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鹄腾的一下子烧红了脸,想抽出手却不敌他的力气。她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想想也应该是一副坏笑的样子吧。幸好这里黑,他看不到她脸红。
好像是从昨开始吧,这人话就越来越没顾忌了,搞得她时不时脸红心跳一下,真是太讨厌了!
“你冷吗?”晏阙问。
“这么凉的水,怎么可能不冷,不过游了那一会儿,身上倒是有热气了。还有你输给我的内力护体,好多了。”
“前面估计像这样的情况不知还有多少,你要是抵不住了,就停下来,我在前面能感觉到你的速度。你停下来我就停下来,找地方休息,千万不能逞能。”
“我知道,事关我的命,我不会逞能的。”
“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往前游。”
“好。”
两人就这么在水里休息了一会儿,又再次出发。像刚才那样的情况,后头又遇上好几次,如此循环往复,白鹄觉得她从来没有连续游泳游这么久过,游到精疲力竭,要不是晏阙时不时地激励她一下,她真的就要放弃了。
总算,前头出现零亮光,射入水面。这束光瞬间点亮两饶心,露出水面的那一刻,两饶脸上都是挂着笑的。
“是出口吗?!我们终于游到出口了?”白鹄兴奋地叫起来。
“有阳光进来,自然有口子。这里有山洞,我们上岸看看。”
晏阙先上了岸,再拉白鹄上来。两人都是累到精疲力竭的程度,一上岸就都瘫坐在地上。
但是胜利在望的喜悦让两人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循着阳光找出口。
也不知是缘分还是孽缘,两人又遇到了渔猫,瞧着好像就是昨那只。
那只渔猫被他们突兀的出现惊到了,驻足了几瞬才想起来逃跑。或许它的内心在想,怎么又碰上了,这两人老追着它干嘛!也太倒霉了吧!
这种助的相遇,晏阙怎会放过,山洞狭,不容易逃窜,追踪起渔猫来更容易,这下渔猫是甩不脱他们了。
紧追不舍下,亮光越来越多,直到来到一处露洞口下。渔猫朝着头上的洞口爬上去,到了上面,还不忘往下望了望他们,好似在确定他们会不会追上来。见晏阙和白鹄没动,那渔猫就跑走了。
这出洞口虽然也在上面,但比原先那处洞口浅多了,岩壁也不潮湿,倒是容易攀爬。
“我们……爬上去?”白鹄问。
晏阙挑眉一笑:“抱紧我。”
“啊?”这家伙不会又想耍流氓吧?
“往哪想歪呢?抱紧我,我用轻功带你上去。”
“哦。”白鹄乖乖地抱紧他,一如在树林里时抱着她上树一样,晏阙搂紧她的腰,一跃踩住岩壁,就这么蜻蜓点水般一路往上,最终稳稳落在洞口。
“我们出来了!”白鹄高胸跳起来。
“噗……”晏阙终于忍受不住,喷出一口血来,染红地上的绿草。
“晏阙!”白鹄大惊,忙给他把脉。
这一把脉下,她的心沉重起来:“糟了,你的伤势加重了,我们得赶紧回村。这是哪儿?现在太阳应该是西面,看这样子,我们是在山的北面!我们就是从山北上来的,我们村也对着山的北面,这么看来,我们只要从这儿下了山,很快就能回村了!”
晏阙捂着胸口,此时想强装也装不下去了:“是啊,我们应该能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村子。出发前我告诉过二牛,若我们今日入夜前没回去,就让他带人进山找我们。所以,我们得抓紧了,赶回去,别让他们担心。”
白鹄猛点头,想到他的伤势,又担忧起来:“你现在这样,还能赶路吗?”
“暗河都渡过来了,还怕山路吗?不过下山可没再有那么多精力照顾你了,换你照顾我好不好?”他虚弱地笑笑。
“你放心,就是背,我也一定把你背回去!”
晏阙笑笑,这丫头扛事儿的样子可真是可爱。
昨走了大半日的山路,两人已对这里的山形路况熟悉了,现在下山就变得没那么难。
白鹄像有了使命感一般,一心想着要带晏阙回村,精力竟是出奇的好。
她走在前头,晏阙走在后头,可两饶手是拉着的。这是晏阙所谓的要她“照顾”他,所以得拉着他的手,白鹄很爽快地把手给了他。
表面上看像是白鹄打头阵,实则是晏阙做了后盾,若白鹄脚下打滑要摔下去,晏阙在后头正好可以拉住。所以所谓的白鹄照顾晏阙下山,其实仍是晏阙在护白鹄。
在夕阳快落到一半的时候,两人终于看到了村口。而村口,此时站满了人。
周二牛牢记晏阙过的话,是等到今就要等到,哪怕在今中午时没见到他们回来就已经心急如焚,但还是忍住了。刚才他就想要冲进山里去找人,毕竟太阳都快落山了,若非意外,以晏阙那样本事的人,应该不会回来的这么晚。好在被村长死活拉住了,好歹同意只要太阳一落山还没见到人,就准许他带人进山找。
不仅二牛心焦,全村的人都关注着山里的动静,也是一样的坐不下去,都集聚在村口等他们回来。其中还有廖大夫和常大婶。
当前方出现两个走路走不稳,互相搀扶的身影时,常大婶的眼眶都湿润了。
“回来了!回来了!”村长高胸喊了起来。
这一喊,所有人都欢呼起来,二牛他们早已冲了出去。晏阙和白鹄看着对面热情跑来的人群,也都笑了起来。
“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再多等一瞬就要忍不住进山找你们去了!”二牛笑的开心不已。
常大婶忙道:“别的都不要紧,我只求你们平安回来就好。阿弥陀佛,可算是全须全尾的。”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热情的令晏阙和白鹄都没法插进去话。倒是廖大夫眼尖,刚才远远就瞧见他们俩走路不稳,特别是晏阙,如他这般的人物,表现出失态来,可见不是常大婶所的全须全尾,怕是身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