不知道他已经确定了自己就是刚才的黑衣人,便假意突然惊醒,睁开了眼,一下坐起,警惕看着他。
其实原本可以早些到这里,揭穿这个女人的伪装,可是不知为什么,猎御淳给她留了足够的时间回来,似乎是不想那么快揭穿她,不然凭借她的那点爬墙上树的本领在他御风的轻功面前早就无处遁形,哪里还有机会换好衣服躺在床上。
漠起云好似才看清眼前人是猎御淳,脸上一脸花痴的样子,起身向他靠去:“王爷怎么才来,妾身想您想的好苦!”猎御淳拂开了她的手,眼里净是冷峻。漠起云知道自己押对了,猎御淳见不得自己轻浮的模样,因为自己会时时刻刻提醒他漠起云是如何死的,虽然他自己也不咋滴,家里妻妾成群,古代人便是这一点最无情,总是把女子作为工具。况且他刚刚攻完城掠完地,没那么快对她这样一个花痴有什么兴趣。
还跟他在这装,猎御淳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身形瘦小的女人,冷冷问,那声音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你到底是谁?”漠起云娇笑着,继续向猎御淳身上靠去:“我不就是王爷刚迎进门的烟妃嘛!”
猎御淳再次拂开她的手冷色说道:“你知道本王在说什么!”
漠起云自然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眼睛便滴溜溜一转,双眼已溢满泪水:“奴家不知道王爷说什么,况且我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信吗?他们说我是丞相府小姐,可是我却没有任何记忆,这些年我自己四处流浪,记不起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们说我的背上有他们要找的胎记。”说完她便轻轻将衣领松了松,露出了那枚蝴蝶胎记,她知道自己后背的伤痕,虽然绝杀尊主不知找来了什么药,疤痕竟然愈合的很快,只留下几条深深浅浅的伤痕,但她不确定猎御淳看不出什么,所以她谨慎地将衣衫拉到了合适地位置,只要让那枚小小的蝴蝶胎记露出即可。
猎御淳还是敏锐地看到一条伤痕隐到了她的衣衫下。他看着那枚蝴蝶胎记,眸子缩了一下,这个有点眼熟,在什么地方见过,还是曾经触碰过?猎御淳看着她一脸楚楚可怜,不愿意再触碰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他的手停在了她的衣衫上,往下拽了拽,白皙的后背袒露出来,几条纵横的疤痕,看样子有刀痕,有鞭痕,虽已黯淡,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这是……”漠起云死了不过两月不到,她的身上没有这么多伤痕。
“在外面流浪的时候,为了抢食物,被人打的,我不会武功,常常被人抓住鞭打,有一次碰到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竟然割了我好多刀泄愤!”漠起云还好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倒也是说得合情合理,还不忘一脸难过。
猎御淳背过身,隐忍着什么,他不愿意再面对漠起云:“你……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那你总记得这一年两年的事吧!”
漠起云缓缓穿好衣衫,没有一丝迟疑地说道:“自然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