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动静小一点?”迟一秒坐在一堆大屏幕面前,吃着泡面腿搭在桌子上。
“关我什么事?他们先要的。”罗舒踹开一沙发垃圾,嫌弃的用风把灰尘吹干净。
“然后就扔死个人?”
迟一秒几口吸溜完泡面,用手抹了吧嘴,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蓝光把照的他格外憔悴。
“死一个?那这次还挺聪明的。”
罗舒打开修图软件,认真而又仔细的给阿遥美个白,嘟个嘴,隆个鼻子。
基本的修完后,罗舒突然放大她的嘴亲了一下,又用红笔画了个鼻血。
“喂,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跟痴汉一样吗?”迟一秒把视频传给他,一回头就看到罗舒那无法言语的样子道:“你就跟个鬣狗一样。”
罗舒动作一听,莫名的看着他长满胡渣的脸,脸色怪异的道:“鬣狗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就是掏肠的玩应啊。”迟一秒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罗舒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仔细的看看,我跟那玩应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那你站起来我看看。”
罗舒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转了一圈,迟一秒看着他一米八的大长腿,倒三角的身材以及神赐的脸蛋,更加肯定的道:“我觉得你上辈子就是只鬣狗。”
罗舒一听,瞪了他一眼就不说话了,窝在沙发里看录像。
“酒还是可乐?”迟一秒从桌底下的小冰箱里掏出一罐青岛,猛灌了一口。
“你嫂子不让喝酒。”罗舒接过砸来的可乐,单手打开抿了一口。
“喂喂,不带这样啊,不过是户口本能翻页而已,骄什么傲?”迟一秒又揉了一团纸砸过去,被罗舒轻松躲过。
“骄傲?”罗舒冷笑道:“我什么时候骄傲我有一个温柔还善良还体贴还可爱还勇敢还坚强还懂礼貌的老婆了?我老婆她明明是又机灵又聪明还宽容大度活泼……”
“停停停停!”迟一秒连忙打断他继续往出飘的话,堵住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
“不是,我说真的,我老婆就没有什么优点,全身坏毛病,天天晚上都挤我,欸……”罗舒做作的叹了口气。
“我后悔了,不该提嫂子的,又吃了一吨狗粮。”迟一秒看着他满脸幸福的模样,无奈的摇头。
而自然而然的夸了老婆一番的罗舒,开始认真观看录像。
画面里可爱的老婆,捧着一杯奶茶上了一个飞行器,然后在三环的郊外下车。
“看好了吗?看好了还不快去找嫂子?”迟一秒又瘫回沙发里,急的催客。
“急的上坟?”罗舒又把视频看了一遍,再次确认阿遥是独自一人。
“上坟都没你找媳妇急。”
确实在给祖先扫墓的罗舒,被强制收了光脑,为了相册里那些宝贝的照片,罗舒可算是费劲苦心。
他为了方便直接烧了一张支票,然后把灰擦干净,杂草一拽,扔了一把花就去找老头子要照片。
“不行啊,老爷子他没感受到你的诚意。”老头子坐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的被人伺候着。
“你又没在里面,你怎么感受的?”罗舒反问道。
“不管是怎么感受,照片和耳钉还在我手上呢。”老头子悠闲的撤了两瓣叶子盖住自己的眼睛打算小憩一会道:“诚意到了到了再来找我。”
这一下,可把罗舒气的不轻,然后认命的‘诚意’扫墓,扫完后直接瞬移会酒家,点开光脑就给阿遥打电话。
电话一直嘟嘟再响,却没人接听,于是思妻如焚的罗舒,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寻妻操作。
他先坏心思的去恐吓对阿遥心怀不轨的老板,然后才来这个小房子里拿录像带。
“祖先能媳妇比吗?”
“叔叔听见会被你气死的。”迟一秒真搞不懂这个上辈子绝对是鬣狗的玩应,怎么还长了个恋爱脑
“气死算了吧,省得天天找存在感让人烦心。”罗舒循环看着阿遥的录像,这比工作还专心。
“唉,你这个逆子啊,叔叔绝对后悔当初生了你这个逆子。”
罗舒瞪了他一眼,斩钉截铁的道:“就算他不生我,那我不过是换个姓换个名在成为她的对象。”
迟一秒擦干净桌子上的汤水,看也不看他的道:“得了,你两干脆搞个什么玩应,一直绑一起算了。”
“我也想啊,阿遥不让。”罗舒把光脑从新戴好道:“不说了,我去找阿遥了。”
“还走小巷子?”迟一秒看着摄像里的那一队为民除害的警察,正堵着巷口,打算突击。
“这有什么?”罗舒和他告别后就出门了。
迟一秒看着摄像里出现了罗舒的背影,随后那些警察先是一顿,然后掏烟的掏烟,巴结的巴结,甚至还有几位警察去拦住那些‘不理智’的暴徒。
“天然的通行器啊。”
罗舒完全是在警察的恭迎中离开的,那些没有官职的队员,还着手了打扫卫生的工作。
连打扫卫生都没抢到的队员呢,打着进化环境赶走了常年扎堆的乞丐们。
“不不,这是天然的扫地机器人啊。”迟一秒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巷子,满意的重新开始工作。
而那位没有求的公道去被赶走的母亲,浑身颤抖的看着远去的恶魔,她用双手攀爬着,握住一个警察的靴子。
“臭乞丐!放开!”
警察一看,发现是个蓬头垢面不分男女的残疾人,大叫着往后退了一步,跟躲瘟疫般的离得远远的。
“我想问问,他是谁。”那个母亲沙哑的喊到,眼睛里带着最后一丝光,期盼的看着这些人。
一个小队员于心不忍,于是盯着队友们讽刺的视线扶起这个残疾人。
“阿姨,您想问什么?问我就行。”
“我就问……就问……”她大力的抓着小队员纤细的手腕,期待的问:“就他就他,那个凶手,凶手!”
“不是,您冷静。”小队员尽可能的平复她的情绪,但还是被她上上的指甲挠出几道血痕。
“你让我怎么冷静啊!那是我儿子啊!那是我儿子啊!他才八岁啊!”她满脸悲伤,泪水决堤。
“我知道,我知道。”
“我不麻烦您工作,真的,只要您告诉我他是谁就行了,真的,我绝对不会在缠着你。”
“不是,你也要体谅我啊,他的名字不是想说就说的。”
“那首字母也行,真的,真的!实在不行你告诉我他多大了也行啊!求你了求你了。”
“……真的,你别为难我。”小队员感觉她不打算放手,就使蛮劲的掰断她的手指道:“他最后一个字首字母是S。”
“S?S?”
她没管自己断掉的手指,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个字母,颇有几分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