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一脸认真的回道“如果我走错了,就他们没睡醒,我入了他们的梦,呵呵我是不是很机智。”
扑哧明明知道她的是醉话,被她逗笑,再绷不住,原来她醉了是这般模样,真得叫人移不开眼。
而她只这般睁着眼,仰着头,无辜的看着他。
“张良,你笑得好看,我喜欢你的笑!”她伸着手,够着他的脸,眼睛里很真诚。张良失神了,因为她,就这般等着她的手靠近,心跳很快。
在她的指尖碰上的那一刹那,门被扣响,托盘触地,随之,脚步声远去。
张良回了神,开门取了汤。回身之际,却瞧见,她趴在桌上,眼皮微合,酒坛滚落。张良有些无奈,端起汤碗,走进,听着她呼吸粗重,像是睡着了。
宿醉后,人会不舒服。他拍着她的脸,唤醒她,许久未见回应。张良将汤碗送到她的嘴边,在她耳边轻声道“阿欢,是酒,再喝点。”
他在诱骗她,可是很有效。只见她伸着脖子,就这样趴着吮吸碗里的“酒”,一碗见底,她嘴里嘟囔着“这酒不好,甜的,是假酒。”
秋露寒气,她趴着睡,怕是会着凉。张良只得将她扶起,忍着她身上浓重的酒气,将她抱到床上。
酒渍汤渍浸染她的衣襟,气味很是诡异,触感黏腻,她睡得很不舒服,一直在拉扯着领。而张良房外一般不叫婢女候着,半夜,他敲了侍女的房门,唤人给郑合欢换衣服。
“给她擦洗,先换上我的衣服,明早准备一套些的男装送来。”张良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衣服,放在床边,自己出去在屋外等着。
婢子收拾完,出门见他在门外,福身行了礼,匆匆地走开,不敢抬头看他,也不敢回头。
外面敲了五更,一宿折腾,张良也睡不下了,只坐在床榻上看着她。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眼角有泪滑落。
靠近她,擦了她的泪,却抚不平她的愁丝。她应该是很不开心。
拉着她的手,守了一夜。光大亮,手臂酸麻,张良松开她,活动手臂,为她掖上被子。拉开门,张彪在门外等着。张良示意他声,轻轻关上门,带着人离开。“主子,项梁来了。”
“张彪,你回去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张良去了净房洗漱,张彪领了命令随即赶回去。
项梁大清晨赶来,怕是为了昨夜的事情。这等事情,张良也未打算正面答复,想着待会直接先发制人。
然而,项梁看见张良的身影,急切的迎上去,瞧着是有急事儿。“张先生,可否找一隐秘的地方话?”
张良有些狐疑,若是昨夜的事情,他直接问了便是,犯不上这般隐蔽。“将军,请随来。”项梁这般心翼翼,张良带着人去了书房。阖上门的瞬间,看了一眼隐蔽在暗处的护卫。
不等张良坐下,项梁直接问道“张先生,昨夜可是有人闯入?”
“项府可是有少东西?”张良避而不答,却歪打正着问到了正题。
“没有少,倒是多了一样东西。”
“多了东西,竟有这样的事情。将军可能透露,多了什么?”
“你不知道,不是你的人送来的?”
“将军,我未曾给你送过东西。”
“当真?”
“千真万确。”
“那无事了,张先生叨扰了,项梁告辞。”
项梁来的匆忙,又慌忙离去。从我这边套口风求证,却又这般遮掩,这神秘人送上门的物件,只怕是事关项家存亡的东西。
思及此,张良立即赶回卧房,这事儿也许与她有关。她昨夜醉得不省人事,闯入项府引来护卫,今早项家便多了东西。这件事情上她没有精力、时间动手,但张良从来不相信,这会是单纯的巧合。
“张彪,可有人出来?”张良看见张彪,焦急得问道?
“没有,主子。刚刚就一婢女进去送衣服。”
“不好。”
张良推开门,窗户打开,屋里已不见郑合欢的踪影。他的衣服已经换下,婢女倒在塌上。桌上墨迹未干,她留了字。
“多谢照顾,城郊义庄,等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