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第三罐啤酒的时候，久久注视着我。

我已经喝了大半罐，已经上头，我昏昏沉沉，很想睡觉。但我想多陪他一会，就强撑着眼皮，继续同他“碰杯”。我的脸应该已经很红了。

“其实你不应该喝酒的。”他说。他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就放下了罐子；也拿走了我手中的啤酒罐。

他开始吻我。我回应他。

“以后不要喝酒了。”他停止亲吻，捧着我的脸，说道。

“如果我想喝呢？”

“那就少喝。”

“好吧。”

他又摸摸我的脸，“看着很舒服，没想到摸着也挺舒服。”

还好最近脸上没长什么，我想。

我也摸摸他的脸，都是胡茬子的感觉。“你该修剪修剪你的胡子了。胡子拉碴中年大叔。”我笑。

“我留胡子你喜不喜欢？”他问我。

“可以试试啊。我还没见过。”我好奇他如果留了胡子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变油腻，还是会更有男人味？

我还挺喜欢这种微微扎手的感觉，又在他脸腮处摸了摸。

“好啊。那我就从今天起不刮胡子。”他说。

我点头。其实我怀疑他是不是因为犯了懒才提议留胡子。

“你现在的样子真诱人，你知道吗？”

他这问的什么话？

“我不知道。”

“我帮你卸妆。”

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不用了吧。”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他来帮我卸妆？

“不是说，这在你们女生这里是加分项吗？”

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我不领情。

“你真是个怪人。不过刚好，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别被网友带跑偏了。”我揭穿他。

“我还真是在网上看到的，列了好多好多条呢，什么什么加分的。”

“没事别上网找那些没用的。我在这，你问我不就好了。再说，我又不是那些网友，”

“我也只是随手翻到的。刚好一个女同事发在朋友圈里，我好奇就点进去看了。”

“你的脑子是用来做更重要的事，我会更加愿意做你背后的女人，而不是消磨你的女人。”我说的是实话。

“哇塞，我的天，意外，意外，这觉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

“所以你也不必非要特意来讨好我。只要你适时表示一下，我能get到就好。”

“那最开始我遇见的那个人是谁？”

“那时候，我还不够爱你，我也不确定你爱我。”

“我突然觉得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你要消化一下吗？哈哈。”我说，“那我先去洗澡了。”

“我陪你。”

“No。”我表示拒绝。

“又不是没见过。”

我瞪他。

“OK，OK。我先自个儿在这消化一下。”他双手环在胸前，坐在沙发上，装作一脸泄气的表情。

他的样子真搞笑。无法想象他留着胡子的模样。

我关上浴室门。

··

我穿好睡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何天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独自喝完了第三罐啤酒。

我进浴室，用温水浸湿了毛巾，帮何天擦了擦脸。他睡的很熟，竟然没有醒。我又帮他擦了擦手和手臂。

我从房间拿了被子给他盖上。自己独自回了卧室，躺在床上，不一会就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