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小子,好大的胆子!”那恶霸将画扭晕一团扔在慕时清身上,一声怒喝。
“老大,怎么处置他。”
慕时清浑身抽搐着,显然是害怕的紧。
那恶霸撇了撇她,一脸不屑。
“这小子长的就一副弱鸡样,若不是有人指使,敢去大庭广众的做?”
“那……老大的意思是?”
“带下去,让他尝尝苦头,别弄死了。”
两人将慕时清拖去西边的小破屋里,上了脚镣。
这里血腥味极重,被扔在这儿的应该不止她。
“把他手也绑着吧,怕他不老实。”
“说的也对,去找绳子。”
慕时清微微皱眉。
随即变了神色,扯着嗓子吼:“我得了病,身上时常痒,我…我要挠痒。”
“这怕是个傻子。”
“呸,我管你痒不痒,老实点。”一口唾沫吐到慕时清身旁,尖嘴猴腮一号找来绳子,将慕时清双手给绑上。
慕时清哭丧着脸,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两人听不清,却显然不耐烦。
“看这样子,可别真是个傻子。”
“真晦气。”
慕时清听见傻子二字,又忽然冲着两人傻笑。
“傻子,傻子,我不是傻子。”
过了一会儿,又咬着手指。
“受不了这傻子了,你去找些辣椒水。”
“辣椒水?哈哈哈哈,得亏你想的出来。”
不一会儿,尖嘴猴腮二号便提了桶红辣椒水。
“给那傻子灌嘴里,看他还说不说话。”
二号舀了瓢水,另一只手捏住慕时清的双颊,直直往她嘴里灌。
“咳咳……咳咳……啊啊啊。”
慕时清双手被绑着无法推开面前的人,便使劲挣脱他的手。
“大哥这傻子还挣扎呢,哈哈哈哈哈哈。”
慕时清尽力使水不下喉咙。
眼泪从瞪的滚圆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那人强灌了几瓢才算是解了兴,将瓢扔向一边,两人看着慕时清的样子哈哈大笑。
慕时清衣服上都是辣椒水,麦色的皮肤上尽染了红,火辣辣的疼。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慕时清满腔都是刺鼻的味儿,鼻子也是冲进了辣椒气息。
她趴着头猛咳嗽,甚至后来连咳都是无声的,只能发出很小的呜呜的声。
“哈哈哈,这小子不出声了,去,把他绳子解了。”
“大哥,解她绳子做什么?”
“去,等会你就有好戏看了。”
慕时清紧闭着眼,只觉得整个人泡在辣椒水中,无法动弹。
只耳中听见一人说要解她手绳。
慕时清紧咬着牙,也只有这么办了。
感觉双手束缚松了,慕时清连忙用手擦身上的辣椒水,眼泪直流,却是一句话说不出口。
“哈哈哈你看他那样子,解气。”
“傻子,擦擦眼泪,别哭着回去找你娘。”
慕时清双手都沾着辣椒水,那人怎么会看不到。
只当是个笑话看。
慕时清哭着点头,用手擦泪水,只尽量避着眼睛。
“看他,还点头呢,真是听话。”
“老大让我们别弄死了,这辣椒水够他受的,这可比那些刑具来的好玩。”
“哈哈哈走,喝酒去。”
两人脚步远去,慕时清这才放下手,虽尽量不碰眼睛,可到底是熏的睁不开眼。
浑身辣的动弹不得。
不过目的就是让两人放松警惕,如今算是达到了。
慕时清用手摸索着四周,无一物可用。
又实在站不起身,只好爬着慢慢挪动。
向前爬了一段,便有脚镣牵扯着,这便是最远能到的距离。
慕时清换了方向继续爬,持续几次才碰到了冰凉的水缸壁。
因为手已经红肿不堪,慕时清将手贴在壁上,缓和了些,又将一边脸贴上。
慕时清强撑着起身却又直直跪下,身上无一处不痛。
水缸壁并未起到作用,只图一时的缓和。
直至慕时清嘴唇生生咬出了血,这才颤颤巍巍站住了。
好在,是有清水的。
慕时清冲洗了双手与面部,又用木瓢喝了几口水吐出。
嗓子眼还是火辣辣的疼,却比方才好了些。
双手已经失了原先的纤直细瘦,皆是红肿的厉害。
慕时清试着睁眼,却立马被熏的闭上,一行清泪从右眼留上肿高了的脸颊。
从发髻中取出银簪,蹲下摸索脚上的镣铐,却根本解不开。
看来这锁是特地设计过的,只能用钥匙打开。
这恶霸是个做事谨慎的,不及那两个手下好蒙混过去。
只等那两人回来,乘机取钥匙了。
“哼,就知道让我回来看,自己一个人喝大酒,真是麻烦。”
是尖嘴猴腮二号的声音。
慕时清躺下,假装昏死过去,那人瞧了瞧,面上尽是不满。
“一个傻子,还会跑了不成?我要不是称你一声大哥,谁他娘的愿意替你做事,呸。”
二号虽是一阵抱怨,却还是上前查看慕时清,若是死了就不好办了。
他走上前用力扇了她两巴掌,“醒醒,装什么死。”
慕时清并未有反应,偷偷从一边衣袋取出障目粉。
“晦气,不会真死了吧。”
二号用手测她鼻息,脸色一变。
“这……这怎么死了!”
慕时清屏息以待。
那人想要再次确认,身子更近慕时清一步。
感知那人面部位置,慕时清将障目粉撒向面前人眼睛,又执起银簪刺中那人肩膀。
“啊啊啊!”
慕时清乘机取了钥匙解开脚镣,那人只倒在一边大叫。
将他拷好后,她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慕时清扶着墙走,大致知晓了这屋子的构造。
方才她待的只是其中一间,这院子其实很大,笼统十几间屋子,都是关人的地方。
只是这四面都是屋子,门在何处?
来不及思考这些,便听见身旁靠着的墙壁里传出哭声。
慕时清沿着摸索到屋门,是有锁的。
因为发不出声,慕时清用手背敲击了三下门框。
“救救我…救救我…”
里面的人给了回应。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慕时清正欲回应,又传来说话声。
“那女人又在叫,是不是昨儿个没满足她。”
听声儿,是在外头。
慕时清找了一处遮掩躲着,听见几人脚步。
“哥几个去看看,反正大哥把她交给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