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余翎径自出神,慌忙出声提醒道:“姑娘,姑娘,如何?求你帮帮我。”
余翎回过神来,无奈地将双手一摊。
“姐姐,不是我不想帮你,你看看我这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帮你杀人?”
妇人听了余翎的话,绝望地扑倒在方桌上抹起泪来。
“那怎么办?等他醒来,我肯定是活不成了。”
余翎一手抱在胸前,一手轻轻按压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我有一个法子,或许有用,不知你可愿一试。”
妇人闻言,激动地从凳子上起身,双手抹着眼泪。
“愿意,自然愿意,只要能让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再来纠缠我,什么方法我都愿意试。”
余翎点点头。
’“你先去拿一件你家郎君常穿的旧衣,再去抓一只鸡来。”
深夜,朱大郎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周围漆黑一片,模模糊糊看着好像是张小娘子家,他记得下午遇到了一个女侠问起死去的采药工,勾得他想起那清丽脱俗的寡妇张小娘子,本来想强弄到手,料她一个寡妇也不敢声张,谁知那女侠突然出现,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朱大朗——”
突然,朱大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他吓了一大跳,赶紧转首去看,却被吓得三魂出窍,差点晕死过去,只见一个脸上挂着两行血泪,笼罩在光晕中的人影向他扑来。
他转回头,起身朝前跑去,一头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嘭”的巨响。
他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紧紧趴在墙上,闭着眼大喊道:“鬼呀!有鬼呀!!”
一个愤怒的声音自他身后悠悠传来。
“朱大朗!你敢辱吾妻,欺人太甚!还不跪下受罚!”
朱大朗赶紧跪下不停地磕头,嗑得碰碰只响,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饶命呀!饶命呀!我不敢了,在也不敢了。”
那个愤怒的声音又道:
“今日我先刺你手,如有下次,纳命来!”
朱大朗慌忙把手藏到胸口,嘴里大喊着,“手、我的手。”然后,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少顷,那个笼罩在光晕中的人影将藏在绢布下的手伸出来,原来手中握着一个装有蜡烛的茶杯,再将鼻子上挂着的绢布拿下来,抹去脸上涂着的鸡血,漏出一张少女的脸,正是余翎。
余翎用脚踢了下朱大朗,冷哼道:“这样就晕死过去了,真是个孬种。”
她打开门,把等候在外面的妇人叫进来,一起将朱大朗抬到屋外已准备好的牛车上,然后赶着牛车往黑崖方向去了。
次日清晨,朱大郎是被冻醒的,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黑崖上,十指都被划破了,虽然伤口已不再流血,他却吓得魂飞魄散,不停地朝着黑崖边磕头。
“张小哥,不,张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余翎躲在远处,看着朱大朗的狼狈样,窃笑不已,料想他以后再不敢去纠缠张娘子。
她转身准备离去,身体突然下意识地后仰,就见斜处刺来一把剑,正好被自己让开。她就势向后退开,看到一个执剑的黑衣人提剑又要攻上来。她赶紧撒腿往右跑去。同时,把手探入怀中,摸出一个蓝色瓶子,朝黑衣人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