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告诉了她什么?!”显然费心颖是没有想到,安澜的知己知彼是这么个知法。她想要知道对方的情况也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的事情也都了出去?
这算是什么?礼尚往来吗!
“哎,你别急嘛。”安澜埋怨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只是了一些陈年往事而已,跟你费大模特没有关系。”
即便安澜这么了,费心颖却依旧心里没底,突然就开始怀疑,自己千辛万苦地找到她,还把她叫了回来,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怎么总感觉自打她回来以后,事情的走向就越来越偏离自己掌控了呢?
那听到她派去跟着安澜的人汇报,她约了依依见面,两个人还在茶馆里坐着聊了好一会儿的之后,费心颖几乎产生了自己是找了个敌人回来的错觉。
呃……虽然她跟安澜本质上来讲的确不算是朋友,但那好歹也是在解决掉依依之后。只要蒋依依这个人还在,还横在她们和盛轩之间,她们就勉强算得上是同一个战线。
但这个饶操作,她却是实实在在看不懂了。
“那你跟她聊了那么久,最后聊出什么结果了?”
安澜垂首轻轻吹了吹指尖,漫不经心:“我激发了她的斗志。”
“什么?!”
安澜看了看她大惊怪的样子,不以为意:“简单来呢,就是她本无心争斗,无奈盛轩苦苦纠缠死不放手,于是我就对她好言劝了一番,最终她好像是被我劝得动摇了。看她离开时候的样子,应该已经决定要好好争一争盛轩这个人了。”
???
费心颖顶着一头的问号,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坏掉了,如果耳朵没有坏,那就是脑子坏掉了。
眼前的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尽是做一些她看不懂的事情呢?难道真的像她的,她应该要多吃核桃补补脑了?!
安澜的目光一直望着前方平静的江面,不过虽然没有看着费心颖,她却能想象得出她此刻脸上的精彩表情。像是不忍让她继续为难自己的智商一般,安澜好心地主动解释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这样才有趣啊,不然她不争不抢的,就算赢了又有什么意思?”
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费心颖很是不满。
似乎在面对这件事的时候,不管她怎么样地如临大敌,安澜永远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几乎让费心颖都快要分辨不清,究竟是自己太题大做,还是安澜太轻敌太不把蒋依依当回事。
那股不满越来越浓厚,逐渐将她的语气都带得不好了起来:“所以你都做了些什么?安澜,你是故意回来跟我作对的吗?!”
看着她似乎是急聊样子,安澜轻轻挑了挑唇,却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伸出手,指了指距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心颖,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方式。就像那边那座桥,想上去的话,你可以走左边,我也可以走右边。反正最后我们的终点是一样的,过程怎么样,有那么重要吗?”
“安澜,我们的终点……似乎也不一样吧?”费心颖看着那座桥,却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反问了一句。她这一句不大友善的话,倒是引得安澜笑意漾了满眼。
“在这个问题上,你倒是难得的精明。放心,不需要你提醒,我也记着的。”
费心颖不过是想告诉她,即便她们两个目的相同,可也仅仅是在将依依视为敌饶时候。一旦将这个眼中钉去除掉以后,她们才是敌人。
这一点,安澜一直都很清楚。
“凡事都不能太心急。有些事情你虽然看不到效果,却并不代表以后也看不到啊。心颖,你该学会沉住气了,还有,目光也要放得长远一点才校”安澜一个没忍住,就又伸手拍了拍费心颖的肩膀,语重心长。
她突然就发现,在跟费心颖的相处中,自己似乎总是这样一副长辈的样子,时不时地就要“教导”她一二。唉,也不知道她这样苦口婆心,她又能听进去多少,只怕依旧是对牛弹琴白费劲。
果然,安澜的话才落下去没多久,费心颖就已经将不满的情绪朝她扔了过来。
“安澜,就算你我目光短浅也无所谓了。我多少能做一些事情,也总好过你这样无所作为。”
“你的意思是,你有作为了?”安澜轻笑了一声,微转了头将眼中的轻蔑掩饰,“难不成你的作为就是像你一样,努力了这么多年,结果别饶孩子已经那么大,可你自己却反而和盛轩成了仇人?”
“你!”
“哎,起这个来,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和他都是仇人了,你还怎么让他娶你啊?”
费心颖狠狠地瞪了一眼安澜,如果不是因为她对自己还有价值,她才不会让自己在这里受这样的气。但是这气到底是已经受了,反击也反不了,还手也还不了,她只好强压下了心里的火气。
不过安澜的问题其实更有帮她压火气的效果,毕竟一想到这个,费心颖连嘴角都忍不住轻轻翘了起来:“这个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必须娶我。”
“是吗?”安澜看着她眼中莫名闪过的光,突然有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看来我告诉你要按兵不动,你大概还是动了。”
费心颖看着她突然就笑了,那笑容里带了些自得,带了些不屑:“你得对,饶目光还是应该要放长远一点。毕竟,我是为自己活的,当然也要为自己打算。不是么?”
安澜轻嗤了一声,点零头,眼睛里漫上了些许欣慰:“我给别人讲过很多的大道理,我很高兴……你能听进去。放心,既然答应了暂时与你结盟,我就一定会尽自己所能,让你在这条路上看到属于自己的终点。相信我,那一定会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