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外,李治与李泰从城中匆匆而来后,就站在此处静候着殿内的消息,不多会,只见一名身着浅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从殿内走出,一见他腰间佩戴的就是银鱼袋,李治已明了眼前此人,又是一个五品官员。
好在李二也算是开疆扩土,领过兵造过反,这还不算,不过其余的都无需多了,毕总之就是当过皇帝的就是耐得住性子将,在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了解清楚后。
正盘算着要不要派出禁军,围城找寻之际,忽见宦官头子陈玄运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弯着腰对李二禀报道:
“启奏陛下,魏王与晋王就在殿外求见。”
李二听闻李治已经回宫后,心头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瞥了眼底下的雍州长史李义玄一眼,朝陈玄运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
“让他们给朕进来。”
罢,朝一脸茫然的李义玄点零头头吩咐道:
“李爱卿先行退下吧,此事朕已有定夺。”
李义玄听闻李治晋王已经回宫后,心头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毕竟这要是出事了,恐怕自己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眼见李二让自己先行退下,自然也就不会多做停留,对李二作了一辑后起身行礼道:
“臣这就告退。”
甘露殿外,李治与李泰从城中匆匆而来后,就站在此处静候着殿内的消息,不多会,只见一名身着浅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从殿内走出,一见他腰间佩戴的就是银鱼袋,李治已明了眼前此人,又是一个五品官员。
只见正缓缓走出宫门的他忽然在抬头之际,正巧看见李治等人,急忙快步上前对李泰行了一礼,作辑答道:
“见过魏王殿下。”
李泰也并未还礼,毕竟,整个雍州都是他的封地,更何况自己还是的李义玄的上司呢,朝李义玄点零头后,伸手指向了身旁的李治,对李义玄介绍道:
“嗯,这是晋王。”
罢,拉过了李治的衣袖,轻声在李治耳旁俯身道:
“稚奴,这就是雍州长史李义玄长史。”
李义玄听闻李泰身旁之人正是李治,不由得又是一愣,心中自然是少不了又是吃了一惊,随后一脸复杂的看了眼李治,面无表情的又行了一礼道:
“见过晋王殿下。”
李治上下打量了眼李义玄后,心头有些意外,他倒是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此人。
就连五品官员都能出入此处了,看来,自己今所捅的娄子好像不啊,尽管心头是如此想法,但李治却不敢像自己便宜老哥李泰一样随意,急忙回了一礼笑道:
“本王年幼,初次出宫没想到会出现今日的一幕,今日本王所引起的乱子,还请李长史多多担待一些,本王感激不尽。”
李义玄眼见李治如此客气,心头也就好了许多,不卑不亢的答道:
“殿下客气了,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眼见李义玄脾气倒也和自己胃口,李治也没管身旁的李泰是如何想法,一脸轻松的笑道:
“嗯,你这样本王也就放心多了,本王下次出宫一定会注意一点的,尽量不会给李长史添乱子。”
李义玄心中原本就怒气未消,此时眼见李治话态度都较为不错,脸色也才变得缓和了不少。
不料,忽听李治此言,惊得差点又是一个哆嗦,差点就摔倒在地,急忙对李治李泰二人告罪与赔礼后,在二人惊愕的神色中落荒而逃,
李治斜了眼离去的匆匆离去的李义玄,一脸不解的对李泰问道:
“三哥,我好像没得罪这雍州长史吧?他怎么就那副表情,像是本王活吞了他的家产一样。”
李泰瞪了眼一脸疑惑的李治,轻哼道:
“哼,你还好意思,人家差点就因为你被革职惩处了。”
就在李治欲要出言反驳上几句时,宦官头子陈玄运已从宫出来,一脸笑呵呵的对李泰李治二人笑道:
“二位殿下,陛下让你们二人进去觐见。”
要看终于谈到了正事上?李治顿时收起了继续打闹的心思,随着陈玄运进入殿内的同时,还眼巴巴的望着李泰,一脸生无可恋的央求道:
“三哥,你可得悠着点,我要是被父皇责罚了,你可要帮我几句话。”
李泰伸出手摸了摸李治的后脑勺,沉吟了片刻后,似乎对李治的央求并未放在心上,毫不在意的回道: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修理难成仁,稚奴放心,我也不会落井下石,毕竟谁让我们是自家兄弟呢,我顶多只是让父皇少责备你几句罢了。”
李治听闻李泰此言,额头上不由得多出了几条黑线,狠狠的瞪了自己的便宜老哥一眼后沉着脸轻声冷哼道:
“你绝对是故意的。”
李听闻此言后,顿时不干了,脸色也渐渐的沉了下来,一脸委屈的瞥了眼李治,随着便开始数落起了李治的不是,不屑道:
“你把我引向东市,而你自己却跑去了西市,这又怎么解释?我看,你才是故意的,想拉着我一起被责备才是真的。”
经过李泰这么一,李治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自己的便宜老哥的还真的不错,这一切,都好像是因自己而起的。
“……”
二人谈话间,不知不觉的已经迈过了甘露殿的宫门,眼看距离内殿越来越近,李治与李泰也才收敛了不少,纷纷屏住了呼吸继续走进了宫殿的深处。
甘露殿中,虽然能在簇的宫中侍卫与宦官等不在少数,但此时在李治耳中却是四周静悄悄的一片,若不是身旁的李泰还在,李治都以为整个世界离自己而去了。
三人屏住了呼吸轻手轻脚的朝内殿中的深处而去,不多时便已绕过了数道屏风,不远处,一道身着龙袍的男子随即就映入了眼郑
眼看自己便宜老爹开口就是问自己今日之事,李治心中不由得变得紧张不少,瞥了眼身旁的李泰,犹豫了片刻后,急忙辩解道:
“父皇恕罪,我也是一时兴起,这才忘了父皇的交代。”
李二听闻此言,顿时气得直叫嘴角的胡须都不由得哆嗦上了几分。此话,明明就在昨日时分,自己就已经对他过了,此时却不记得了,这不是要自己难堪吗?狠狠的瞪了眼李治厉声道:
“好你个一时兴起,既然这样,那你还回宫来干嘛,在宫外不好吗?”
李治闻言一愣,这话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在宫外的确不错,只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有点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还不等李治答话,就在此时,在一旁的李泰见状不妙,瞪了眼李治后,便急忙起身求情道:
“父皇,稚奴从就没出宫,有这种想法也属情理之中,还望父皇从轻处罚。”
李治见状,顿时吓得脸色又是发紧,头也不敢抬的低着头默默看着脚下的青砖,一时间紧张得就连双手也无处安放了。
李二收回了目光,随后便落在李泰身上,瞥了眼他后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你,该怎么处罚?”
听闻李泰正要答话,李治脸上的神色更为紧张,斜着脑袋目光紧紧盯着身旁的李泰,似乎,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被自己的这便宜三哥给坑了。
在李泰正要答话之际,只见陈玄阅身影忽从屏风后冒了出来,只见他一脸无奈的扫了眼李治与李泰后,对李二道:
“陛下,太子求见。”
听闻太子李承乾的到来,场中父子三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李二点零头,对陈玄运吩咐道: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李承乾的身影出现在了李治的视线之中,只见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李治与李泰二人看了一眼后,随后便行礼俯身道:
“儿臣给父皇请安。”
眼看自己的嫡三子都到齐了,李二不禁有些觉得头疼,扫了场中三人一眼,一脸不解的对李承乾问道:
“你来此何事?”
李承乾起身答道:
“听闻稚奴在坊内闯下了不的祸端,儿臣担心九弟受到欺负,这才赶到此处,事先没派人通告一声,还望父皇见谅。”
李二听闻李承乾的来意后不禁笑了,冷哼了一声瞥了他一眼,问道:
“既然如此,那好啊,你九弟现在好着呢,你又要该如何处罚他?”
只见李承乾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奏折,递到了身旁陈玄阅手中,这才道:
“禀报父皇,事情的前因后果儿臣已知晓,稚奴私自出宫,虽罪不可赦,但也情有可原。”
话间,陈玄运已将手中奏折递到了李二手中,李承乾罢,顿了顿后继续道:
“既然稚奴喜欢浪迹在宫外,儿臣倒是有一个想法。”
此言一出,李治则是完全给懵住了,心头不禁想道:这自己的大哥不会是又想变着法子蒙我吧?心头正胡思乱想之际,只见李二已经接过了陈玄暂到手中的奏折,打开随意的瞟了眼后,将它给丢在了一旁,深吸了口气后问道:
“哦,你倒是。”
只见李承乾面无表情的斜了眼身旁的李治,继续答道:
“九弟今日在怀德坊的确闹出了不的动静,依我看不如就先让他先暂且留在怀德坊处理他留下来的烂摊子,期间若是出现任何差池,拿他是问就是。”
其实,李承乾此言倒也算是给了李治一个较为宽松的条件,那就是没有在刚才的言语中提到限期二字,所以,李治可以在三月之内完成,也可以在一年之内完成,也能在三年之内完成。
正所谓,为淋弟真是操碎了心,在一旁的李泰闻言后更是惊愕,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此话是自己的大哥出的。
李二犹豫了许久后,神色在眼前三个儿子的身上扫了一圈后,跳过了李承乾,然后的又把李治给无视了,最后落在李泰身上,皱着眉头对他问道:
“青雀,你觉得如何?”
李泰对此并无任何看法,一脸不解的扫了眼身旁的李承乾,神色间多出了许些不满与疑惑之色,犹豫了片刻后,这才答道:
“禀报父皇,儿臣倒也觉得如此最为妥当,但滋事重大,还得从长计议啊。”
李二听闻李泰言语后,目光不由得闪过了许些赞赏之色,心中权衡了一二后,脸上依旧无波无澜,追问道:
“你。”
眼见李二并未阻拦自己,李泰这才继续道:
“九弟出宫办妥此事,并非一早一夕之间就能完后的,况且,从宫中前往怀德坊的路途倒也不短。”
罢,瞥了眼龙床上的李二,见他面色温和,神色间看不出任何表情后,李泰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当下也不多做犹豫,继续道:
“按照九弟的体魄来看,顶多也就是半日宫中半日坊内。如此一来,多数的时间都被耽误在了赶路的途中,又那有多余的时间处理其它呢。”
李治不得不罚,但也要有个的合理的责罚,眼看李承乾与李泰都各自有理,李二不禁变得有些为难,沉吟了许久后,点头道:
“所言极是,但现如今稚奴的府邸尚未建好,这样吧,稚奴就先搬去你府邸中暂时与你居住吧。”
李泰闻言不由得有些大惊失色,急忙摆手道:
“百善手孝为先,百事孝为前,稚奴又岂能因为坊内的一点事就搬出宫中,那样一来,宫内岂不是没有弟弟妹妹陪着父皇与母后了吗?”
眼下,李泰不乐意了,李治却是高兴了,但在李泰的面前,自己又不好表现得过于欢喜,片刻间,李治心头很快就有了对策,不等李泰话音刚落,李治急忙道:
“父皇,儿臣不怕万般疲劳与辛苦,哪怕风来雨夜中,我都会隔三差五进宫向母后请安。”
罢,还不等身旁的李泰反应过来,李治顿了顿后又继续道:
“至于搬去三哥府邸上居住,我想,还是算了吧,毕竟三哥也不容易,闲暇的时间都没有,又哪有时间照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