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遵命。”

入城之后，玉娘隐匿在恭爷身边。易了容貌，扮作恭爷侍女。

恭爷以商贾身份在城中活动，玉娘可借此在出入伶魂。只是玉娘本无任务注意伶魂来往的宾客，她在恭爷身边记住王宫地形、宫阙、密室，等待进宫即可。

不知为何玉娘会前来通报，玉娘一副商户婢子的扮相出现在这里，郑合欢不免疑惑。“玉娘，为何是你前来。你应该是跟在恭爷身边，呆在楼下。”

“大人，玉娘本是去为恭爷取酒，途中撞上一公子，那人离开之后，酒盅下多了块白帛。”玉娘从袖中掏出白帛，递予她。“大人，就是此物。楼中未见婉姑娘，恭爷知晓此事之后，命玉娘快快上来。报予大人。”

送消息的人，知道玉娘、恭爷与伶魂有关系。引郑合欢出现，与项伯见面，不知来人是何目的，也不知是哪方势力。

“玉娘，在恭爷身边一切谨慎，不可暴露身份。进宫之后，会有人与你取得联系，无需再联系恭爷，自己谨慎些。”郑合欢紧盯着面前的女子，言语中尽是敲打，玉娘后脊发凉，发间银铃作响。

“你不消跪我。”出声止住她屈膝的动作，郑合欢无意听她认错，重点是她能够认清到底听命于谁。

她心中烦躁，在他们的背后，还有人身在暗处企图操纵他们。这一认知，属实是又有些恼火、不安。

郑合欢重新换上以前行走江湖的装束，蒙上面巾，前去赴会。之后的一切，太多的未知。步伐未有停歇，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一切发生得很是突然，被人拉进拐角处的厢房。太过措手不及，郑合欢迅速反肘抵住那人咽喉，却被人顺势从背后捂住嘴巴。距离很近，身后的人似乎有些熟悉。

“是我。”他在她的耳边唏声道。他为何会出现在伶魂，郑合欢认出张良，不再挣扎，一同松手。

她立即回身，看着他，退后。“可有撞疼？”她刚刚几乎使出全力，将他扼制于厢门前，他的后背生生撞击门框，她有听见他胸腔中的闷哼。

“无碍。”他暂时来不及平复后脊的疼痛。他来见她也是事出突然，临时之举。张良扯开她脸上的面纱，看着她，神色复杂。“你要去见项伯，我知道。他们要将你拉进来，你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他冒险前来，如此焦急，郑合欢能够想到今日的一切不会简单。脑子却有些混乱，“他们”是谁，把她来进来到底是何图谋。

“韩王孙，他们想要你入局，要你亲自与项伯见面也是他的意思。你若不想与项家袒白身份，现在立刻回去，剩下的我来处理。”他深邃的眼睛透着急切，韩王孙之举已是出乎他的控制。

郑合欢明白他的意思，知道是韩王孙引她亲自与项伯会面，她如何会甘愿为他们所用，从郑家被韩国抛弃的那一刻，她不会再甘心为韩国效力。“张良，陆询如今是谁的人？”她曾经见过陆询，他过他们需要她的效命，她一时竟完全忘了此事，当真是该死。她凝视着他白净的面庞，眼中晕染着焦急。

“他要的，我能够给他。他能去找你，因为他可控，这不用担忧。”他在给她保证，安抚她慌乱的思绪，给她可以选择的余地。

他对她真的很好。

“张良，韩王孙会怎样用我？”

“借着你，搭上项家。”

“此事，你也可以为他办到，他何必舍近求远？”

“他要与项家合作，拿下楚国，与秦对抗，他需要你的效力。”

“他未免也太高看于我。”

张良，对你，我很自私。我不会效命韩王孙，你便要承受这一牵为淋弟、阿姐，我那未出世的侄儿，更是为了我的不甘心，我不会选择韩王孙。你为我做了许多，我却不能为你不顾一牵

如今的我，地很，到不可以再放弃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