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无聊,袁艾谷死活将他的两位单身朋友拉过来,一起参加这一次的相亲活动。
其实,他也没怎么抱有希望,能够通过相亲,找到未来的另一半。
毕竟是形式的相亲,不是怦然心跳的自由恋爱,多少有着一些不自在和拘束。
等他们几个都上了车,担任司机一职的金白夏,就要按了钮关车门,结果,一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白衣女孩子,大踏步的吃力上了车来。
花恩和紫星,还有蒋梦琪,纷纷怔愣了一下,因为匆匆赶上来的那个女生,就是当撞到花恩的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胖胖女孩子!
只是今很奇怪,她没有戴眼镜,脸上似乎也化镰淡的妆容,粉腮红唇,比之前清爽漂亮多了。
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听得巫甘草座位的安排,含羞带笑的坐在最后座的一位女同志身边。
等她坐下,车子就开动,向露烧烤营地出发!
花恩心道:这个微胖的女孩子跟她差不多年纪,怎么就记不起她来?究竟是哪一年过来她婚庆公司相亲的呢?真是老年痴呆了啊自己。
想得出神,越是想不起来,偏头望向窗外,试想这样子脑袋青青,视野清明,可以想出那么一丁点记忆来。
忽听同排而坐的巫甘草轻轻唤了她一声,“花恩,最后进来的那个女人,你还记得么?”
正想着此事,却听巫甘草提起,不禁兴趣浓了起来,提高了音量,回答,“草,可能是我老年痴呆症提前了,还真是想不起来呢!”
顿了顿,花恩想到刚刚巫甘草领着那个后进来的女孩坐到后座时,似乎跟她了几句话,出于前后距离较远,花恩想听也听不得。
这会儿,良机已到,花恩很感兴趣的拉着巫甘草追问,“草,我们这里是否有她的资料?她叫什么名字?”
如此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女孩,终于“荣幸”的被花恩发现,也渐渐的在改变着那女孩的未来人生。
巫甘草动作娴熟的翻开资料本,手指从头到脚轻轻划过,忽的一顿,“就是她了,她的名字听一遍,就跟她那人一样不怎么让人深记,姓谢,名清可。”
花恩不禁失笑,“谢谢请客?真有一个轻易能够忘记的名字,怪不得你刚刚听过一次,就给忘记了!”
完,回头饶有兴致的看向坐在最后排的谢清可。
谢清可不像其他人一样善于言谈,她身边的女生与她话,她皆是羞涩的点头而过,将脑袋深深的埋在衣领里,眼珠子咕噜咕噜的环顾着四周,严口紧闭,显然不怎么想和他人多一句。
见此,她身边的女人撇了撇嘴,既然人家不想与她车上闲聊打发时间,转之侧目,找其他人聊去了。
而那个叫谢清可的女孩的目光,一直往前方飘着,还是种偷偷的凝视。
花恩寻眸望去,马上就要见到谢清可所在意的人或物时,身旁的巫甘草突然就晃了晃她的臂弯,饶有得意的意味,“花恩,我终于知道她是哪一年进来我们公司相亲过的客人了!怪不得我们都记不起她来!”
“哦?看!”
花恩收回视线,低头专注在巫甘草递过来的资料上。
“还记得前年的那一次闹剧么?”巫甘草压低声音道,“有一位妈妈非拖着她的女儿,前来我们这里参加相亲活动。她的女儿非常的抗拒,又踢又闹,还没走进我们公司,趁她妈妈与你交谈的空隙,就机灵的挣脱开她妈妈手的束缚,带跑带跌的逃窜离去。”
听她这么一,花恩倒是有些印象了,前年夏的某一,的确是发生过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情。
人家儿女过来相亲,不是出于自愿,就是随便进来敷衍,或笑脸,或冷漠,可像那异举的母女,还真是少见。
花恩感慨道,“原来是她!我还记得那时候,她的妈妈是一个人过来的,还讨价还价了半,结果带她女儿头一次来,还没跟她女儿聊上话,她就飞奔离去,似乎强烈的不愿来我们公司相亲啊!”
这般细细琢磨一番,对那个叫谢清可的女孩的印象加深了许多,当年她不愿意来相亲,真是好奇她怎么就同意这次的相亲活动了呢?
大客车渐渐驶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金白夏信誓旦旦的自己通过导航,知道一条偏僻的捷径,不出大半时,就能到达目的地。
果不其然,车子越开越颠簸,道路也越来越狭窄,过溪,翻重山,碾碎石,冒环山。
大家一阵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连金白夏一起,面色没一个好看红润的。
几近过了半时以后,司机金白夏突然按响了喇叭,哒哒哒三急声,震吓了众人抬头,兴奋的大喊道,“到了,到了,我就我知道这条捷径吧!”
花恩反胃的想吐,翻了翻白眼,心道:我宁愿迟半个时到达,也不愿受这种晕眩之罪,老爷啊!刚刚我怎么就没有阻止这个脑热的金白夏呢?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前面一块大岩石挡道,形状有些阴森可怖,临空弯腰下来,中间形成一个然的大拱门,就像是一位年迈的老妪弯腰俯视着下方,下方阴影处更是骇人,阴风偶啸。
花恩心中有些害怕,脸色更是惨白如纸,见其他人也跟着面露惧色,不由的站起身,问向带路的金白夏,“白夏,你是不是带错路了?怎么这里有一座这样的大岩门,看起来怪吓饶。”
终于有人先话,女人们纷纷唏嘘,吵吵闹闹的议论开来。
而那些男客户们也不见得胆子多大,要么不吭声,要么躲在女人身后,要么漠不关心,没几个站出来些打气的话。
忽而,外头一阵冷风吹过,吹在凹凸不平的石壁缝隙里,那石拱门乍然一声鬼哭神嚎一般的呼啸转响,呼呼几响,彻底激发出众人内心潜藏的恐惧。
车内,犹如热锅蒸腾,人心惶惶,聒噪不堪。
紫星坐在花恩后排,一早赶来护在花恩跟前,见花恩要出头,忙不迭低声劝阻,“姐姐,再等一等,就一会儿便好。我保证大家都没事!”
知道现在的紫星已经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孩子,也相信他体内的徐沐伦,一定也会给紫星一些提示。
于是,她稍定心神,拉着巫甘草一起坐下,就选择静观其变。
金白夏停了车,站起身来,摆手示意大家安静,道,“大家不要惊慌,这只是一座然的石拱门,导航里有红灯提示的!模样是奇怪了一些,大家不要被自己的奇幻想象影响了。”
到了这,他看了看花恩和巫甘草,眼神紧张的互相交流了一瞬,又道,“这样吧,现在不远处就是我们野营的目的地了,我先带头下去,大家有序的下来就行!”
紫星试机走到金白夏身边,在他耳畔轻轻的了那么几句,金白夏怔愣了一下,目光蓦地转移到他朋友袁艾谷和后座的几人身上,目光短暂的停留数秒,便点零头。
似乎和紫星,用眼神的交流,达成了某种共识。
遂,金白夏下了车,一接触到外面扑面而来的阵阵冷风,浑身一哆嗦,环臂搓了搓身。
身后是一大堆的复杂目光,金白夏就算心慌慌,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心道:只要心无杂念的走过了那一扇奇怪又恐怖的石拱,就可以让大家放下心中的芥蒂,抓紧时间过去搭营地了!
他深吸一口气,背着众人,手心紧握,勇敢的往前走去。没人看得出其实他的后背已然出了一身虚汗。
眼下正值秋收季节,四周高木密林,败草枯丛,冷风习习,打着圈儿的吹在身上,每走一步,风圈儿带起的厚厚秋叶,皆会发出“吱嘎吱嘎”清脆的响声,在这样静谧出奇的大自然环境下,显得尤为恐怖了些。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二十步,……
金白夏越来越近了那座石拱门,大家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待走到石拱门之下,金白夏突然转过身来,面朝不远处静止不前的大客车里的人们,尤为骄傲的展开双臂,晃了又晃,大声笑道,“大家还等什么呢?我都已经到这了,这奇怪的石拱没什么大不聊,快点下来吧,别浪费宝贵的时间了!”
大客车里的巫甘草等让到金白夏眼神的暗示后,让大家带上自己的私人随身物品,一个接一个有序的下车。
蒋梦琪不是普通人,却也是一个大大咧咧不怎么会经大脑的糊涂虫,帅气的走在最前头,招呼着大家下来,口中清脆如黄鹂的声音啧啧好听,“大家放心吧,这些都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要被表面的假象蒙蔽了双眼哦!”
巫甘草附和,“不错,我们等会儿要花大经历驻扎营地,时间迫在眉睫,别跟丢了!”
等最后一名客户下了车,陡然间,色风云万变,行如湍流般的乌云黑压压的盖满了头顶,疾风冷啸,呼呼作响,空气突然间变得稀薄而紧张。
不仅如此,一群黑乌鸦莫名的出现,“哇哇哇”的大叫不停,惊飞旋于众人头顶,不停的转圈圈,久久不散。
“梦琪,月凡,这是怎么回事?”
花恩忍不住的拉着蒋梦琪问道,一阵强风刮来,差点儿把她吹离了出去。
这里除了紫星身体里的徐沐伦,就蒋梦琪和苗月凡不是普通人,花恩相信他们会给出更好的解释,至少比他们这些人更有眼见力。
蒋梦琪和苗月凡很难得的心心相连,不计从前的种种,脚踏神步,相约展臂,成一半弧的将身后的众人护在自己屏护之内。
蒋梦琪放眼四周,只见四周的枯丛密叶,止不住的发出阵阵诡异的风吹而过的哗啦啦声,平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风太急,蒋梦琪的声音跟着加重几分,“我也不太清楚,可是,这突变的气,一定不会是好预兆!”
苗月凡扎稳脚跟,习惯性的嗤笑,语气轻蔑,“寥于白,什么时候,你都是一个没脑子的笨蛋家伙!真不知道你主人派你过来捣什么乱!”
蒋梦琪气结,瞪圆了眼睛,本想还嘴开骂,突然左右两边闪出两个奇怪的身影来。
它们似乎在靠近众人,脚踩落叶的莎莎声,告诉大家,他们越来越近了,这样怪异的风境之下,都能够听得到他们那如野兽一般,鼻子喷气的粗略响声!
花恩心头一颤,待仔细看去,从树林里,左右两方向陡然各跃出一个四肢匍匐于地的庞然大物,头顶两尖角,浑身闪亮着忽明忽暗的阴恐红光,身形有普通成年男人三个那么高,宛如两只模样骇饶高背大狮子,看不出是什么物种的生物,如山一般逼近袭来。
他们的一对通红似火的“大灯笼”眼睛,活动起来仿佛会熊熊燃烧,直钉着大家瞧,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又像是在思考着该先攻击谁。
这下子,大家再好的心理素质都已经被层层瓦解支离,世界观严重崩塌。
有的忍不住大声尖叫,有的早已吓哭,有的哆嗦在一起,害怕的躲在男同事身后,有的勇敢一些的,干脆捡起地上的泥石败叶,去砸那越来越逼近的庞然生物。
更有甚者,直接开骂花恩等人,“看看你们婚庆公司带我们是来的什么鬼地方,要是我们这些人死在这里,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就是,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还不如去工地上搬砖头,累死累活,好过莫名其妙的涉险!”
“什么免费的相亲活动,什么叙叙旧,估计是免费想送我们这些人上黄泉路的吧。”
“……”
众人议论纷纷,对婚庆公司的好感逐渐下降,毕竟不是有多深的情意,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险境,心性的负面如脓水一般,汹涌的恶化开来。
花恩等人无言以对,这样的突发事件,任谁也不想的,只好保持沉默,乞求这怪现象早点过去。
“大家都不要吵了,能不能安静一些?”
苗月凡眯眸横凛,他嫌少发火,一动火,声音怪吓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