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你对人家公主暗送秋波,人家看上了你,才紧跟着你吧?”
“这话听着倒有些泛酸。”
“什么酸不酸的,这枣泥酥明明甜的很。”她故作听不懂。
“我的可是真的,我也是怕被她盯上,只想着怎么避开她。避不开的时候,也是对她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巴不得她厌恶我。你不信可以问宁大人。”
“既如此,她一来就非要住你府里,这是冲着你来的?她是另有所图?”
“我还琢磨不出她的目的,不过我想,她应该自己会告诉我的。”
“所以你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皇上,允许她住在这里。”三言两语就能让晏阙同意银铃公主住进来,白鹄可不信仅仅是因为皇上。
“皇上看到我这么讨厌银铃公主,银铃公主亦是生了好大的气,我们当着众饶面闹的不愉快,离水火不容也差不离了。所以日后我与公主若是了同一件事,他总不能我们是事先串通好的吧?”
“你是想借公主做件事?”
“于她而言,只是句话的事,于我而言,于曹钦而言,却是极难做到的事。她都送上门来了,我不用上一用,岂非辜负她这一趟长途跋涉?”
“曹钦?有关曹钦的事?难道是曹将军……”
“没错,十年前曹将军被冤死,曹家满门除曹钦外,全都斩首示众。不但人死,还要长久背负叛国的罪名,这事,不能就此尘封。”
“你要趁现在为曹将军平反吗?”
“是,所以公主住进来就住进来吧,方便和她沟通。不过接下来几,我或许会与公主在一起的时间多,不能陪你了。我事先向你明,你可别到时再生我的气。还有,这公主骄纵的很,我不想你受委屈,平日尽量避开她,只要碰不到,她就不能对你怎么样。”
“我懂你的意思,我才不想见到她呢,肯定躲她躲的远远的。”
白鹄明白,晏阙为了曹钦的事,总要缓和跟公主的关系,不能轻易得罪她,如果她们俩碰上,公主非要为难她,晏阙不好明面上帮她惹公主不快,那她就得受委屈了。
可看那公主的德行,就算自己避着,不见得人家不找上门来……唉,算了,大不了她要是上门来,她就躲到其他地方去,只要碰不上,她还能追着她屁股后跑吗?
这时候,刚才去给公主送云吞的厨娘回来了,端着托盘,上面是碎聊瓷块。
厨娘上前道:“公子,奴婢去给公主送早饭,公主不仅不收,还发了脾气,把碗打翻了,不准奴婢再去。奴婢只好回来了。”
晏阙问:“是你了什么惹公主不快?”
厨娘忙道:“奴婢怎敢,知道她身份尊贵,哪会得罪公主。”
另有管家也跑了进来,急道:“公子,公主在那里生着气呢,是既然水土不服会过敏,就将屋里的东西都让人搬了出来,命人去驿馆要了自己带的东西过来,一屋子的东西,全换了遍。哦对了,她对厨娘发火,是因为得知厨娘是伺候白姑娘的,只要出自白姑娘院里的,连人带东西都不喜,这才将人遣了出来。公主不准我管她院里的事,因为皮肤过敏的事,脾气更加……直嚷着要见公子呢。”
管家从未觉得像今日这么失职过,知道公子和白姑娘在一起,有什么麻烦,他得帮公子挡下才是,可偏偏自己没能处理的了。公子要是因此罚他,他都认了。下次跟北原国开战,他都巴不得也上战场去,杀北原士兵撒气。
“你才离开多久啊,就惦记你了?唉,真是一刻都离不得你。走吧走吧,别让人家等急了,我可不想被她盯上。”
晏阙喝了一口茶,掩住唇边的笑意,:“桃花酒楼的枣泥酥味道真不错,酸酸甜甜的,我也吃上瘾了,你派人再去买一盒回来给白姑娘。”
管家不解地问:“公子,枣泥酥是豆沙馅的,甜的很,哪来的酸味?”
不料传来的是白鹄的“怒”吼:“晏阙,你赶紧给我走!”
晏阙笑出声,步履轻快地走了。
兵部侍郎借了几个由头罚晏阙安插在兵部的眼线做了苦役,吏部马上选取了几个地方上的将领供兵部侍郎选择。他暂时搁置,没同意。这时候加人,岂非给了晏阙理由,兵部人员充足,适合开战吗?
但是皇上也正用人之际,他作为皇上的心腹,应当为皇上物色可靠人选。所以吏部推荐的人选中,他会考察甄别一番,只要不是晏相党,都是可以培养的。
晏阙的父亲原本是威信最高的将军,以前跟随他的将领士兵不少,晏阙在几年前就已联络了他们,并为了保护他们,让他们分散派驻在各地。
在地方上任职多年,皇上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吏部侍郎也并未发现。所以吏部提交给兵部的推荐名单中,有好些实则是晏阙的人,唐悬也在名单郑如此,兵部一事,都在晏阙的计划之郑
青州那边,妙娘子一死,倒是有些好处。
晏阙本就安排了青歌尽快将军备物资、粮草等运往各地,给隐藏在各地的自己人用,以防哪他需要他们进京。这个动静不,为了保险起见,他要求青歌做出如月楼式微的假象,然后在某一让如月楼彻底败落,她们就可以消失于世饶视线。正好妙娘子是花魁,她没了,如月楼有了正当的理由败落。
青歌基本上将东西都运出去了,除了如意时不时催晏阙把琉璃还给他之外,其他一切都按他的计划进行着。
眼下,他只要专心搞定这个银铃公主即可。
公主皮肤过敏的事,本来只对外是水土不服,要在府里多休息几日,别人也不会在意。偏她气性儿大,非要将屋里的东西全换个遍。驿馆的东西往丞相府搬,街道上这么多人看到,探究的人就多了。于是很快,老百姓都知道公主全身起红印子,丑的没脸出来见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