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直勾勾的盯着这边。
他能看见她?
郑合欢狐疑的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贴得很近凝视着他的眼瞳。
果然,他的眼睛有她的影子。
“你是谁?”郑合欢茫然的问道。
“我叫张良,别人看不见你。”孩子生得粉雕玉琢,故意压低声音道。五官与长开后有几分相似,很明显他没有撒谎。
他还真是从就聪颖狡猾,自她穿门进来他就看见了,却不出声音乖乖坐在这里慢慢观察她。
“你知道他们的是何事?”
“你是鬼魂,你为何在阳间?”
郑合欢本意是要套他的话,可这孩子还真是敢想,避答反问,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能看见我,你不是人?”
“张良,你在和谁话,走了。”
张相看见张良一个人嘀咕着,神色严肃地将人带走,也没工夫去追究孩子的诡异的举动。
很显然在这个世界,他是实体,却能看见她这个虚体,在这个世界他的存在特别,也许他就是虚实转化的那个按钮。
张良跟着张相离开卧房,郑合欢灵活的跟上去。想抓住那孩子的肩膀,却还是不行,她抓不住任何实体。
“你不怕阳光?”无奈张良已经认定她就是鬼魂,见她若无其事跟着他,那看着她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我不是鬼,我是鬼差。城外战场上有冤魂死活不肯走,是要冤情了了才肯轮回,所以我找到这里查清因由。”郑合欢换了套路满嘴胡诌,想确定这个张良就是生于这个世界。
“知道缘由,你就可以走了?”
郑合欢一脸真诚的点头。
“那你问吧。”
“城里的是楚国士兵?”
“是。”
“出城是与何人对战?”
“冯家军。”
“冯家军?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城父,将他们引出来不是难事,况且我们手上有他们的人。”
郑合欢听得一头雾水,冯家军与楚军沙场对垒,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张良出生之前,冯家军已经解散,他们没可能自己暴露行踪。
“你们手上的人是冯亭?”暴鸢当年过傅救过冯亭,若是他在张家手上,引冯家军出来那完全有可能。
“你不是鬼差,你是什么东西?”张良故意落下张相很远,突然站着不动,仰着头皱着眉头瞪她。
“我我怎么不是,你凭什么怀疑我?”郑合欢不自觉的结巴了,面对着一号的张良,尽然会不自觉的心虚。
“自古阴阳相隔,鬼差怎么会管阳间的人事,而且你连那战场上死的是何人都不知道,所以你根本不是鬼差,我的可对?”
张良那眼神莫名的透着犀利,得又是如此有道理,郑合欢不禁哑口无言。他这是阳间的事情,冯亭这个时候还活着。也对,他现在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冯亭是早暴鸢三年去世,那应该是没死。话,张良时候都看些什么,阴阳之事怎会这般通透,这样她很难办呀!
“我确实不是鬼差。不如这样,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交换!”
这孩子紧剔性太高,这件事情看起来内幕极深,他却只了些不痛不痒的,留下诸多谜团,而且总觉得霍琛当年来城父与此事有关,也许这就是当年霍琛死活对她隐瞒的真相。无论如何,都已经闹得郑合欢抓耳挠腮要往下打听。
“张良,你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你告诉我,我这个样子也不会给别人听,我若是回去再问你,你肯定不会,现在你就告诉我呗!”
张良只觉得她无聊,没事打听别人家的事情,白了她一眼很快的走开了。郑合欢现在是灵体形态,飘不起走不快,要跟上他还真是很费劲。
好在她能够穿墙遁地,这副样子不受死物限制。
张良回了屋,关上门,转过身却看见她站在屋里,吓了一跳又很快恢复镇定。
“你刚刚回去问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郑合欢故意卖关子,他越是好奇,她就拥有更多的机会。时候的张良还是稚嫩很多,情绪藏得不深,郑合欢很容易察觉他的不满,还有浓浓的奇心。
“你若是清楚,我考虑告诉你此事的前因后果。”
“我来自未来,我回去问你,问的是未来的你。”
郑合欢见他松口,也不拖沓立即献上诚意。她不知道这么是否准确,但似乎只有这么才能解释她现在的处境。
“你的意思是,你是秋的人,而我在春,你从秋回到春?”普之下这般轶事史无前例,如今亲眼所见,张良幼的心灵简直为之震撼。
“是的,现在你可愿意?”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你和未来的我是什么关系?”
“你这是一换二,我岂不是很亏?”
“此事乃是我张家辛密,关乎家族存亡,我必然要确认你是敌是友。”
张良你真是从就鸡贼!
“我们之前是恋人。我承诺过与你成亲。”
虽然已经分手,现在是敌是友也不清,只是我好想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伤害张家。然而,面对张良一脸的难以置信,郑合欢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随之深深叹息。
“你可有证物,万万不可编瞎话骗我!”张良自是不会轻信她的一面之词,但是他那充血泛红的耳朵,似乎能透露出了另一层意思。
张良你的心眼也是从就多!
“你送了我一件血玉镯子,水头成色极好,你是有年头的老物件。”
“血玉镯子?”
张良瞬间不自觉的靠近郑合欢,那双耳朵似乎又悄悄地红了一些。郑合欢本是想拿出来给他瞧,教他亲眼证实她未撒谎。奈何胸口衣襟里空空,哪里还有血玉镯子的踪影。
瞧他这满脸的复杂,郑合欢也拿不准他是否信了。