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把葡萄洗净,督凉棚的桌上,晏阙和白鹄就在凉棚下纳凉。另有厨娘端了在井水中放凉的莲子羹过来,两人吃吃喝喝笑笑,好不惬意。
他们又吃了午饭,在庄子上睡了午觉,才回的府。为了避开公主,晏阙半道上转去寻了燕如意,没有回府。
还是那个四合院,燕如意正热的狂扇扇子,见到晏阙进来,好似凉了凉,大概是习惯他的不苟言笑了。不过今日,他好像心情不错,脸上还带着笑容呢。
“哟,看样子挺开心啊,发生了什么事?等会儿,让我先猜猜……是不是刚和白鹄在一起?”燕如意挑了挑眉毛,暧昧地笑道。
“是,刚从庄子上回来,摘零葡萄给你吃。”
燕如意瞪大了眼睛,好似不认识晏阙一般,啧啧道:“你竟然承认的这么爽快,还还给我带了水果回来?晏阙啊晏阙,你现在变化可真够大的。”
“这是我亲手摘的,我们还一起摘了莲蓬,这样的变化是不是更大?”
燕如意倒吸一口气,差点吐不出来。
“大大,太大了,你晏阙还干起农活了!真是应了那句话,近墨者黑啊,和农家女走的近,自己也变得爱干农活了……”
“嗯?”晏阙一个不爽的眼色撇过去。
如意忙改口:“不是不是,是近朱者赤。”
“兵部那边已经同意调任唐悬过来了,我刚写信通知了青歌,让她带着东西随唐悬一起过来,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在北原国的暗桩可有消息?”
“有,来也奇了,公主出发前,北原国仍是备战的状态,压根不像是要来讲和的样子。可现在,竟然就松懈下来了。我们安插在北原朝廷里的人,北原国君最近犹豫不定,公主和亲一事,怕是要当真的来做了,不一定会开战。”
晏阙抿嘴不语。
燕如意叹了口气:“银铃公主曾给北原国君传过信函,我们的人虽然没截获,但就是从公主那封信之后,北原国的态度才变化的。我看呐,公主就是真看上你了,劝她父皇改变主意。这么看起来,北原国君确实宠爱这位公主,到时你把公主得罪惨了,啧啧,可不好收场。”
晏阙意识到,这事不能久拖,要是公主有耐心地继续对他好,以博得他喜欢,更加对不住公主。
别了燕如意,晏阙回到府里,一进门就发现公主的丫环偷偷地等在一边,看到他进门,就跑过来:“晏相,我家公主有请。”
公主这般主动邀请他,看来是有些忍不住了。晏阙想了想,最终决定去见公主。
夕阳的余晖落尽,晏阙踏足公主的院。刚一踏进,就听到公主和她的丫环对话。
“公主,您还是先吃晚饭吧,菜都要凉了。”
“不吃不吃,晏阙见不到人影,好像故意躲着我似的,我还能吃了他不成?哪有心情吃得下!”
“晏相公务繁忙,应酬多,可能正和别人在外面吃呢。公主何必饿着自己?”
“怎么之前就没见他这么忙呢?不照样会过来陪我吃饭?你,他是不是想过河拆桥啊?”
陪着晏阙一起来的丫环一听就暗恼自己,就该晏相刚来的时候就出声提醒公主的,这样坏了在晏相心里的形象,公主不是更得不到晏相了?公主会不会怪罪到她头上?
于是忙提高声音道:“公主,晏相来了。”
公主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瞬间就开心起来,迎了出来。
“晏阙,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还没吃饭呢,快坐下一起吃……不不,饭菜放了一会儿,可能凉了,你们几个快去厨房热一热再端上来。你先坐会儿等等,很快就好了。我们可以先聊会儿。”
晏阙皱眉,公主对他的态度,与之前有明显的差异,毫不吝啬表现出取悦他的意思。大概她极少需要取悦别人吧,所以显得有些稚嫩。
“不坐了,公主专门命热我,想必有重要的事要。公主但无妨。”
公主的笑容僵了一僵:“我就是好久没和你聊了,所以专门请你来聊聊,只是闲聊,没有重要的事。”
“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公主若要找个闲聊的人,我觉得曲子鹜是个不错的人选。”
公主忙解释道:“我找曲子鹜不是因为喜欢和他聊,我想找你,但你太忙了,不好打扰你。可我在京城又没朋友,也就跟曲大人还能的上话,是无人可找才找的他,你别误会。”
“我没有误会,我是真心觉得你可以尝试和曲子鹜多相处相处。他不管是外貌还是才学亦或武功,都是人中翘楚,这样优秀的男子,值得公主一交。”
公主狐疑地看着晏阙,在确定他的是真心话后,神色不郁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曲子鹜推给我?你想让我选他为驸马吗?”
“我没有这么,我只是觉得曲子鹜是个不错的男子。”
“那你呢?”
“我的脾气不好,恐怕和公主无法友好相处。为了迁就你,我已经同意你在我府上住了十来了,公主是不是该搬去驿馆了?那里才是皇上特意为公主准备的地方。”
“你要赶我走?”
“本来就是公主强留在这里的,公主身份尊贵,一直住在一个男臣家中不大方便,我是为公主的名声着想。”
“晏阙!你这是想过河拆桥?”
感受到公主的怒气,在他的意料之郑
他见桌上放着一壶酒,倒了一杯,对公主道:“如果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这杯酒算我对你致歉。”他一饮而尽。
公主眯起眼睛。
“曹婴将军的冤屈刚刚洗刷,你也不虚与委蛇一阵子,这么快就跟我划清界限,晏阙,你做的是不是太绝了?”
“曹婴将军是实实在在受了冤屈,公主知道真相,本就该将一切公之于众。当然,公主愿意站出来为他话,确实帮了我大忙。我再敬公主一杯,以表谢意。”
晏阙再要倒酒,却被公主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