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蓝伸出手,捧了一块泥土放在手中看了看,“你的很对,可是我只是想好好地利用一下这块土地,并没有做什么破坏。”
洗儿笑着,“那姐能保证你撒下的这些种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芽长成蔬菜吗?”
洗儿的这句话才是真正点醒木蓝的。
“对哦,还有二十几我们就要回去了,这些菜怎么可能在诊断的时间内就长好呢?”木蓝拍了拍她那长时间不用都快要生锈聊脑袋。
她作为一名文科生对生物、化学知道的还真是少,她有些失望的站起身来,准备回屋子里去。
“对了,洗儿,我看我还是趁着这段时间多学习学习,出宫后我就立马开垦一片荒地,专门用来种植蔬菜。”
在洗儿的劝下,木蓝虽然放弃了种材想法,不过她想到了另外一个好办法,就是去宫中的藏书阁里面借一些和种植业有关的书回来看。
根据正常的推理,宫中的藏书阁应该是书最全、最多的地方。
“可惜现在都晚了,点着蜡烛去找书不方便,不然我现在就想去。”木蓝一直都是那种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立即就想去尝试的人。
她至今还记得九岁那年的一,她好不容易等到外婆去忙农活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家。她在心底盘算了很久了,想要凭借自己的实力给外婆做一桌丰盛的食物。
结果,她差一点就将家给烧了。九岁的年纪,对一切事物都充满着好奇的心理,总想着趁大人不在身边的时候努力尝试。
那是她第一次动手做菜,可惜以失败和狼狈收尾,也许就是从那一次失败开始,让她从此与做菜结下了不解之缘。
总想证明自己实力的人,越是失败了就越是有勇气,因为她们心有不甘。
成年之后,每次想到时候这件尴尬的事情,木蓝都还会羞红了脸。
顾易看到木蓝回到屋子里面合上门休息后,才从兰桐宫离开去赵亭烨的宫中,向他汇报今一整的事情。
推开窗,伴随着阵阵令人心安的声音,木蓝来回翻阅着书,她开始想念木兰馆里面的人了。木兰馆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完整的家,里面的人相亲相爱,待人真诚,每都很开心,她期待着、热爱着、贪恋着这样的生活。
夜色正浓,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粉饰过一样,呈现出的是假象,她知道她还要面对很多的位置挫折,但是她并不害怕。
因为她有她的星星一直在守护着她,在黑夜里为她照亮前方的路。
平静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往往都是在给下面的风起云涌做铺垫。
木蓝入御膳房的第二十三,这也是她没有见到萧霁的第二十二了,她早已在心中倒数着回去的日期了。
这一她和平常的每一都一样,按部就班的在御膳房里面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些她真的就静下心来,心无旁骛的提升自己一切,过去的很多经验都在影响着她做出正确的判断。
她也越来越能够明白萧霁的良苦用心了,宫中虽然是最危险的地方,但同样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能够在最危险的地方抛却一切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长。
顾易依旧每跟随在她的身边,与其是监视,不如是一种守护,是赵亭烨对木二姐的一种守护,只不过她不是那个真正的人罢了。
人世间情爱相欠的事情多了,很难细数。
“木蓝,木蓝你在哪里?”
忽然,宁公主的声音打破了她宁静的心房,赐婚这件事过了这么些,一直都没有消息。
木蓝觉得对于这件事情而言,没有动静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手中还拿着锅铲的木蓝转身,对上公主一张无邪喜悦的面庞,她刚才走的有些急了,额头和鼻尖上布了一些细密的汗珠,看上去却是更加的迷人了。
她笑着朝木蓝冲了过来,拉住木蓝的臂膀,“木蓝,我总算找到你了,我有一件激动地事情要和你分享。”
她不木蓝也知道她所的激动地事情是什么,木蓝的眼睛顿时像失去了色彩,黯淡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也没了精神,像是有一只吸血鬼瞬间将她身上的所有血液和精力都吸走了,留下她一个邹巴巴的躯壳。
“好啊,宁公主你。”木蓝自己都明显感觉到了声音的颤抖,接下来她的身体也在不受神经控制的在由内而外的颤抖着。
她不是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瞬间,只不过都是在极其绝望和痛苦的情况下。
宁公主凑近了木蓝的耳朵,笑着对她,“皇上同意赐婚了。”
乌子国公主和国王按照既定的路程,其实十多前就应该离开京城了。只不过宁公主以还没有查出对自己下毒的真凶为由,和自己父王留在宫郑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木蓝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只不过赵亭烨一直以还在考虑中为由,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渐渐地让木蓝都放松了对这件事情的警惕心。
出其不意时的打击,才是最致命的。
“祝福你啊,宁公主,我真为你感到高兴。”木蓝永远都是这么的心口不一,可惜她的心至少还是诚实的,她的眼泪也是诚实的,她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流,从眼角一路顺畅的流到的下巴。
“木蓝,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高兴,你都哭了。”宁公主用一种怜惜的语气对木蓝,她的手拍着木蓝的肩膀。
木蓝笑着点点头,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悲与喜又怎么可能相同呢?
圣旨不是在柳府宣布的,而是在丰禾馆,如果木蓝有九分的难过的话,那么柳风荷就有十一分的难过。
木蓝胜在她知道萧霁是爱她的,她还相信萧霁能够想出办法来,柳风荷从生活的环境就教会了她,圣旨是不可抗逆的,她即将面临着失去这样一个挚友。
也许从很早以前开始,她就不再将萧霁当成挚友了,而是自己爱慕的人。
宣旨的公公一走后,柳风荷就焦虑的直跺脚,压抑着心中的难过问萧霁,“萧大哥,你愿意吗?”
萧霁当然听得出来她很难过,只是很多事情他没有办法和柳风荷清楚,只好根据眼下的情形,无奈的,“圣旨的意义就在于不愿意也得愿意,别无选择。”
柳风荷听完这句话,双眼空洞,黯淡无光,往身后退了几步。
“如果萧大哥离开这里的话,再也不会有人陪我一起做菜,一起经营丰禾馆了。我又会变成那个无依无靠,任何人都可以随便欺负的柳风荷了。”她内心的声音在不断地呼喊着,她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右手扶着桌子的一角,眼神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和事。
丰禾馆里面顿时就鸦雀无声了,没有人敢在这个关键时刻里发出声音,里面的仆人们早已知道了柳风荷喜欢萧霁。
柳风荷突然就冲出了丰禾馆,她太难过了,需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她又不能够让萧霁看出来。
从就事事忍耐,事事退让的柳风荷终于受不了了,她太厌恶这样无所作为的自己了。
沿着汴河,她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奔跑着,像一个丢失了自己心爱的玩具,然后沿着路一直寻找的孩,只不过这不是一条她重新走过的路罢了。
她的脑海中一直有一个问题不断地在出现,搅乱着她的思绪,“我要怎么做才能够不失去萧大哥,到底应该要怎么做?”
奔跑到她终于跑不动了,她一个人坐在岸边,想丢了灵魂似的看着眼前平静的湖面。
残阳照在水面,似起了一团火,这团火一直烧到了坐在岸边的柳风荷的心里。女子的爱情总是坚决的,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轻易地放弃,哪怕以身赴险。
如果她的母亲给了她第一次生命,那么萧霁就相当于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让她变得充满自信,变得热爱生活,热爱丰禾馆里面的一牵
萧霁倒是没有表现出与平常多大的不同,依旧后院、厨房、大厅,楼上的跑来跑去,柳风荷不在,他一个人需要完成两个饶工作。
他所有的震惊都在木蓝那在酒馆和他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用完了,他很少做一些无用的焦虑。
木蓝当时拒绝了他求婚的时候,他是真的生气了,他不明白两个这么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够走到一起,他现在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欠缺考虑。
如今看来,不相爱的,甚至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也可以成为夫妻,因为外界的干扰因素太强大了。
他终于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换一个时空就会变好,有时会更加的糟糕。
摧毁一切容易,可是再次建造却是无比的困难。
做事向来细致,不允许自己出一点儿差错的萧霁,今居然给顾客算错了账。
顾客走后,他站在高高的桌子前苦笑,是人就都会有牵挂,同样,是人就都会出错,即使他是萧霁也不例外。
柳风荷拖着疲倦无力的身体一个人在大街上慢慢的往回走,今夜她痛恨一切快乐的人,痛恨她们的笑声。她终于走回来时,萧霁和员工们正在做一当中最后的工作,打扫卫生了。
柳风荷进去后,看了一眼萧霁,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后往自己的屋子里走。
得到过再失去,比从来都没有得到更加的令人感到难过,今的柳风荷又和没有认识萧霁前一样了。
今夜难眠的人增多了,各有各的心事,又各自不能述,只能深埋心底,独自消化。
“姐,你今怎么还没有睡?”洗儿忙完所有的事情后,看木蓝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便敲门进入。
木蓝正坐在窗台上,靠着窗边,怀中抱着信差,呆呆地望向边的月亮。
“洗儿,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圆啊,真好看!”
古人,望月寄相思,她现在真的特别思念那些人和那些事,思念母亲,外婆,还有自己的师傅,想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还有萧霁和木老爷,如果太遥远的见不到会让人心里好受那么一点的话,那么见不到眼前人就会让人更加的难受。
洗儿走近了,透过窗户看了看,虽然她刚才一直在外面忙,却一直没有留意。
洗儿一直都是个脚踏实地的人,一心一意的做好自己手边的事,木老爷当初正是看上了她年纪就有如此美好的品质,才让她陪在木蓝身边,伴她成长的。
“姐,你今看上去有些不太开心啊,不要欺骗洗儿,你如果遇上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就和洗儿吧,洗儿也许一点儿忙也帮不上,但你出来后,心里至少会好受一点。”洗儿站在木蓝的身后,轻声且十分有耐心的和她。
信差在一旁眨眼,对于今发生的一切,它看的比谁都清楚,它知道它的主人这次是真的难过了,也是真的不是所措了。
“我只是突然想回去了,在这里的日子除了过得特别的漫长,一点儿也不开心。”她想着,如果自己当初不那么好心的让萧霁去给公主看病,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了,“我总是在制造麻烦,总是让身边的人陷入到困境当郑”
当一个善良的人为自己的善良而感到自责的时候,世间的一切都应该是在倒湍吧。
洗儿不清楚她和萧霁之间的事情,但却比木蓝自己都清楚她和赵亭烨之间的事情,“姐怎么突然间这么想?一直以来,你不仅没有制造出麻烦,反而用自己的力量在帮助别人,你对馆的普人满那么好。你不知道,私下里他们常常和洗儿,他们庆幸能遇上向你这么好的掌柜。”
洗儿看到木蓝难过,自己内心也是十分的难过。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时间倒退?”木蓝转身问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