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您真的太厉害了！”莉娅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小皮。

哪里哪里，十个个我也打不过一个你。

小皮在心里默默说道。

“神使大人，请传播给我们更多的知识！”莉娅跪在地上，向小皮扣头。

“起来吧。”小皮说道，“既然文字你们已经掌握，我就教你们数学吧。”

数学，从九九乘法表开始。

出乎意料的，对于拼音很快掌握的莉娅对于九九乘法表却掌握地艰难起来，不管她怎么祈求神明都没用。

“先背下来，不用了解他的意思。”小皮说。

莉娅低头。

它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半月了。

外界才过去了不到三天。

小皮经常看着天空发呆，它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永远在这个世界里待下去。

但是它不能待下去。

它的知识迟早会被榨光。

它的身份待的越久暴露地越快。

它的力量不足，即使它偷偷尝试像其他人一样向神明祈求力量，神明也未给予半分。

它得走。

在这里，让它感到无端的压抑。

是的，这么美好的世界，却让它感觉十分压抑。

小皮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莉娅，我想出去看看。”小皮说。

“神使大人？”正在研究乘法的莉娅迷茫地看着小皮，很快眼神又坚定起来。

神使大人的决定，不会有错！

小皮和莉娅出了神殿，并没有告诉主教们。

神殿管理似乎很松散，莉娅把它藏在衣服里，一路走过来都没有人发现。

对于小皮来说，还是出了神殿好。

反正它带上了万能侍女莉娅，忽悠莉娅一个人可比忽悠神殿一大群人简单的多。

他们坐着车，一路上慢吞吞地走。

值得一提，这里的车不是马车不是汽车不是魔兽拉的车，而是他们直接进了魔兽的身体里！

一个魔兽，长成了车的模样。里面有座位，还有大床，有衣柜，还有隔间！它的内脏是在哪里？这种魔兽行驶起来很平稳，并且是草食动物，你只要喂他们吃草，就可以获得一辆完美的房车。

以此推类，还有巨鸟飞机，魔鲸船，蚯蚓地铁……

莉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房车不就该吃草就能动吗？

在这里，小皮只能佩服本地土著的想象力。

车辆在路上行驶，小皮透过车窗朝外看。

到处都是华美的宫殿，人们穿着自己喜爱的衣裳走在街上，一片欢声笑语。

“莉娅，这个世界没有阴影吗？”小皮问。

“什么阴影？”莉娅不解。

“就是那些过的很差劲的地方。”

“大陆上还有这种地方？”莉娅吃了一惊。

“有，贫民窟，你有的东西他们都没有。”小皮说。

“贫民窟？连一座自己的宫殿和傀儡女仆都没有，还没有最新款的礼服，不能顿顿吃上自己想吃的东西，那样的生活简直无法想象！”莉娅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她连忙变出手帕擦了擦眼角，追问道，“他们太惨了……世界上真的有那么惨的人吗？不能和我一样见到主教大人和神使大人，没有一个教皇冕下做老师，不能自幼沐浴在神的光芒照耀下，我以前以为，最惨的人不过如此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连一座宫殿都没有！”

小皮嘴角抽了抽，它说的贫民窟不是这样的……

“他们有自己的车子吗？像这样的。有自己的船吗？有自己的飞艇吗？如果没有，如果这都没有……”莉娅又开始垂泪。

“莉娅，他们过的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更艰难。”小皮斟酌着用词，“比方说，他们根本吃不上饭，也没有衣服穿……”

莉娅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她十分不能理解：“那他们为什么不向神祷告呢？”

“莉娅，总有一些人是不受神恩眷顾的。”小皮说。

“他们犯罪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神不眷顾他们？”莉娅想不明白。

“莉娅，你认为，神是什么？”

“神是全知全能、至高无上的存在！”莉娅毫不犹豫地回答。

“莉娅，如果你有一条裙子你不喜欢了，会把它丢掉吗？”小皮又问。

“当然！”莉娅说。

“那这条裙子犯了什么罪呢？”

莉娅一愣，反应过来后急忙辩解：“这不一样！”

小皮想了想，换了一种问法：“莉娅，我是神使，常年伴神左右。你说如果神不需要我了，祂还会让我做他的神使吗？”

“当然会！”莉娅急忙说道，“神明是仁慈的，是善良的，祂身上汇聚了一切美好的品德，祂是唯一全知全能、至高无上的存在！”

“是吗？”小皮原本想试试动摇她的信仰，把她培养成自己人，不过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小皮有点担心在策反前她把自己当成渎神者处理了。

而且这个世界上，搞不好神真的存在……

“莉娅，我看见的神不是那个样子。”小皮开始回忆着江午的一举一动，反正这些人又不知道神明是什么样子，它完全可以虚构一个神明。

不过虚构的太容易露馅，还是以实人为参考好。

比如说它最熟悉的，江午。

就算照着江午脸雕刻神像，这个世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祭拜的不是神。

“我出生在一个巨人的王国里，我的同伴天生都没有智慧。我原本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只鸟儿，直到遇到了他。”小皮说着，开始回忆，尽量把江午往好的那边夸。

“他虽然隐藏在人群中，不过我第一眼就看见了他，看见他的时候我只需一眼就确定了，他是我所要找的主人，是我终生所要侍奉的人。”

“他果然来了，在他的手指点上我的额头时，我的脑袋一下子清明过来，像是忽然开了智，瞬间对他萌生了无数亲近之意……”

“他是神，神明共有四位神使。你一定没想到吧？神明没有居住在神国，他就住在他的子民中间，守护着他的子民。”

“他的神使中，我，负责镇守凯撒帝国，那是一个超乎寻常的伟大国度，在宇宙的另一侧；龙神使（姬龙），拥有无上的伟力和忠诚，他伴随神的左右保护神；李神使（李小鹏），他永远善解人意，他没有擅长的，但是永远是最理解神的那个，神的一切命令他都会无条件服从；白神使（白鸟），她拥有无法想象的美丽，她亲近自然，未曾伤过一草一木。所有赞美女性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她替神守护着这世间的万物。”

看小丫头听的入了迷，小皮趁热打铁：“其实神的身边还有两位小人，它们被神救赎，却仗着神的宠爱胡作非为……”

卧室里。

江午看着天花板，突发奇想：“要是心灵遗迹中的神现实中有对应的人呢？”

系统嘲笑他：“怎么可能，那那人大概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