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近侍正向皇上禀报。
“皇上,简悦带着丞相夫人离京了。”
“那就好,看来晏相和晏夫人还真是夫妻情深,一听晏相有危险,晏夫人可以不顾一牵朕看到时晏阙和宁怀远如何相斗,最好来个两败俱伤,朕坐收渔翁。只是可恨晏阙的手下可以在宫里来去自如,当朕的皇宫是什么?丞相府家的后院吗?速叫王浑过来,朕该好好整顿宫中的禁军了!”
琉璃得了白鹄的吩咐,特意嘱咐人在刚蒙蒙亮时将鹄的书信送到曲子鹜手上。所以当曲子鹜一大早就看到这个意外消息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心急如焚地找到了宁怀远,将白鹄的书信甩到他跟前。
“鹄知道我们派人杀晏阙的事为什么昨没告诉我?”
宁怀远看了信后心里也一紧,但面对曲子鹜的质问,还是问了句:“你确定这书信是鹄写的?”
“千真万确,我认得她的字。”
宁怀远叹了口气:“我没想到她为了晏阙能做到这种地步。”信中她以自己性命相要挟,做好了以死相陪的打算。真是给他出了难题。
“你的指令何时发出去的?”
“昨日和皇上谈了后就发了。”杀晏阙的指令。
曲子鹜大急:“还能不能追回来?或者再速发一道指令,让人停手。鹄的性子我知道,她既然的这么决绝,人也赶去北境了,就不是光的,她是真的做得出来以死相陪的!”
“不行,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是杀晏阙最好的时机。错过这个时机,我们后面就对他无能为力了。而且,难道就因为鹄以死相逼,我们日后都要受制于晏阙吗?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得到?”
“那鹄怎么办?我们就不管鹄的死活了吗?”
“当时也是你提出要趁这个机会杀晏阙的,你想杀他的心更甚更急,为什么现在就乱了心神?”
到这个曲子鹜如何不气,昨日一接到捷报,他一看朝堂上的反应,就迅速萌生出要杀晏阙的想法。他迟早要杀晏阙,夺回鹄,没想到时机来的这么快。他当然要利用这个机会,所以马上把这个想法对宁怀远了,并且让他向皇上建议。
是,他想杀晏阙的心更急更重,鹄还不知,这个主意是他出的,若是知道,是不是不和他亲近了?
“你帮我向皇上告假,我病了,需在家养几日。”曲子鹜道。
宁怀远一听便觉不对,问:“你想做什么?”
“她昨晚离的宫,应该还没走远,我现在马上去追赶她。我会劝她,安抚住她,她能听进去最好,若不能……她大概是听不进去的,那我只能先拖住她,熬几日,等我们的让手,到时她不得不接受现实。当初她母亲去世的时候,她不是也很伤心吗,后来不也缓过来了。给她点时间,只要这段时间我们看住她,她就能想开,就能熬过去的。”
“如今正是你趁机得势的时候,你不在朝中,岂不可惜?”
“宁怀远!鹄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你就这么不在乎她的性命?他日她若知道真相,你叫她如何自处?!”
宁怀远语塞,他对鹄,是不是太……
曲子鹜坚持,宁怀远就没再反对。于是曲子鹜马上乔装改扮,一等城门大开,就策马出城。
在白鹄的一再坚持下,简悦不得不听命加快速度,可心里担忧的紧。
她现在是自家女主人,而且昨晚他才得知夫人已经怀有身裕公子命他一定要保护好夫人,可是他就这么一个人带着夫人往北境赶路了。马车赶的急,路上又颠簸,夫人身子受得了吗?
“简悦,再快点,我身体没事,你放开手驾车就是。”白鹄又忍不住催促。
“夫人,你这可让我如何面对公子?你和主子有任何闪失,公子都可能会杀了我的。你还不准我飞鸽传书给公子,告诉你怀孕和赶往北境的事,我……”简悦心里苦啊,那会是什么后果,他都不敢想,公子能给他留个全尸吗?
“简悦,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在马车里特别安置了软绒垫子,我坐着躺着都舒服的很,并没觉得颠簸。我若不舒服了,一定会告诉你的,我不会拿我和晏阙的孩子开玩笑。所以我若不叫停,你就大胆地驾车吧,我很担心晏阙。”
简悦只能在心里叹气了,口上回道:“是,夫人。”
他们赶的是马车,马车再快,也不及骑马快。所以在赶了两路后,白鹄被曲子鹜追上了。
曲子鹜是在半道上拦下白鹄的,白鹄很意外,但曲子鹜赶来,她觉得于她而言不一定是好事。
“子鹜哥哥,我写给你的信你告诉宁怀远了吗?他有没有传书给北境的人停止对晏阙动手?”
“鹄,跟我回去。”
简悦忙将白鹄护在身后,这个曲子鹜对夫人有不轨企图,公子很厌烦见到他,现在公子不在,他不能让曲子鹜得逞。
曲子鹜也厌烦见到晏阙的人防他跟防什么似的,仍是劝白鹄:“别胡闹,快跟我回京,北境岂是你去的地方。”
白鹄狐疑地看着曲子鹜,最终道:“他还是没打算停手。”
她这表情,曲子鹜看了心慌:“你可以先冷静下来听我,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商量的。我看色也晚了,我们先找一处客栈休息,等吃了晚饭我们再好好谈谈。”
简悦:“夫人,我看曲大人并不诚心,如果夫人不想被曲大人绊住,属下可以与曲大人一拼。”
曲子鹜怒目而视:“我和鹄多年情分,岂容你在这儿离间?”
简悦同样瞪回去,想怼回去,被白鹄拦住。
“好,我们先找家客栈安顿下来,反正色也晚了。有什么事,等吃饱了再。”白鹄同意了。
简悦自然听白鹄的,驾着马车赶去镇上住店,曲子鹜一路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