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思扯了扯头发,表情有些烦躁。“那女的撒娇的声音太矫情了,我是忍着鸡皮疙瘩听的,她让岑长生陪她去看电影,岑长生不同意,她要考试了,买完练习册就回去,那女的又等她考完试就让他陪她看电影,岑长生还是没同意,然后他们就走了。”
她顿了顿,安慰道:“我觉得岑哥肯定不喜欢那女的,他对她和对咱班女同学没什么差别,客气又冷淡。”
“他会陪咱班女同学逛街吗?”郦嘉瑟幽幽地。
“呃……”刘梦思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不会。不过逛个书店也不算逛街吧?那女的好像拿了一堆卷子,上面写着什么冲刺卷,你高一冲什么刺呢?”
郦嘉瑟听了这话,抓住刘梦思的手。“我知道她是谁了。”
“谁?”
“岑长生在做家教,那个女孩子应该是他的学生,在上初中,初三很可能做冲刺卷,而且确实是要考试了,中考啊。”
“哇,才高一就能当家教了?岑哥厉害啊。”刘梦思惊叹。
“是啊。”郦嘉瑟扯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确认了身份又能怎么样呢,还是不能判断两个饶关系。
刘梦思拉着她去六楼美食广场吃午饭,郦嘉瑟点了一份烤冷面,只吃掉一半。
刘梦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不就是可能多个情敌嘛,还是个初中屁孩,怕什么?至于没胃口吗?”
郦嘉瑟看着她。“不是没胃口,是我不吃鱼丸和鱼豆腐。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再去点份土豆。”
刘梦思:“……哦。”是她多虑了。
5月4日,星期日,五一假期结束上学的日子,后面的板报主题变成了庆祝青年节,班上一群人叫嚷着“儿童节都不给过了为什么青年节也不放假”。
郦嘉瑟心不在焉地坐在座位上算题。
岑长生觉得她今比放假前冷淡了许多,按理来这才应该是她的正常状态,可他居然有些不习惯。
一上午两个人都没有交流,到了中午岑长生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今我妈做了糖醋排骨,你要吃一口吗?”
郦嘉瑟摇摇头。“不了,谢谢长生哥。”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告诉妈妈,让她明做。”
郦嘉瑟摆手。“不用麻烦阿姨了,谢谢。”
她抬腿要走,被岑长生抓住手腕。“你今怎么了,有气无力的?”
她恹恹地看着他,不话。
岑长生放轻了声音。“是不是因为生理期?要喝红糖水吗?”
旁边看戏的刘梦思噗嗤一笑。
郦嘉瑟有些生气,你才生理期,你全家都生理期,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但她好像没有立场生气,他又不是她的谁,不需要对她保持忠贞。
这么一想,生气就转化成了委屈,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不是,我没有不舒服。我和梦思去吃饭了,你也快吃吧。”
岑长生看着她俩离开,面露不解。
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他完全不知道症结在哪里。
越想越心烦意乱,他连排骨都没有吃完。
郦嘉瑟在食堂碰到了一班体委,他带着腼腆的表情问她们可不可以坐在一起吃饭。
郦嘉瑟还能棒打鸳鸯不成,当然是同意了。
于是她一只单身狗被迫围观了一对情侣给对方夹材秀恩爱现场。
还好他们没有喂来喂去,郦嘉瑟心想。
饭吃到一半,夏怀端着餐盘过来。“我还怎么找不到你,来陪女朋友了啊。往那边串串,带我一个。”
体委损他:“带你什么?你也想陪女朋友?”
“我还真想,这不是有人不同意嘛。”夏怀着看郦嘉瑟。
郦嘉瑟没有心情接他的话茬。
他没有气馁,又道:“周六咱们去盛京参加决赛,你别忘了啊。”
“我知道。”那个英语比赛,她和夏怀之前都通过了市里的复赛,要到省里参加决赛。
“看哥给你拿一个全国一等奖回来。”夏怀拍拍胸脯。
“你哪里来的自信?”刘梦思怼他。“我们嘉瑟都拿个省奖就可以了。”
郦嘉瑟提醒他。“你别忘了还有外国语学校的和我们一起比。”
“那我也不差。”夏怀还是很自信。
郦嘉瑟没再打击他,上辈子她也参加了这个比赛,只拿到了省二等奖,也没听莲市有人拿到全国性的奖。
人外有人外有,和那些从就上双语幼儿园的学生比,他们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这下午郦嘉瑟还是没有主动和岑长生讲话,她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委屈。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的温柔是不是也分给了别人,他对那个女孩是不是特殊的,比起自己这个温和无趣的人,他是不是更喜欢可爱的,会撒娇的女孩子。
她不敢再去试探,只好选择逃避。
这一周她一直如此,而岑长生除邻午,再也没问什么,两个饶关系似乎一下子变得冷淡。
周六,郦嘉瑟蒙蒙亮的时候就起了床,实验三中高一组进决赛的有三个人,她和文妤、夏怀,文妤大姐家里的司机开车带他们去盛京,夏怀坐在副驾驶,郦嘉瑟上车之后,文妤马上倒在她膝盖上,开始补觉。
到考点已经是两个时之后,考试九点半开始,他们在考点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餐,有几个同学吃早餐的时候还拿着单词书在看。郦嘉瑟没打算参加自主招生,不是很在意这次考试结果,所以整个人都很松弛。
文妤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靠着郦嘉瑟的肩膀休息,夏怀见郦嘉瑟打量着隔壁桌的几个人,问道:“认识啊?那不是校服?”
“算是吧。”郦嘉瑟,那桌有她上辈子的好朋友蒋深深,但这辈子她们应该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她看着她笑,有些怀念。
对方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看过来,其他几个同学也跟着转头。
郦嘉瑟发现了一个两辈子都有交集的人。
他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郦嘉瑟,你也来参赛?”
夏怀警惕地盯着那个男生,只听郦嘉瑟温柔地:“是啊,好久不见,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