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之前就费尽心思,哪怕没了名节也在所不惜,现在,怎么会因为一点点都没有面子,因为一点点的屈辱,就不嫁给南宫枫呢。
刘氏,对自己这小儿子刮目相看了,平时任性的很,一意孤行,睡觉都要睡到晌午才起床,怎么还得知道隐忍了。
居然这种屈辱,都能忍得住
“孩子,是爹爹,对不住你,以后等你到了王府,能忍就忍,受了委屈实在过不下去,回家了,爹爹不怕流言蜚语,爹爹也不怕你娘亲怪我。
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只要我儿,过的平安康泰,过得顺心,爹爹就最宽心了。“
长孙枫泾,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些,爹爹对他娇惯得很,但是听到,刘氏,这么说,忽然鼻头一酸,流下了眼泪。
感觉好像,踏出长孙府这门,日后再相见,就不知道是何时何日了,毕竟他不是福晋,连侧福晋都不是,算得上也是没名分的人,连回府,都没有机好会。
成亲三日后回娘家,这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只有,福晋和侧福晋,才有资格,按照规矩,回娘家。
“爹爹不要,为孩儿担心,在爹爹眼里,孩儿,永远是个小孩子,可是这些日子,孩儿也长大了不少,也要感谢萧贵妃。
前段时间,留我在宫里学规矩,刻意刁难我,我不光,学了规矩,我还学了察言观色,学了隐忍,这都是从前在府里学不到的。
因为在府里的时候,爹爹总是保护着我,孩儿总是羽翼未丰,可是,这鸟儿不经历风霜,不经历打雷下雨,怎么会长出硬的羽毛呢“
长孙枫泾,擦了脸上的泪,头也不回的走了,上了马车
刘氏,在门口巴望着哭成了泪人儿,可是马车的车轱辘越整越快,渐渐的连马车的影儿,都看不见了。
“主子,咱们回去吧,待会儿天都要黑了,公子的马车,早就看不见了,没准这会儿已经到王府了。
主子,别总是想那些不好的,咱们家公子人机灵,长得俊俏,况且现在王府里还没人伺候,没准儿,以后王爷对咱们家公子,宠爱非常呢。
虽说现在没有实则的名分,公子说的对,来日方长,时间还长,慢慢来。“
刘氏,听不进去什么劝,虽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他心疼挂念儿子的心,就在那悬着,放不下来。
突然,儿子就这么走了,他就觉得心里空唠唠的,而且也觉得不踏实,总是怕,长孙枫泾到了王府之后受气受欺负,过的,还不如在长孙家自在,
长孙枫泾,到的时候,南宫枫的酒宴还在继续喝,也都的是跟她,一党派要好的人,所以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南宫枫的朋友。
都绝非善类,一个个好高骛远,又桀骜不训的,还有的整日里就是花天酒地,仗着家里有俩钱儿,仗着家里有势力,欺压百姓,反正绝对没有几个,是堂堂正正的,做君子的人。
长孙枫泾,马车已经停在王府门口了,小侍,过来给南宫枫报信儿。
“王爷,夫人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王爷要不要去接一下?“
南宫枫,还没说话,底下喝酒的就开始接话茬。
“来了就来了,没看见我们在喝酒吗,二皇女别怪,妹妹多嘴,你们家这奴才,可真是没有眼力见儿,都扰了咱们的兴致。“
南宫枫,看了那小侍一眼“还不快滚下去,扰了本王的兴致,小心一会赏你20大板子。“
“王爷,既然夫人已经到门口了,要不然“
结果这人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女人又接了话茬。
“也是,反正都到门口了,不如让我们饱饱眼福,也看看这第一个入王,府伺候的美人儿,到底多俊俏。
比我们家那些丑夫,强不强的过,百倍千倍呀!“
南宫枫,喝得也有些醉了,上头,借着酒劲儿。
“你去,你就跟他说,让他自己过来,先上着大厅了,本王宴请好朋友,让他也过来。“
“是。“
那小侍,哪还敢多说话,生怕被赏了板子。
“奴才,给夫人请安,王爷刚才说了,在大厅宴请朋友,让夫人,一同前往。“
南宫枫,心里还有些小窃喜,他第一天嫁过来,虽说没名没分,但是南宫枫,愿意把他,介绍给朋友,现在还在大厅摆了宴席,勉强也能算得上是成婚之礼的喜宴吧。
没有名分,就没有成亲之礼,就没有喜宴,现在也能算得上,是补上一个。
长孙枫泾,这么想着,就没多说什么,面露喜色,自己掀开马车的帘子,在长孙家车夫,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
“回去,给我爹爹带个话,我在这很好,让他放心,王爷,还宴请了朋友,在大厅摆了酒席。“
他也是一身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来的,在亲平王府,小侍带领之下,他就辗转来到了大厅。
他一到,那些酒足饭饱的女人,就开始起哄。
“看着娇滴滴的模样,王爷,快把盖头掀开,让我们也一睹尊容“。
长孙枫泾,记忆里,南宫枫那么的威风八面,那么的霸道,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怎么现在这些女人,竟然敢在这里起哄。
让她把今天刚娶进门的,夫人头上的,盖头当众掀开,这多无理的事情啊。
就算他不是正福晋,也没有成婚的礼仪,那也应该在晚上,两个人在寝室时,掀开盖头,而不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算没有名分,也是南宫枫的人。
而且,这婚事还是与,皇上说定的,总该有些尊重,怎么会这般无礼,就算饮了些酒,也不该借耍酒疯。
长孙枫泾,一双眼睛看着南宫枫,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做,结果下一秒,眼前就从模糊变得清晰,没错,南宫枫,毫不犹豫就在这帮人的起哄下,把他头上的盖头给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