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臻臻公主知道了自己喜欢多年的“糖葫芦哥哥”是自己要嫁的北齐皇帝后,她一直待在客栈里,按兵不动。
她在等待着,蓄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
而溱溱近来彻底迷上了习武,特别是车前子老先生给了她一本武林秘籍后,她竟成了一个武痴,全然忘记自己是个待嫁新娘。自从溱溱得到那把宝剑后,她便学习了剑术,她常常觉得这把剑是有灵性的,因为若是溱溱想偷懒找个地方眯缝会儿的时候,那把宝剑便像一个有巨大力量的磁场一般,唤起溱溱身上的铁元素,吸着溱溱飞速地跑。
近来,她总是头痛得厉害,若是夜间下雨时,她的脑袋便像被雨滴穿刺一般,浑身都疼得厉害,溱溱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年纪轻轻的就得风湿骨痛了。更有甚者,夜间时,她总是做梦,梦里的场景非常奇怪,但是溱溱欲意睁大眼睛看是,却被一道刺眼的光亮照着。
溱溱心想,也许这一切都与车前子先生所言的“十八岁生辰”有关。
闲着的时候,溱溱去找过车前子先生,她极其认真地说:“您说,我该不会是天女下凡,是王母娘娘的女儿,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被贬凡间,渡劫,待渡劫成功后,我再继续做我的快乐小神仙。”
车前子先生翻白眼,用一种溱溱听不懂的语言说道:“咱们可是唯物主义者,若是等你清醒过来,你会觉得你对不起马克思。”
溱溱满脸疑惑:“唯物主义?马克思?这是您最近研究的理论吗!”
车前子叹气:“唉,也罢,也罢,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老夫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唯物主义解释不了的事情,那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无一幸免,就算在另一个世界。”
溱溱托着腮帮子,挑起眉,一副读懂了的神情,点点头地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溱溱从椅子上弹坐起来,“您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所以才会觉得人生短暂,无可奈何?”
车前子老先生朝着溱溱假意地笑笑,然后走到门口,伸出手,指着外面的方向:“直走左转,谢谢。”
溱溱轻轻地打自己的嘴巴,“车老前辈,我错了。”
车前子先生仍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溱溱这才极不情愿地挪开步伐,就当溱溱出了大门之后,车前子先生忽然叫住了溱溱,溱溱以为他改变主意了,愿意留自己在这儿吃饭了,她欣喜不已地转过头。
车前子想着再过两日,溱溱便要嫁到皇宫里了,他怕是很难再见到她,所以他有意提醒溱溱:“啊溱,你要记住,既来之则安之,不要试图去挣扎,都是无谓的。”
溱溱以为车前子先生担心自己入宫后会捅出篓子,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她先是微愣地点点头,然后胸有成竹地拍拍胸脯,“您放心吧,我会安分守已的,尽量不惹事端。”
车前子先生这才摆摆手,“早些回去吧。”
在大婚前,玄今决定要与臻臻公主见一面,他要当面同她说清楚,他真正的心意。
玄今再次见到她时,她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气。
她一见到他便叫他:“玄今哥哥。”
玄今并未感到意外,自从他上次在客栈见到上官月婉时,他的心中便有了答案。而上官月婉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公主这一举动,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或许等大婚之后,一切便有了答案。
“玄今哥哥,你喜欢她?”臻臻公主柔情似水地望着玄今的眼睛,她心中虽有答案,但是她仍在期待着不一样的答案。
玄今点点头,“对不起,臻臻。”
听到他的回答后,臻臻公主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簌簌落下,她强忍着泪水,用手极力地擦拭眼泪,强颜欢笑:“原是我不好,弄巧成拙,这可能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玄今见她如此伤心,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对不起,若不是当年我有意隐瞒身份,就不会如此这般的兜转。”
臻臻公主摇摇头,“或许我们缘分浅薄,我设计秦溱溱代替我前来北齐和亲,您又到南国寻我,错综复杂间,也就错过了,或许是天意如此,我选择退出。”
玄今被她的善良所感动,他只知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却也未曾想过她如此这般明事理,不为难啊溱,不为难自己,选择大大方方地退出。
“公主,谢谢你。”玄今的语气充满了感激,可是臻臻公主却深深地感受到他对她的客气与疏远,他唤她公主,为自己的退让而感激不尽。
待玄今离开后,臻臻公主似发狂般地砸东西,她原本只是想试探他,看看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对她仅存着一丝丝,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喜欢和怜惜,可是他却淡然处之,用那种最陌生、最冷漠的态度彻底地与自己划清界限。
“玄今哥哥,你知道你最让臻臻伤心的是什么吗?不是你不再喜欢我,不再想娶我,而是为了与秦溱溱在一起,你放下帝王的尊严,放下你的傲气,向我道歉。比起你不再爱我,更让我绝望的是,你爱秦溱溱爱得比爱我坚定,至少,你为你们的感情付出过。”
臻臻公主拭干泪水,嘴里念念有辞:“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秦溱溱,本公主并不是想害你,本公主只是想让这发生的一切一切,回到原来的轨道。你可以成为本公主的替身,那本公主亦可以是你的替身。”说完,她露出邪魅狂狷的笑容。
窗外,街道依旧热闹非凡,屋内,伤心人肠断处沾泪,世道皆如此,伤心人处处有,繁华世界依旧。泪沁手背,更是心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