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知道这是,板上定钉的事儿了,就算他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况且今天,长孙枫泾,就得到亲平王府去。
“刚才贵妃那边儿,来信儿了,说让咱们家出辆马车,把你送去王府。“
长孙枫泾,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也有些挂不住,这是一件多让人,没面子的事儿啊。
“爹爹,那你可是应了“。
“爹爹,不想应,也不行也没办法呀,贵妃娘娘那是,来传信儿的,又不是同咱们商量。
没办法,谁让你嫁的,不是寻常人家,是皇女呢,能忍一口气,就忍一口气,来日方长,以后好日子还多着呢,没有必要非争这一时。
爹爹刚才,已经吩咐管家了,她去装饰马车了,到时候红绸红布,红灯笼,全给你挂得满满当当。
既贵气,又喜庆,绝对不给你跌面子。“
长孙枫泾,苦笑了两声是自嘲“不用了,爹爹,我这已经足够,没皮没脸了,成亲当日,妻主家都不来迎亲的队伍。
看来一切都是,我们想当然了,就算她是皇女,也得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来,我算是看出来了,娶夫有娶夫的规矩。
她南宫枫,现在贵为王爷,刚封了王号,不敢亵渎,老祖宗的规矩,我看她压根没把孩儿,放在眼里,孩儿,怕是嫁过去了,也不是正夫的名分。“
长孙枫泾,反倒,一下子这会儿脑袋还清醒了,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了。
“泾儿,让你觉得太受委屈,要不,爹爹,再去跟你娘亲说说,不过你娘亲那边,爹爹也不敢给你打保票,她是个老顽固,一向都奉皇命。“
长孙枫泾,不甘心,他不服气,他不想这辈子就被长孙风雅踩在脚下了,前20年,他风风光光的,是长孙家的嫡子。
长孙风雅,只不过以奴才的身份在,他身边伺候着,现在摇身一变,长孙风雅,都成了侧福晋,他不想,后面几十年,就被他踩在脚底下。
“爹爹,我不让你为难,你也不要去跟娘亲说,爹爹这句话说的对,来日方长,慢慢来,孩儿,还是要去王府的。
虽然从前,孩儿,已经跟,二皇女私定终生,现在也已有婚约,若是,不嫁进王府,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孩儿,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丢了,长孙家的脸“。
刘氏,眼里已经含着泪光了,他这辈子最挂念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儿子,原本想着光宗耀祖,去王府当福晋享福去了,没想到大婚当日,来了这么一出,怎叫人不难过。
“泾儿,也是爹爹没用,苦了你。“
“前半生生在家里,靠着爹爹,锦衣玉食,爹爹从未苦过我,爹爹带我的好,我心里都记着呢。
可是现在,孩儿长大了,总要嫁到妻主家,二皇女,一直就是,孩儿心之所属,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孩儿,不觉得委屈。
而且我怎么能让那,来路不明的小野种超过我去,才是真正的给爹爹丢人,让爹爹寒心,让他爬到我们头上去。
爹爹,你放心,孩儿,作为爹爹的孩子,绝不服输,绝不服软,这一辈子都要争,这一辈子都要斗,不能让别人,爬到我们的头上去“。
长孙枫泾,虽然也咽不下这口气,觉得被怠慢了,可是他心里那股,妒火中烧的劲儿,反而让他有一股冲劲,想要一往直前的冲劲。
也许,长孙枫泾,心里还抱有幻想吧,毕竟他们有曾经,有那么美好的一个夜晚,他心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幻想,觉得南宫枫,对他总是有几分欢喜的。
也一点点小憧憬,毕竟他对南宫枫的感情,倒也是真的,他从小便就喜欢南宫枫,在皇家学堂读书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南宫枫,威风八面,在这一大堆,官宦子弟跟皇家子弟,里面可以横着走,横行霸道,她总是最拔尖儿的那个,她要的,绝没人敢抢。
这些,也都是长孙枫泾,最看重的东西,那便是权力,那便是高贵,更是至高无上。
从前在长孙府,他是正夫所出的嫡子,姐姐妹妹们自然会让着这些弟弟,女孩子也不会去和男孩子争什么,由于他的嫡子地位,在男孩子里,却是最耀眼最拔尖儿的。
什么好东西,都是可着他来,有了新的布匹过节,过年要做新衣裳,都是他先挑,挑剩下,才送到其他院里,给别的男孩子。
那种众星捧月,高高在上,被人捧在手里的感觉太好了,再后来,年岁大一些,去到皇家书院读书才发现,原来那里,全是他这种贵公子。
而且,那里的女孩子,跟男孩子,就有了区别对待,好像女孩子就更高贵些,那些皇女,就有单独的陪读,还有书童。
就算里面男孩子里,居然有人能跟他平起平坐,他穿锦绣织的衣裳,人家也能穿得起,和从前在长孙府大不相同,从前他要的东西,别人怎敢抢。
那就是全府独一份,可现在,人人都一样,那有什么好稀奇,还有什么好珍贵的呢。
然后跋扈嚣张的,南宫枫,就入了他的眼睛,这种贵家公子,贵家小姐,云集的地方,人人都一样,人生都高贵的很,每个人都有贴身伺候的小侍,每个人都锦衣玉食。
可是,南宫枫,可以在这群人里呼来喝去,在这里拔尖儿,称王称霸,好像就是王者中的王者。
让年少的长孙枫泾,刮目相看,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早晚都要嫁人的,自己嫁人就要嫁这样的妻主。
这样才可以,凌驾在别人之上,不会让别人踩在他的头上,可以在一群贵族中,拔尖而起。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他会主动献身,跟南宫枫做了那样,败坏名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