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了百了,纵然杀我有千百个理由,皇权在手这是亲和王府,你就是王,只手遮天”。
南宫婉,也不知道这男人从哪懂得这些歪理,看他愤愤不平的模样,自己还未曾说一个字,他在哪里突突说个不停,好像积怨已久。
自己平时虽平庸了些,但也不至于像他说的,什么草菅人命,只手遮天……
“胡说,柳长风之事,是本王知晓,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你怎会是她的儿子”?
“我怎不是柳家的儿子,生我养我20载,一夜之间,落得如此下场,就唯独留我一个独苗,虽说免了牢狱之灾和流放之苦,但是终归还是入了奴隶户籍。
无人好好调查,更无人好好办案,宗人府完全听从你们这些皇权贵胄的话,你们就是王法,这世间再无清白之士。
指鹿为马的事儿还少吗?说我有罪我就有罪,说我是细作,我便是细作。”
南宫婉,这下算是听出来了,看来这柳如雪,觉得他家是冤枉的呀,这是指桑骂槐,话里有话呀。
不过细细想来当时,主要调查,柳家案子的人是南宫风,她他为人做派,确实不端,很有可能为了一己私利,迫害忠臣,也未可知。
看柳如雪,那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而且说起那事儿了,甚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看来,柳家案子确实可能存在冤情,他应该也确实像他说的,是柳家的漏网之鱼无疑了。
得知,柳雪这样真实身份之后,南宫婉,反而舒了一口气,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小小的窃喜,这男人不是细作最好,自己也舍不得杀他。
至于是不是下等人,入没入什么奴隶户籍之外的,南宫婉,倒是不在乎。
“王爷,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我可以端起来吗”?
平日里佩儿过来送早膳的时候,也没这敲门的习惯,推门便就进了,可如今这寝室,怕是不敲门,有些不方便。
“进。”
按照风俗来讲,没有男人,是可以跟女人,同桌就餐的,尤其是,皇室,贵族,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但是反正是以女子为尊的朝代,都按着女子的意愿来,如果说真是,很得宠的妾室,若是妻主允许了便也可一同,进餐。
佩儿,自然事就多留个心眼,多个眼力价,准备了双人份的早餐,吃不吃,留不留那都是主子的事儿,他自己当差就做得全和点。
柳如雪,现在已经视死如归了,他一颗心都死了,觉得可能再过一会儿,这三皇女就随便插了个罪名到自己头上,把自己当个细作处死了。
他也没有任何想要离开,这屋子的举动,就是傻傻的在那站着,想着一会儿可能拖自己下去的,就是家里五大三粗的女侍人了吧。
佩儿,略微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微妙,低着头沉默不语,一道菜一道菜的,把菜和饭全摆到桌子上。
“福晋,那里可送了,早膳送了过去”。
“回王爷,我来之前已经吩咐了别人,现在也给福晋,送过去了”。
“看来你办事越来越稳妥了么,成熟许多”。
“谢王爷夸奖。”
佩儿,原来就是个冒失鬼,小孩子心性,跟在南宫婉,身边时日不长,进步倒是不少。
眼看着快到,请安的时辰了,看来吃早膳的话是来不及了,刚才听,柳如雪细细的说,自己的身世耽误了时间。
“佩儿过来与我,束发。”
南宫婉,准备,着装整齐之后,直接出发进皇宫,去给皇上,还有太后请安,婚后第二天请安,那是大事,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万万不能晚。
佩儿,手快手更巧,三下两下就把那长发给束好了,看上去精神抖擞。
“王爷,马车也已经备好了,车夫在府外候着,您要不先垫补两口,再去请安”。
“赶早不赶晚,可万万不能晚了,去在给我准备一匹马,然后,让福晋去马车里候着吧,这就入宫请安。”
“是,王爷。”
佩儿,离开后,屋里又剩下她俩人,南宫婉看向,柳如雪。
“王爷可是想好了如何,处置我这个细作”?
“想好了,自然是想好了”。
柳如雪,听到想好了时,手又不由自主的握紧的拳头,柳如雪啊柳如雪,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幻想什么?幻想她顾及你的好,还是念及昨夜的温存……
似乎他现在已经在,等待死亡的宣判了。
“本王现在入宫请安了,早膳既然已经备好了,你便在本王的寝室里,用了,早膳在回你的青淑阁吧。”
南宫婉,说完推门,离开寝室,留下柳如雪,傻在屋里……
刚才,南宫婉的话,依然回荡在柳如雪耳中,“”早膳既然已经备好了,你便在本王的寝室里,用了,早膳在回你的青淑阁吧。”
她竟不让他死,不杀他了??
南宫婉,都已经离开这间屋子好久了,柳如雪才缓过来。
长孙风雅,在床榻之上,端正的坐了一宿,坐的腿都麻木了,小侍推门进来给他送早膳。
“福晋,这是王爷吩咐,给您送个早膳”。
即是她送的,长孙风雅,怎可不吃?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可腿,那样一动不动的坐了一夜,当真都麻木了。
站起来的时候,一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还是那小侍手疾眼快扶了一下,他才没有摔倒。
“福晋,您没事吧??”
“无妨,就是坐的腿有些发麻,一下发力没站稳,你扶我过去吧”……
长孙风雅,虽然人,及时被扶住了,没有摔倒,但是头上的红盖头,却掉在了地上,他彻夜未眠,一直这样坐着,其实就是在等,等南宫婉过来,把头上这个盖头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