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东上的左相。”左相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尴尬,沉声做了自我介绍。
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像极了某个人,房若轩一想起那个人就没什么好心情,因此对左相的态度也颇为冷淡。
国主祁东看出了这份冷淡,没好气地道:“当初,给你请太医还是左相大人的主意,要不然你早就死在狱中了。”意在提醒她放尊重点,不要狼心狗肺。
“哇,那您可真是个大善人啊。”嘴上这么说着,可朝中的老狐狸哪里有这么善良的?房若轩看左相的眼神反倒增添了几分怀疑,这人不会是澹月的卧底吧?!
房若轩仔细琢磨着祁东的话,又挖掘出了一些深层次的东西:祁东作为一国之主,对左相的信任和维护似乎过了头,不像是一般国主对臣子的态度。
就在房若轩试图揣摩他俩关系的时候,左相开口道:“所以对于国主的提议,若轩将军的意思是······?”
“不可能的事,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房若轩毫不客气地说道,“有这个心思,还不如自己励精图治,好好发展,争取以后不要靠着讹诈澹月来过日子。”
祁东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大胆贼子!你说什么!”
“东上国主登上大位没几年,脾气倒像是已经做了几百年的主子似的,好大的威风啊!”房若轩冷笑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登上大位没几年”这几个字彻底戳到了祁东的错处,他被气到口不择言,威胁道:“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反正我内力全无,您尽管来杀。不过日后我澹月铁骑会不会踏破你东上山河,这可就不好说了,毕竟我们国主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她或许不是真疼我,但她绝对不允许我死在他人手里。”
澹月国公主兼大将军居然死在东上国主寝殿,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澹月颜面何存?就算仅仅为了国威,房慧也会毫不犹豫地出兵的。
对于这一点,左相也十分清楚。他看了祁东一眼,示意他冷静下来,随后对房若轩说道:“国主方才太过心急,不好意思。不如若轩将军你先回房间,稍事歇息,我们过后再谈,如何?”
房若轩见了他这副虚伪模样就恶心:“是啊,你们东上大牢的茅草确实很舒服,能窝在上边歇息,真是莫大的荣幸啊!”
······
拜城,徐府。
房若轩被捕的消息很快就传播开来,徐如松紧随而去、试图营救妻子的事实自然也瞒不住。舆论纷纷,大夫人唉声叹气地抱怨这个庶子可真能惹麻烦,徐父也按捺不住,和徐如苻一起赶往兰安京城,准备把这桩丢脸又危险的丑事给解决掉。
要保全徐府的名声,就要把房若轩和徐府撇清关系。徐父草拟了一份休掉房若轩的退婚书,他本来就看房若轩不顺眼,房若轩也不算什么三从四德的贤妻,因而退婚书也写得分外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