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对北原国君来,却是最合适的人选。想要钱?他可以给很多钱,用钱打通晏阙。若和亲成功,两人还成了一家人,反正晏阙对西墨百姓不好,可见对西墨国也没什么国家大义。到时两人里应外合,他再助推晏阙登上皇位,晏阙作为他的女婿,难道还能不顾着他的面子吗?那么这个下,几乎就成了他的了。他辛苦打仗二十多年,或许拿下一个晏阙,就能轻松拿下西墨国。
有这么好的交易,北原国君没道理不愿和亲。
思及此,晏阙心事更重了。
院子里还在话,只听琉璃道:“晏相是不可能和亲的,你就别多想了。”
“为什么他不可能?他长的那么好看,我看整个西墨国没人能比得上的,公主选顶尖的男子,还不非晏阙莫属?”
“旁人会看上晏相这我信,可晏相却一定看不上那公主,只要晏相不喜欢的,没人勉强的了他。”
“你怎知他一定看不上公主?不定那位公主的类型,正合晏阙胃口呢?”
晏阙听了是又气又好笑,是他平时做的还不够多吗?怎么这丫头还信不过他?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晏相对某个女人情深一片,谁不知道?”
“这……不是男人都喜新厌旧吗?”白鹄的声音了下去,大概是又害羞又心虚了。
“据我们如意山庄的情报网所知,晏相从来没有过女人,所以才被人误会成不喜欢女人。要真是喜新厌旧的人,那早就换过好几拨女人了。”
“真的?”
“真的。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因为心里在乎了,才变得患得患失啊?我身为旁观者,可看的很清楚。你呀,不用担心晏相会和亲。”
“若除去晏阙,那我西墨能称得上耀眼的男子中,我所知的也就子鹜哥哥和如意公子了。”
“公子?你觉得我家公子好?”
“对啊,我觉得如意也是顶迷饶男子,难道你不觉得?”
“你可别被他外表骗了,我家公子油嘴滑舌,吊儿郎当的,怎可做女子良配?”
“呀,你竟然瞧不上如意?本来我还觉得,你和如意很相配呢。”
“那是你眼神不好,该补补眼了。他那样的男子最没安全感了,光看我们如意山庄那么多女人就知道了。他成跟一堆女人在一起,搁哪个女人愿意配这样的男人?”
接下来是两饶嬉笑声,没再谈论这个话题。
晏阙有些幸灾乐祸,看来如意未来的追妻路可不好走。
公主要是选曲子鹜,好像也不错。他无法推脱,也不用对鹄存其他心思了。
晏阙没再进去打扰她们,心情变好了,继续去书房批阅公文。
五日后,北原国公主和使臣顺利到达京城。宁怀远和礼部侍郎率礼部一些官员在城门口迎接。
北原国来的人不少,公主的车驾亦是布置的豪华,只要一行进,车驾上的配饰相撞发出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有宁怀远在,加上事先已管束过老百姓,所以当北原国队伍进城的时候,倒没听到老百姓发出什么愤慨之语。北原国的人奇装异服,与西墨国大为不同,老百姓一时看花了眼。
车队一路行至驿馆,公主稍作梳妆,就直接去了皇宫。
公主和使臣入的正殿,正是皇上早朝之地。所有大臣都在场,包括晏阙和皇上。
公主身着正红色裙袍,裙子上满是苍鹰和格桑花的图案。脚上穿的是中筒靴,也是正红色。双手手腕处戴着手链,手链上串着铃铛,只要一动,就可听到叮当之声。项链是不知用什么动物的牙齿做成的项圈,透着股野性之美。双耳耳垂挂着银质流苏耳坠,头发绞了好多细辫,也用流苏型银饰做点缀。
公主浓眉大眼,肤色较西墨国的女子黑些,显得很有活力,透着狂野,就如草原上的骏马,奔腾不息,但别有一番美福
朝中大臣大多没见过北原国的女子,似公主这般尊贵身份的,那更是第一次见了。他们心里无不充斥了惊奇,原本预想的粗野娇蛮的女子,亲眼见了,倒没那么糟糕,反而逼人眼球,不得不被她吸引。定力差的,甚至还觉得这样的女子一定别有一番味道,若是能尝尝……
呸呸呸,想什么污脏呢,家中已有妾室,没有资格作公主的夫君候选人了,就别多想了。
皇上也是第一次见北原公主,看这样貌,他松了口气,还好长的还不错。若是个丑的,他都不知道该劝谁去和亲了……
只听北原使臣道:“皇上,这是我们国君唯一的公主,也是我们北原国最尊贵的女人银铃公主。在下是此次使臣乌善奇,能来到美丽的西墨国,我们感到无比荣幸。祝愿皇上千秋万岁。”
使臣恭敬地行了跪拜大礼,皇上本是很高心,可银铃公主却只行了普通的点头之礼。
突然殿上气氛有点尴尬,皇上不想破坏友好的气氛,可区区北原国公主就对他不敬,他若当不在意,又过不去面子。
乌善奇发现了气氛的异样,忙解释道:“请皇上恕罪,在我们北原国,女子地位不比男子低,更何况我们公主极得国君喜爱,素来不拘着她,准她不用学习礼仪。所以公主对国君,也从来不行礼。当然到了西墨国,公主还是敬重皇上的,略行了礼。至于这大礼……怪臣没有提前告诉公主,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明明专程来西墨国和亲,就该提前做好礼仪教导,他自己明明会做,偏没告诉公主。殿上没人相信他的话,分明是公主不想对皇上行礼,故意拿这个做借口。
似在印证大家的想法一样,银铃公主唇角上扬,挺胸抬首,丝毫没觉得自己没行大礼有什么不对。这哪是无心之失的样子。
晏阙很想看看皇上会怎么办,但因为上次和亲的争议,他与皇上争的不大好看,他不想把关系闹僵。再者,面对的是外来之邦,他们对皇上不敬就是对西墨国不敬,而不仅仅只看个人恩怨。所以他还是得发声为西墨国挽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