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着日光他将那跟紫色翎羽仔细的拿在手上察看,突然笑出了声,原来不是十二支,而是十三。
果然他终究还是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终究还是斗不过天,早在他来此之前师傅就为他算了一卦,这一趟他本不该来,不过他太过自信,对于现在身死的结果他到没有遗憾和愤慨,只是纯粹的觉得这也是一种解脱。
他被困在这个位置上太久了,以至于都快忘记了他到底是谁。红色的血液有些干涸的黏住了他的密长的眼睫毛,非夜伸手随意的用衣袖抹了一把,看着红苕露出了他这辈子最灿烂的一个微笑。
“我死后,将林飞烟和我葬在一块儿吧,当做身前做的最后一件好事。”他手指着被众人挡在身后的林飞烟说着这句话,语调格外的快活轻松,突然才意识到非夜也才不过十七八的年龄,只是给人感觉总像是八十多的老头。
红苕有些愣神的听着非夜的话却一时之间不晓得要做什么了,非夜看他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步履蹒跚的走到林飞烟身前的草地上轻轻地躺下来,将林飞烟的尸体搂进怀里,至于生后事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皇国的祭司星月台上矮小的白须小老头眯着眼睛正襟危坐的坐在石台上,手中拿着高出他几倍的木杖,摆在高台之上的一块绿色菱形晶石逐渐黯淡了光芒清脆的一声破响,整块晶石就裂开了,碎片零零散散的落在了地上化为一堆灰烬。
小老头微微睁开眼睛,长叹一声,再次闭上了。
和丰早在看到那紫色翎羽之时就知道他们是有救了,那是他的三师叔逍遥子的法器紫金翎。
红苕等人对时间的走向已经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对着身后的大汉们挥挥手,“你们还不上去把那两个小毛孩给我抓起来啊!”
大汉们先是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他们十分难以确定是否可以动手了,毕竟身后还有一个未知的高手在后面虎视眈眈,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来护着着两小孩儿的,那他们估计得手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啧啧啧,你看看的我十三紫金翎全部都被毁掉了,你说你要拿什么赔我,一根紫金翎羽价值黄金十万,这可是欠下了我一个极大地人情啊,以后可要讨回来。”
逍遥子摇了摇手中的羽扇,不过此时原本羽毛丰满的羽扇上面赫然秃了一片,显得滑稽难看极了,逍遥子也是一副极其心痛的样子,但是他的语气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就是了。
懒散的斜靠在栏杆边上的柳无生一口将酒水倒入口中,悄悄地收回了已经放在剑上的手,喝完了最后一滴酒,砸吧了下嘴巴,好像还在回味之前的味道。
“不是还有一根没有毁掉吗?再说这天底下也就你一个人会用这么奢侈的兵器,早就和你说着东西华而不实,经看不经用。”说完朝着非夜所在方向努了努嘴。
“已经那么脏了,我不要。”,逍遥子轻轻左手轻轻搭上右手上挂着的檀香木佛珠,一点点的摩挲着,好像能把他摸出花来。
“呵呵,继续欠着记我账上吧。”
“算算你已经欠了我多少钱了,你还还得清吗?不如打个商量,你把自己卖给我吧,然后你欠的账全部一笔勾销。”
“对于你堂堂景宁城城主来说这点小钱并不算什么吧,我们不是最要好的兄弟吗,咱们之间不谈钱。”
“这样吧,我去把你师侄给救下,然后你就答应随我回静宁城如何?反正你也是四处游荡,跟我回去什么都少不了你的,天下美酒我更是可以四处搜罗得到,怎么样,这个条件非常好吧。”
逍遥子手臂撑在栏杆上,好似将柳无生圈在了怀中,两人的距离靠得极近,鼻尖几乎快要碰在了一起,柳无生身上的酒味和逍遥子身上的薰香味交杂在一起产生出一股醉人的味道。
“流光,你越距了。”
他微微一笑十分非常快意的离开往牧尘他们那里去了,半路上还回过头对着柳无生拈花一笑,柳无生对他的动作置之不理,全然不顾。
几个闪身飞至和丰的身边,身形完全快的让人反应不及,和丰只觉得几股力道在自己的身上左右穿梭,静脉顿时有些畅通了的感觉,随后渐渐的就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行动了。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听到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和丰的心情变得更差了。
不过在看到逍遥子的人之后和丰顿时信心大增,有三师叔在的话,再加上自己已经可以行动,对付这群人完全不成问题,他们甚至不可不费吹灰之力的从这里离开。
转而想到之前的牧尘将毫无还手之力的他挡在非夜的攻击前,还是心中有着些疙瘩,“小和丰,没事吧,让三师叔来帮你教训教训他们。”
和丰回过神来,“没事的,三师叔,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再生事端了吧。”
和丰拉了拉逍遥子的衣袖,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牧尘也松了口气,现在总算是安全了吧。
逍遥子远远的朝着柳无生的方向看了看,眼睛破有些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他知道柳无生肯定看得见。
“小和丰的意思是要放过他们咯,好!那就依你的,小和丰,看在三师叔对你这么好的份上,帮我个小忙如何?”
几个人旁若无人的聊起了天,红苕等人一点儿也不敢轻举妄动,红苕看着逍遥子倒是觉得很有几分眼熟,似乎以前是在哪里见过得到样子,到底是在哪里呢?红苕怎么也有些记不起来了,像是这样的人见过一次之后就不会忘记的,大概是和谁长的比较相像吧。
现在大祭司非夜在这红花园丧命,罪魁祸首就在他们眼前,怎么说也是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否则即使红花园能够安然无事,他们这些人恐怕也是没有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